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凌云帆怔然,嗯?
他说的明明是alpha之间不会产生欲望吧。
纪沧海继续道:我想告诉你的是,纸上谈兵不可取,实践大于理论,以及我已经忍得很辛苦了,希望你别再说这种话刺激我。
凌云帆:
伴随着关灯的轻微啪嗒声响起,房间陷入黑暗中。
纪沧海掩好门,离开了房间。
睡意全无的凌云帆呆呆地盯着天花板看了半晌,突然嘟嘟囔囔起来:谁刺激你了,生理书上就这么写的啊,生理老师知道了能气得跳起来打你脑袋吧,还理论大于实践,我倒是想问问你,怎么个实践法?
他恼羞成怒,自言自语说了一堆,好似生怕房间安静。
因为一安静,凌云帆就会清楚地听到自己如雷轰鸣的心跳声。
心脏每跃动一下,凌云帆耳畔都会回荡起方才纪沧海表白的声音。
凌云帆,我喜欢你。
直率坦荡,热烈如阳。
凌云帆忍不住想:为什么高中处处和自己作对的纪沧海,此刻能这样毫无畏惧的表白呢?
是因为自己失忆了吗?
如果纪沧海知道了他的失忆是装的,纪沧海会怎么想?两人的关系又会变成什么样?
凌云帆拉起被子裹紧身子,深深地叹了口气,因知道今夜的自己注定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而此时,纪沧海走到了客卧的阳台上。
他没有开灯,阳台以及卧室皆一片漆黑,抬眸眺望远方,尚未沉睡的城市家家户户灯火通明,蟾光与霓虹交相辉映,这是人间世应有的喧嚣。
纪沧海靠在阳台上,任由夜风抚乱他的发,仰起头缓缓吐出一口气。
就在这时,纪沧海的手机响了。
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神情淡淡地看了眼备注,然后接起。
电话那头传来带着讨好笑意的声音。
喂?纪总?
今晚这事,兄弟们办的让您满意不?
满意就好,满意就好,我跟您说,我那兄弟是练过的,会控制力度,你说不能留后遗症,那肯定不会留的,就让他躺个几周,不过如果下次你想让他瘸,我们也能办到。
啊对,这次的钱有收到,前几天收到钱后都没能打个电话好好感谢您,不过上次兄弟们确实失误了,本来是按照您的嘱咐只把他抓下楼,没想弄伤他,结果他竟敢跳楼。
好好好,纪总您放心,我和我兄弟嘴巴很牢,这两次的事绝对不会有其他人知道的。
挂断电话,纪沧海删除了通话记录,将手机放回口袋里。
他深呼吸,感到微凉的空气在肺部悠悠荡荡地转了一圈,把浊气挤出他的身体,让他浑身放松。
一口气吐完,纪沧海突然恣意地勾起嘴角。
他单手掩唇,想藏好自己的情绪,口中却情不自禁地发出阵阵嗤笑。
放肆地笑了两声后,纪沧海又摆出一副温和的模样,起身离开阳台,往卧室走去。
第27章 寸寸痒进骨子里
凌云帆本以为自己会失眠,谁知一夜安稳无梦。
凌云帆不愿承认自己心大,将此事归咎于柔软温暖的床被。
清晨天寒,凌云帆醒了过来,不是自然醒,是被疼醒的。
脚踝处尖锐的疼痛虽难以忽视,但却能忍,而另一处的疼,当真是来势汹汹,不过片刻,不仅将凌云帆粗暴地从安稳的睡梦中扯出,还让他的侧额背脊起了薄薄冷汗。
那疼便是凌云帆的胃疼。
父母出事后,凌云帆度过了相当颓废的一段时间,也是这段日子,他把自己的胃给弄坏了,至今没有养好。
胃疼虽不会每时每刻都折磨凌云帆,但会突然在某时刻,猝不及防地将他掀翻在地。
而当下,就是这种时刻。
凌云帆只觉得有似有把钝刀在胃里来回搅弄,疼得他死死按住胃,身体蜷缩,浑身颤栗,小声呻吟,大口吸气。
他此刻需要一杯温热开水和胃药,但屋漏偏逢连夜雨,他脚受伤了,根本没办法下床。
凌云帆伸手,想拿手机,但想了想又把手缩了回去,咬牙硬忍着。
他就这样忍着,不知过了多久,天光大亮,门外传来轻轻敲门声。
纪沧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云帆,醒了吗?
嗯。凌云帆应了一声,因疼痛,声音有些颤。
他连忙咳一声,努力保持声音的正常:醒了。
纪沧海敏锐地察觉到什么,担忧地问:你怎么了?我可以进来吗?
凌云帆:进来吧。
纪沧海推门而入,走到床边关切询问:脚很疼吗?
凌云帆摇了摇头。
纪沧海蹙眉: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没,不用。凌云帆连忙道。
纪沧海: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吗?脸色苍白,毫无血色,我帮你换衣服,我们去医院。
见纪沧海态度这么坚决,凌云帆只得说出实情:我我真没事,就是有点胃疼。
胃疼?纪沧海一愣。
嗯。凌云帆点点头,你给我杯温水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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