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是璇玑开启了陵墓的入口引起的地怒吧!
根据时间判断,他们相隔并不算太远,他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找到鱼璇玑,只有亲眼确定她平安他才能安心。
一来赶来云雾山的路上,越是靠近这里他心底无端冒出来的惧意就更深一层,仿佛这里有着什么无比可怕的东西会伤到他的璇玑。她的前生仇恨他知道的并不多,却明白她报仇的执念十分重,虽然对司空珏有了些公平不再将他当做司空天的影子,可他们必然是对立的。这次取六璃爵的爵身,要进到司空天的陵墓,说起来他已经后悔不迭了。
为什么要心软答应璇玑一个人来呢?
这种不好的感觉一直蔓延着,胸口仿佛被压了千斤重的石头,让他几乎都快窒息地喘不过气来了。
爷,那边有半边山体塌下来了!这批死士是他秘密养着以备将来被北堂太后算计得逞留下的后路,这回为了寻找鱼璇玑的下落不得已将他们提前暴露了。
山林中的路本来就不好走,何况还是下了雨,为了节省时间赫连烬干脆翻身下马,施展轻功在林中几纵几跃就来到了死士口中坍塌的地方。泥土的颜色还很新,上面甚至还有着泥浆,或许是因为下雨的缘故,亦或是这附近有山泉水源。这片塌陷的地方很大,不少树木都被掩埋在了泥土下面,隐约的臭味似乎是动物尸体腐烂的味道。
赫连烬铁着脸,眸子阴沉着,面色带着可怖地检查地这里,吩咐道:分开,速速到周边查探!
是!死士们动作整体地朝他点头后,身影如鬼魅般消失在他眼前。
有股感觉,她仿佛离他很近,却又很远。如此矛盾,可他觉得很真实。只是,她究竟在自己看不到的哪个方位?
赫连烬黑沉如无尽深渊的暗蓝双眸里尽是骇人的黑色,纵身飞上最高的树木顶端俯视着周边地域,却只看到浅薄的雾气如薄纱般笼罩在树梢山头上,让他看不真切地面是怎么一回事。
正因此,他心里更加焦急了。
璇玑,你千万不能有事,你答应过本王会回来的。你说过要用尽所有的可能陪本王走完一生的路,你不能食言,本王决不允许你食言而肥!
爷,方圆十里有不少坍塌的地方,还有死去的野兽。
属下这边探查也是。
属下查探的情况亦如此。这群死士的轻功都是顶尖的,查探消息回报并没有花多少时间,可带回来的消息都不是他喜欢的。
云雾山局部地怒,璇玑生死不明,他这一颗心就像是被放在火上烤般,难受得他暴躁而狂戾生生想毁掉所能见到的世界。
爷,属下发现马蹄印。就在二十多人因自家爷那暴戾横生而心生惧意时,死士队长迟迟归来。这片林子也下过雨,马蹄印比较深,是驼着人或是重物留下的,蹄印还很新鲜。
未来王妃有消息了?
众人暗沉的眸光孰地亮了,赫连烬亦是眸中闪出希望的光亮,沉声急迫道:马蹄印是朝什么方向走的?
东北方!死士队长知道自家爷担忧未来的王妃,回答得又快又清晰。
带本王去!两指放在唇边吹出口哨,什飒紫在林中嘶鸣一声,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他身边。其他死士也把自己的马牵着,朝死士队长所指引的方向去。赫连烬迫不及待亲自去查探了,果然是新的马蹄印。及此,担忧的心总算有了点放松,璇玑没有生命危险。可她都已经出来了,为什么不向东走而是朝东北方去?
想有用最快的速度走出云雾山?赫连烬心生疑窦,按理说她该去三国边界,他是知道的陨圣楼在那里布置好了人手。她想做什么,赫连烬心里有数但都没有插手。她跟司空皇族的仇是她生命你最沉重的执念,要是不由她亲自解决,终究会成为她的心病,而他亦是早就答应不会插手她对天诀做的事。
只是她得了六璃爵爵身没有按照原定计划离开,他总觉得不放心,这一趟势必要赶上去看看。好在她现在性命无虞,他总算能稍微安心些,下了命令用最快的速度希望能赶上前面的鱼璇玑。
她已经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几天,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和对前世后事的未知犹如一条藤蔓般,从她听了守陵人说的话后就开始疯狂地在心头滋长,恍若密密麻麻的藤萝将她整个人都勒紧,挤压着她心底那顽固的恨意。
为什么在她恨了那么多年后,将对一个人的深深爱意变成了刻骨铭心的恨后突然告诉她,那个人其实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么无情?
他似乎知道她会携恨重生,知道她要夺走六璃爵开启宝藏,还将陵墓建成了紫重阙的样子,甚至死后不曾入土反而要跟她在几乎很相似的环境中度过孤寂的岁月。
那是哪儿?
她这五百年灵魂攀附在禁宫紫重阙的池子里的一条锦鲤身上,在空旷的水底隔着盈盈水面看着外面的投射下阳光的世界,冰冷而孤独地过着含恨的日子。废弃的紫重阙宛如一把淌着鲜血的刀刃,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她五百年前发生的种种。
穹苍,被成为当时列国第一奇才的美男子,亦是她背弃了师门伤了父母之心跟随的男子。多少年了,她几乎都不曾再这样唤过他的名字。如今就是在心里默默地念叨,都有着心如刀割的冷痛感。脑子里有着太多的东西,无数记忆如雪花般纷涌而至,砸得她没有招架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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