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的,骄傲的青春能轻轻敲醒沉睡的心灵,他凌云帆的青春能轻轻敲醒爱慕纪沧海的心灵?
凌云帆虽然对这事感到膈应,但除了远离那些人和纪沧海,也没多说什么或者做什么。
是游戏不好玩?还是习题不够刷?肤浅的爱情怎么能禁锢一颗既热爱自由又热爱学习的心踏马的老子不想再做纪沧海爱情的登记处了啊这天天啥玩意儿啊!
又后来,一些关于纪沧海的流言蜚语渐渐传了出来,说他渣,喜欢撩了人又置之不理。
可就算如此,纪沧海的样貌气质摆在那,依旧一撩一个准。
其实到高一结束时,两人都只是暗搓搓地较劲。
真正爆发冲突,是在高二那年。
那年,纪沧海班级转来了一名样貌清秀漂亮的omega,天天黏着着纪沧海,两人总是成双入对,所有人都觉得他们俩在交往。
凌云帆知晓这件事后,高兴得当即拍手鼓掌。毕竟只要纪沧海被爱情冲昏头脑,那年段第一就是他的囊中物了。
第一的宝座,拿来吧你!
然后期中考排名一出。
成绩榜上赫然写着:年段第一纪沧海,年段第二凌云帆。
凌云帆:
凌云帆泫然欲泣。
是谁既没有爱情也没有年段第一。
哦,是自己这个大冤种啊。
但是没关系,凌云帆还有一群好兄弟。
兄弟搂着凌云帆的肩膀,没心没肺地放肆大笑:帆哥,你不是信誓坦坦说这次肯定能拿第一吗?怎么又被纪沧海压了哈哈哈。
凌云帆恼羞成怒,将这位兄弟按在课桌上抽。
其他兄弟嘻嘻哈哈地上前:好了好了,帆哥已经很厉害了,这可是年段第二啊,再给我十个脑袋,我都拿不到。
帆哥,在我心里,你比纪沧海那个死面瘫强一百倍!
什么一百倍,是一千倍,一万倍哈哈哈。
就是就是,走走,别想那些糟心事了,打球去。
走!凌云帆甩掉烦闷,拍桌而起,豪气冲云天。
挥洒汗水的玩乐时光一晃就过,日落黄昏,空荡荡的学校里连值日生都已回家,只有操场上回荡着篮球砸地的声响。
时间不早,凌云帆和几个兄弟收起篮球,灌下半瓶水,擦去脸颊脖颈的汗,穿好校服外套准备回家。
就在这时,拂过一阵初夏草木干燥气息的清风。
凌云帆愣在原地。
他身旁的兄弟疑惑:帆哥,怎么了?你不走啊?
凌云帆问:你有没有闻到什么香味?
a的兄弟皱着鼻子使劲嗅了嗅:什么香味啊,我只闻到汗味。
凌云帆:就是一股面包蛋糕烘焙的奶香。
啊?兄弟挠挠头,帆哥你这是饿了吧?
我没凌云帆话未说完,忽然反应过来什么,话一转,改口道,对对,是有些饿了。
兄弟伸手揽住凌云帆肩膀,朗笑道:那走啊!吃饭去啊!等什么呢!
你们先去吃吧。凌云帆将手里的篮球塞进兄弟的怀里,我突然想起来有东西落在教室了。
说完他匆匆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不顾兄弟们在身后疑惑地喊叫。
此时,偌大校园空旷安静,气息随风飘散,但凌云帆到底是个alpha,几番寻觅,停驻在操场角落一间铁皮棚小屋前。
小屋原是用来堆放体育器材和杂物的,此刻里面散发出黄油奶酪混合的烘烤香气。
若凌云帆没感觉错的话,这香气来自一个处于发情期的omega的信息素。
第2章 你咬他后颈了吗
凌云帆右手捂住口鼻,左手轻敲铁皮棚小屋的绿油漆木门,瓮声瓮气地问:同学,你还好吗?要不要帮忙?
屋内没有动静。
凌云帆发愁,里面的人该不会晕倒了吧?
他再次伸手敲门,这次使了点劲,谁知门竟然因他敲门的力度打开了一条缝。
门没有锁。
凌云帆愣了愣,然后伸手推开门。
浓郁的乳酪黄油香气扑面而来,让身为alpha的凌云帆猛地退后几步。
不过凌云帆不在发情期,虽因闻到信息素而心跳加快面红耳赤,但自控力还是有的,凌云帆缓了片刻,镇定从容地屏住呼吸,上前查看铁皮棚小屋里的情况。
屋里,一名身材纤细、皮肤白皙的男生坐在角落里平日用来仰卧起坐的软垫上,双手抱腿,头埋在膝盖上。
听见开门声响,那男生身子颤了颤,喘着粗气抬起头来,眸里全是因身体发热涌起的水雾。
同学,你没事吧,有没有吃抑制剂凌云帆的话因看到那人的脸戛然而止。
卧槽,这不是天天和纪沧海形影不离的那个omega吗!
这他妈是什么孽缘。
凌云帆的脑子在引吭高歌危险危险危险。
凌云帆实在不想和纪沧海有关的人扯上联系,但他的良心让他没办法把人丢这不管,凌云帆思索一番,说:我去保健室喊老师,你在这等一下。
哪知那名omega听见凌云帆要去喊老师,竟一下慌了神,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撑着膝盖猛地站起,几步奔过去抓住凌云帆衣服,慌张地说:不能喊老师,我会被强制休学的,我已经吃药了,一会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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