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谢书辞瞪了他一眼,语气不耐。
谢安道:“你不能去找别人。”
“我就找了!你能把我怎么样?反正跟你也没什么关系……”
谢书辞话音未落,谢安扣着他的手腕,猛然加重了力度。
谢书辞被他捏得“嘶”了一声,顿时就更生气了,两手一摊,一副无赖的样子,“行啊,那你弄死我吧!”
谢安牙关一紧,忽然就侧身朝谢书辞压了过来。
他身体沉沉压住谢书辞的四
肢,将他抵在墙上,唇线紧绷着,似有些不悦。
谢书辞紧张地绷直脖子,缩了缩手脚,眼神飘忽不定,声音顿时弱了几分,“你干嘛?让、让开。”
谢安漆黑的瞳孔定在他的脸上,语气异常坚定,“如果你去找别人,我会生气。”
谢书辞好歹十九岁了,力气却不如这个十六岁的人大,心里有点不舒服,本着输人不能输阵的想法,他梗起脖子,嗤笑道:“你生什么气?你有什么权利生气?再说了,你生气还能怎么样?吃了我啊?”
谢安瞳孔危险地眯起,压低声音,充满威胁意味,“是,如果你去找别人,我就吃了你。”
他的声音近在耳畔,透着不知名的沙哑。
谢书辞心跳一颤,紧接着又没有节奏地乱跳了起来。
可能是“咯噔文学”看多了,明明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谢书辞却脑补出了其他意味。
就那个“吃”,它能是个什么“吃”法儿呢?
这真的不怪谢书辞不够纯洁,谁要是生活在现代社。会,看某某文学阅历非常丰富的情况下,思想纯洁才是不正常!
谢书辞的脸颊几乎一瞬间就烧了起来,也变得有些语无伦次,“你、你别胡说……这可不兴乱说……”
谢安却不明其意,继续威胁道:“我不仅吃了你,你敢去找谁,我就杀了谁,将他生吞活剥,在你面前。”
“……”
突然就有了画面感怎么回事?
谢安语气森冷,完全不像是玩笑话,谢书辞后知后觉,他说的“吃了”,真的就是字面意义上的“吃了”!
“靠!你别胡说,别吓我!”谢书辞推了他一把,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颤。
谢安动了动唇瓣,想说什么,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松开,一会儿司空信他们就出来了。”谢书辞想将手从他掌中挣脱。
可谢安非但没有松开,甚至还加重了力度,说:“谢小辞呢?让他出来。”
谢书辞喉间一哽,眼眶突然湿了,“他已经死了。”
“他没死,他喝多了。”
听他这么说,谢书辞心中的火噌噌往上冒,“他死了!松开,我不想跟你再说了!松开!”
谢书辞话音未落,谢安身躯猛然下压,将他使劲挣扎的手抵在墙上,低头含住了他的双唇。
谢书辞原本还咋咋呼呼说着什么,牙关大开,谢安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入侵。
谢书辞全身一震,挣扎的动作顿时僵住了,他呆呆地睁大眼睛,看着小瞎子近在咫尺的脸。唇齿间游荡的温热,和识海中一模一样。
大约是察觉到谢书辞不再挣扎,谢安入侵的动作顿了下来,微微后退几寸,等谢书辞反应过来。
谢书辞被他亲懵了,脸颊泛红,眼神迷茫,唇瓣红通通的,沾有水渍,就这么毫无防备地大张着,似乎在邀请别人进行下一轮进攻。
他大口喘着气,终于在片刻之后回过神来,手臂有些发软,脑子里也乱糟糟的,抬手擦干嘴角的水渍,“你、你干嘛啊……”
说话的声音也是有气无力的。
“谢小辞活过来了吗?”谢安问道。
谢书辞深吸一口气,眼眶红了几分,他用力推了谢安一把,可谢安跟块儿石头似的,纹丝不动,他顿时更加委屈了。
“你不是让他忘了吗?你不是让他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吗?你不是不敢承认吗?在许颐的识海里对我动手动脚,出来还装得一本正经,谢安,你就是个小人!小心我告你性。骚。扰!”
闻言,谢安挑起眉头,说:“你知道识海里的人是我?”
谢书辞无语地指着自己,“你看我傻吗?你他妈是个未成年,老子才不会想这些
有的没的,要不是你……怎么可能会……”
听到这话,谢安不以为意道:“不会?你昨夜梦到了什么?”
“我梦到什么关你屁事!”
“不是我?”
“你……”谢书辞一愣,“你怎么知道?”
谢安气定神闲,“你说梦话了。”
谢书辞呼吸一滞,一簇火焰瞬间烧到了头顶,“我……我那是做梦,不能控制的!谁、谁让你老是勾。引我。”
谢安拧眉,“我什么时候……你了?”
“你自己心里清楚。”
谢安道:“我没有。”
“是,你没有,你只是在考验我一个血气方刚的青年的自制力!”
谢安不认同地抿紧唇,“是你在先。”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
“汴州,客栈,犬妖。”
谢安冷不丁地抛出几个关键词,谢书辞一下就回想起了,在客栈那夜,犬妖突然出现,他正在沐浴受了惊吓,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好就往外跑,还贴在小瞎子身上不愿意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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