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澜专心致志, 不为嗯, 脖颈上怎么隐隐有金线闪动?
越无虞去吻金线所在的地方。他知道,这是观澜若隐若现的龙鳞。
就像自己情绪起伏过大的时候,会冒出显露兽形的本能冲动。澜哥那边也是一样的, 只不过他修为高, 能自控。
不过, 在越无虞面前, 观澜觉得自己无需自控。
观澜吃完了一块点心。
指尖、面颊上沾了一些点心碎屑。
正要用清洁法诀,手先被越无虞拢了过去。
越无虞显得非常珍惜,唇舌从观澜指尖一一滑动,卷去上面所有点心碎。
观澜感受着手上穿来的湿润触感,只觉得一股麻意顺着手指无限蔓延向上。
饶是站在三十三重天境界顶点的龙神,稷山魔宫的新主人,到这种时候,还是没耐住喉结滚动。
然后就被真正地亲吻了。还是越无虞惯有的风格,最初的一段时候,绝不会带上任何侵略性。而是像现在这样,一下一下,像是在征询观澜同意似的。一边亲,还一边小声叫:澜哥,澜哥。
越无虞问:澜哥,可不可以?
观澜身体往后一点,看他。
越无虞脸上是一副认真、一本正经的神色。
好像只要观澜摇头,他就会立刻停下所有动作。这还不算,就连旁边已经暗暗把糖龙塞在自己肚子底下、用尾巴严严实实盖住的糖狼,这会儿都显得异常乖觉老实,把尾巴挪开,露出下面已经翻出肚皮的糖龙。
观澜无语地看着这一幕。
重新转向越无虞,自己倾身往前,在越无虞唇边落下一个亲吻。
大殿门再打开的时候,三生镜依然停留在它原先所在的地方。
镜面光洁通透,映照出半边殿柱。
就连上面的龙影,都被十分清晰地勾勒。
在任何人眼里,这都是一块好看、适合被摆在卧房中的镜子。放眼整个三十三重天,恐怕只有观澜和越无虞,知晓它的危险。
但正像观澜前面说的,难道就因为危险,就对一样定然起到大用处的法器弃之不理?要是抱着这种心态,观澜压根不会回到明显危机重重的三十三重天。
他对着镜面端详片刻,再度抬手,在上面一抹。
原先清晰的镜面上登时浮现出水一样的波纹。这些波纹逐渐扩散,盖过了观澜和越无虞的面容,呈现出那些他们看过许久,已经很熟悉的街道、仙山。
这个过程里,越无虞露出一点遗憾。
刚才镜子的角度,正好照出了澜哥脖颈上的一点红痕。他对着那抹红痕看了许久,越看越觉得餍足。
可现在,红痕被镜面涟漪冲散,又被灵修们的生活场景盖住。
越无虞暗暗叹了一口气,打起精神,重新端详镜中景象。
然后迅速意识到:净血不见了?
观澜漫不经心地嗯了声。这是他前面已经想过的结果。
不过几天时间,净血就迅速完成了在幻境里的醉生梦死。只是不知道,死前那一刻,他看到了什么。
登顶魔域,成了万魔之上的真正魔尊?
收了更多徒弟,借着分魂秘法,在写作徒弟,实际上是容器的魔修,达到了真正意义上的不老不死?
无所谓了。
观澜转过注意力,去看那些灵修。
虽然同在三生镜中,但净血那边已经过了三千年打底,灵修们这边却只过了三千多天。
也就是十年。
放在没有入道的凡人身上,这并不是什么短暂光阴。但对于拜入仙门的李二丫来说,十年,真正只是弹指一挥间。
她每日和师门上下一同练剑,同时也练习宗门心法。底子打得好,又有天赋在。尚不到二十岁,已经来到炼气六阶。
这是一个堪称可怕的修行速度。人人都说,她的师门收了一个天才。
天才李二丫这会儿已经有了师父赐名,改叫李风荷了对此倒是没太多真实感。她还在专心练剑,专心修行。偶尔和在师门认识的朋友坐在月下屋顶上谈天说地,各自说起家乡光景。李风荷撑着下巴,神色放松悠然,笑吟吟听友人们说着他们来处的锦绣繁华。
轮到她自己,李风荷想了想,缓缓开口,我家就在一个普通的镇子上。不过,每到八月,那里桂花很香。我娘还会做很好吃的桂花糕,以后有机会,带给你们尝尝。
听前半句的时候,她的友人们纷纷露出神往神色。到后半句,几人面色一顿,看向李风荷的眼神里都多了几分怪异。
风荷。其中一个轻声开口,你莫是不知道吗?
李风荷茫然看去。
而后,听她的友人告诉她:咱们都回不去了。
李风荷:啊
友人:要等家里人都不在了,才能回去。这叫断尘缘,拜进仙门的修士都是这样的。
李风荷更加不解,问:可我家那边,明明有很多人学成归去。
这么一说,得到了友人们的详细解释:能回去的,都是普通世俗门派,掌门、长老顶天是个金丹。咱们可不一样,风荷,你可是要结婴化神,问鼎大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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