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六是新人,即便知道大雪是车手,但也没有那么笃定,他攥着手里的一张面额不小的卡币犹豫不决。
反革突然笑了一下,一副想起什么有意思事情的样子,只见他从手机里调出了一张以万单位的电子钞,“印”在了桌上——原来这块桌面也是一块电子接受板,反革的万元大钞却是在右边的小堆卡币旁。
他笑着说,“你们分老烟这一点儿钱有什么意思,来分我的。”
数六痛苦地看着反革,“老大,你这样我更不知道该下哪了,咱能流局不跟吗?”
“当然不行,”反革语重心长,“年轻人要合群啊。”
数六睁着那双无辜的下垂眼向颂光求助,颂光熟视无睹,径自把钱放在了左边的卡币堆上,他拿出的是张万元的纸钞。这样一来,rc的两位大佬站在了两个不同的阵营,可怜的数六更加不知道该怎么选择了。
这时,伤寒面无表情地走过来,他随手将一枚卡币扔进了左堆里面。
数六瞬间眼睛一亮,立即跟注在大雪身上。
“你这个小朋友,居然信他不信我。”反革调笑着说。
“你们大佬的心思太难懂了!”数六吐了吐舌头,飞速跑开了。
从陈栎进门等到人员到齐,大概过去了二十分钟。这时候蛄姐又走了进来,她径自站在反革身边,她的身量娇小,只到反革肩膀的位置,伞状大摆的黑裙衬得一双小腿更加纤细,像鹿一般。
“这位是蛄姐,雪棕榈的主人,未来可能常会照面,大家可不能欺负她啊。”反革介绍道。
蛄姐微笑颔首,这回她没有介绍自己跟反革的那层关系,而是摆出一副高雅庄重的样子,双手交叠顺垂而下,面带浅浅的笑容。
“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基地了。”反革说。
蛄姐轻咳一声,“在不打扰我做生意的前提下。”
“基地以后不隐藏了?”库吉拉发问。
她的问题也是很多人心中的疑问,之前的基地,反革可谓是想尽办法,光反侦察系统就上了六层,更不用提各种选址、视觉、出入路径的隐蔽。
“不藏了,有什么好藏的,人都露在外面,把‘家’藏起来做什么,”反革说,“以后都给我大摇大摆地进来,要是有人敢来咱家撒野,就让他后悔这辈子当了人。”
说着反革抬腿迈步,蛄姐跟在他的身后,一行人浩浩荡荡跟在反革身后穿过雪棕榈的大堂、厢间。
原来这座老茶楼很大,虽然结构老旧、到处散发着茶根和木头微酸的味道,但是内部设备修缮一新,所有的上下楼梯都为固定和传送两种模式,灯带有常用的四种光包括显隐光,随处可见的应急铃和传呼机,都表明这里被精心准备过。
终于,他们到达了新基地的内部。
和旧基地工业金属的冷硬质感不同,新基地充满了柔和、圆角、乳白等等令人心情舒畅的元素。
“主脑呢?”伤寒迫不及待地想见到他的亲密爱人。
反革却笑眯眯地说,“先来试试咱们的管家系统。”
“座头鲸先生。”反革朗声。
“您好,先生,第一次见面,我的名字是座头鲸。”一个清亮的男性声音响起。
“虎鲨小姐。”反革又叫出另一个名字。
“是的,我在。”一个优雅的女性声音响了起来。
“只有这个区域,”反革大概比划了一下地方,“其他地方是叫不到的,你们可以试试,虎鲨小姐还可以为你们做心理治疗,可以把烦恼告诉她。”
“张着大嘴在公共区域说自己的烦恼,丢死人了啊老大!”有人说。
“嫌丢人就憋着,”反革又说,“这里的格局和之前差不多,旧基地除了主脑没救了,其他倒也没什么损失,我已经全部收进仓库里,你们自行取用。”
听到反革的话烟枪撇撇嘴,凑到陈栎耳边,他叹了口气,“哎,我失落了。”
陈栎偏过头,低声问,“怎么了。”
“我还以为都炸没了。”
陈栎用平静地语气骂他,“你今天出门是不是没带脑子。”
烟枪委屈地说,“这样我才能名正言顺地赖在你家不走啊。”
“我赶你走了吗?”
“原来你不想让我走啊。”烟枪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他呼吸出的温热气流洒在面颊上,陈栎感觉从心脏的根处缓慢地热了起来。烟枪的说法将自己的话彻底变了一个味道,但他丝毫不觉得恼怒……或许烟枪的说法正是来自他想要的方向。
这几日他们同住一檐之下,他睡自己的小床,烟枪睡在外室那张沙发上,从未有过任何行动上的逾越。这几天他很安心,夜里都睡得踏实了许多。
今天醒来的时候他才发现平时绝不离身、伴他入睡的那把肋插被他留在了外面。
“我不想走,你也不想让我走,对不对?”烟枪又总结一遍,有些急切。
陈栎诚实又无奈地点点头,“对。”
烟枪心情大好,丝毫不顾旁人,猛地在陈栎脸上亲了一口。
……
跟被狗鼻子顶了似的。陈栎腹诽。
但他又觉得很满足,甚至心里有些发暖发胀,情不自禁地想要笑。
他低下头,整理好自己的表情才抬起头来。
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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