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杰目不斜视地往家里走,门口那两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互相使了个眼色,把注意力集中在了他身上。
姥姥!一进门盛杰就大声地喊林姥姥。他看到了里头坐着的其他人,目光没有在对方身上做任何停留,完全当那是不存在的。
听到动静的林姥姥从卧房里飞快地跑了出来,有点儿受惊地往盛杰身边挪,一下子就抓住了他的胳膊,杰娃你回来啦!
盛杰见她缩着肩膀畏畏缩缩的样子,神色变得更阴沉。姥姥,你去找肖婶子!他知道他家姥姥怕盛江,可能因为觉得自家女儿对不起盛江,再加上盛江本人这些年磨练得挺有官老爷的样子吧,他不想让林姥姥这么大年纪了还受盛江得气。
杰娃林姥姥虽然很怕那个前女婿,可也担心外孙,你、你咋办?
我没事。你去吃饼吧,我刚刚看到肖婶子才做好一锅饼。盛杰温和一笑,安慰着她家姥姥。
哎!林姥姥很快地扫了一眼端坐在堂屋不动的盛江,垫着脚快步走了出去,还向一直站在门口的老张请求地望了一眼,老张笑着点头之后,她才稍微放心地去了隔壁肖婶子家。老张细心地把房门给关了起来。
盛杰此时才把视线往盛江身上挪去。他看到那个人坐在他姥姥最爱的一张藤椅上,翘着二郎腿一副大老爷的模样,嫌恶地皱起了眉头。
这人该是有多么厚实的脸皮,在会在他姥姥家摆出这幅姿态来。盛杰大约能猜得出这人的心态,别人觉得是林芳对不起盛江,盛江自己也这么觉得,丝毫没有从自己身上找过审核的错误。
当年的事,林芳虽然勾搭在前,可盛江自己把持不住中了招也有他的责任哪!管不住自己裤裆里的玩意儿,还把别人当成罪魁祸首,这是男人一贯的心态。更可气的是,这家伙明明先和李琴搞在一起,是他背叛了家庭和妻儿,结果还是理直气壮地把罪责全推给了妻儿身上。不,还不仅如此,他还连带着记恨起了林姥姥。这才是他一向能在林姥姥面前摆架子的最大资本。
放假不在家你去哪儿了?盛江摆出一副关心的姿态,可这话说得太生硬,听起来让人格外不舒服。
你有什么事?盛杰不打算和他废话。实在是看到这人在他姥姥家也这般嚣张的样子,太让他气闷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盛江觉得自己果然是和这个小子八字不合,每次说话不到两句就得发脾气,他也是好心问一声,一点礼貌都不懂。他在心里埋怨着,脸上却没表现出来,相反的,他还特意压制了一下自己的脾气,准备为之后要说的话铺垫。
你年纪不小了,明年就高三了,放假怎么能到处疯玩呢?盛江又关心了一句。
有事说事。盛杰极恶心他这般表现。本来就是拨着小算盘进他家门的,还好意思在这里装模作样。他不嫌恶心自己都快要吐出来了。
盛江再度阴了脸。气氛一下子沉了下来。
他等了一会儿,见盛杰还是那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开口道:你收拾收拾跟我回去住段时间吧。
盛杰没有回应他,只是在心里冷笑。不知道他是以什么立场什么身份来对自己下命令的。那免责协议和放弃监护权的文书可才没签多久呢。
去啊!盛江拔高了声音,瞪着盛杰。
我从出了李家大门就没想过再回去。盛杰淡淡地说了一句,你还是请回吧。
你!盛江像个被点燃的炮仗一下子爆发了,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这种话你都说得出口,什么叫李家,那是你老子的家!是你白住了十几年的你老子的家!
盛杰冷冷一笑,是吗?房子写的谁的名字?
盛江愣了一愣,随即像是被点燃了推射器的火箭一般一下子蹦得老高,巴掌高高扬起朝着盛杰的脑袋直接扇了过来。
盛杰动作敏捷地躲开他的巴掌,知道自己那句话是戳了盛江的痛处了。明面上那个家叫做盛家,可谁不知道那房子是李琴的嫁妆,写得人家李琴的名字,和盛江一点关系都没有。不叫李家叫什么?
盛江没能如愿地扇到盛杰的脸,气得更很了。以往他动手,盛杰都是乖乖站着让他打的,这才两个月,这小子就知道躲了,翻了天了!
给我站住!你敢再跑!盛江怒喝一声,指着盛杰道。
盛杰溜过去把关上的大门给拉开,不说话,扭着头挑衅地看着盛江。这外面还站着人呢,老张不算,还有两个记者呢,他不介意让外人好好看看盛江对拖油瓶儿子动手的一幕,就怕盛江自己认怂。
果然,在看到盛杰把大门打开后,盛江很快就收敛了脾气。外面那两个记者还是跟着他来的呢,他们已经说好了,让盛杰正式在媒体上露面,现在等在外面就是等盛江把盛杰接回家安抚好了,以方便他们采访呢。
盛江可不想在外人尤其是那些摇笔杆子的人面前丢了自己的脸面。他看到外面那两名记者探头探脑往屋里张望,快走过去把门再度碰上。
此时盛杰又离他好几米远,走到屋子的另一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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