穆余如今倒是有些后悔了,今日这一趟,真是不该来的。
卫青松在角落找到了有些失魂的穆余:“去哪了,半天没见到你人。”
穆余抬头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明日开始,我就不去警备局了。”
卫青松问为什么。
“我要警备局局长的位子,你给不给?”她笑了笑又说,“我想在付廷森身边工作。”
警备局好是好,不是长久之计。她想工作上也与付廷森搭上关系。
“付廷森愿意你去?”
“我自有办法。”
卫青松点了点头,随后道:“方才,你姐姐被婆婆气走了。”
“为何?”
“一个不待见,一个脾气大,在一起说了没两句,你姐姐转头就走。”卫青松递了杯酒给她,“你姐姐同你的性子,真是完全不一样。”
穆余捏着酒杯,眼里晦涩:“她如今的娇作性子,都是这些年我姐夫惯出来的罢了,我羡慕都羡慕不来……”
她很少会说这样低丧的话,卫青松这些年单身日子过惯了,沉默一阵,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她总能及时察觉到人的情绪,转眼又与他轻快地说笑一阵,等杯中酒喝完,付廷森身边的副官来找她,说先生在车里等她。
她点点头,应了一声。转头又问应侍要了两杯酒,继续与卫青松谈笑,并不急着起身。
副官在一边干着急,想上前提醒,见他们聊得起劲,好几次欲言又止。
算着差不多的时间,穆余才起身与卫青松道别。
付廷森以为,今日这样对她,她总该要闹阵别扭,没想到只是让他等了不长不短一段时间,一上车就蛮有活力,沾了他一脸口水。
付廷森刚要说话,一张嘴就被她堵上,尝到了她口中梅子酒的味道。
细细腻了一阵,穆余贴着他,又舔了一下他的唇瓣,幽幽道:“姐夫真好吃。”
付廷森稳了稳呼吸,原本有些低迷的情绪因为她舒畅了许多,见她一副馋像又要凑上来,他抬手笑着捂上她的嘴:
“好了。”
她两手握着他另一只手,放在手里捏,说话时气息全伏在他手心:“不喜欢吗,姐夫等我不就想这样吗?”
他放下手,身子松下来,也不回答,歪头看着她。
“姐夫心情可好些了?”她凑近了些问。
“嗯。”
“在想什么。”
付廷森说:“在想你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还不清楚吗。”穆余坐在他腿上,将他的外套披上肩:
“你想想,我来了这段时日,可有做什么事?”
倒是没有。
穆余委屈,她本就还没来得及有所为。她唯一做的,不过是厚着脸皮缠上他,又使了点歪门邪道将他引上床。
她笑,抓着他的手不肯松开:“姐夫天天这样揣度我,是不是脑子里尽是我……”
“……”
“我脑子里全是姐夫。”
“每天就想把你扒光,抱你,抚摸你,和你睡觉,嗅闻你……”抓起袖子深深闻了一下他袖口的沉香味儿,呼出一口气,抓起他的手,将中指含在嘴里,整根吞进去,放在口中吮吸,再吐出来,舌尖挑逗着他的指腹。
她抓着他的手,压下头,又深深吞进去,喉间还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吞咽一口口水,口腔的湿热裹着他,周遭的空气沾上了湿气,厚重又暧昧。
重复几次,她吐着小舌,舌尖托着他的指腹,语速慢得蛊惑人:
“感觉到了吗,我在吃你……”
车里不止他们两个人,她酥着声说这话,前座跟了付廷森经历过不少大小事,早就临危不乱的副官也不禁抬头看了一眼,对上后面付廷森的眼睛,又慌张地垂下去。
付廷森抬手将自己的外套盖住她的脑袋,他自己也靠近,仿佛在这狭窄空间里隔出一个他们私人的空间:“你能不能安分一些。”
她真是好本事,将他的思绪理智搅得一团乱,还能轻声细语地与他说话,轻描淡写:
“姐姐不在,姐夫才是我的,于我来说每一秒都很珍贵,只是这样,我已经很安分了。”
付廷森笑,手指又送进她口中:“就你会说鬼话……”
她由着付廷森勾着舌头与她逗玩一阵,等他玩够了,收了收口水,手脚都安分下来,眉眼里印上委屈:
“我也想和姐夫说些敞开心扉的话,姐夫不肯,那说些敞开衣服的话也是好的。”
她手摸进他裤子里,握住那硬物,意思明显:“姐夫肯不肯?”
穆余眼里莫名滢上些泪花,今日付廷森掐着她的脸警告她,付延棹又一次羞辱她,仿佛与她来时一般无二,她不想再慢慢来了。
付廷森总是问她想要什么。
她只是不想再流离失所没个定处,不想再任人鱼肉;她只是想争一个抬起头的机会,希望有把控自己命运的能力……
当初她来上海投靠,在光着屁股敲开他们家的门之前,她与那对祖孙一样,早就没了退路。
付廷森眼神不明,只是将手顺着她的腿肉摸上去,那私嫩处果不其然没有遮掩,他将两指狠狠捅进稍有些湿润的甬道:
“这就是你说的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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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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