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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离开主神空间,重新跌入冰冷河水中,看着前世的脸逐渐消失,眼前笼罩无穷黑暗。
当我再次黑暗中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某个高科技牢房中。
之所以判断高科技,是因为手边冰凉金属墙壁上的繁复电子花纹,就像是电影里的外星人产物。
牢房里没有窗,没有实体灯,也没有任何缝隙。事实上,除了我这个人,什么也没有。
脚下和墙壁材质柔软,哪怕用脑袋撞击一万年,也别想把自己撞死。
牢房天花板散发微弱荧光,应该是整块板都能发光,牢固得天衣无缝。
我身上穿着一件纯棉白色病号服,柔软、舒适却没有任何作用,这地方恒温恒湿,没穿也不会感到冷。哦,我得感谢幕后之人,至少给我一件用来遮盖身体的衣服,至少没完全践踏犯人的尊严。
这里没有镜子,我只能抚摸脸部,查看身体部位。
这个五官……有点熟悉……我好像曾经用过这张脸。
不应该啊,每到一个新世界,我都会拥有一个全新身份,自然也有新的身体,几个身份之间连种族都不同,有时是亚洲人,有时是欧洲人,有时甚至不是人。
但这张脸,嗯,我记起来了。
唯一的现代社会!半部刑法!霸道总裁!沈星州!
然而我清晰记得自己死了,被一枪毙命,为什么又能从棺材里仰卧起坐?而且身上伤口也不见了。
这到底是哪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突然感到胸闷得喘不过气来,这种沉闷并不是因为心理,也不是因为房间氧气减少,而是感觉有什么“外部能量”通过呼吸道进入血液,不断在身体里循环。
它们仿佛在改变我的身体,我有种预感,如果我无法跟上这种节奏,我将再次死亡。
我用手敲击着墙壁,然而无人应答。
为了节省体力,我躺在牢房角落休息,闭上眼睛又是沉沉黑暗,头晕得厉害,却无法阻止身体异变。
有人在用我做实验,尽管脑袋昏沉,但思路却很清晰。如果真是如此,那我不用着急,因为对方总有一天会露面,当然,前提是我能熬过实验。
不知道过了多久,高科技墙壁裂开一条狭小口子,自动送入食物。
我觉得自己就像笼子里的仓鼠,有人在外面看着,定时投放食物和饮用水,但我却看不见外面的人。
食物送进来的瞬间,我尝试用手去摸,但只摸到冰冷的金属,传送带大小并不足以把整个身体放上去。
纸盘子里的食物都是些柔软的糊糊,难道这里是印度吗?我在心里嗤笑,却又清楚,他们送来如此食物,应该是担心硬物会伤害到我。
看来我还是个高级实验体,他们舍不得我死呢,也是,都能仰卧起坐,这材料还不够高级?
空气中看不见的能量依旧在改造我的身体,我盯着高科技墙壁,幻视墙壁外穿着白大褂的科研员来回走动,记录着我身体里每寸变化,等待着我死亡或是改造成功。
嗯,等等?这真的是幻视吗?
我揉了揉眼睛,眼前幻觉再次消失,我重新倒回柔软的地板上。
胸闷窒息的感觉并不好受,然而,此刻我无计可施,只能静静等待,经过几次轮回,我早就拥有足够耐心。
这样情况一直持续很久,直到我被人控制住带出来时,他们才告诉我,我在这间实验室里,已经待了整整三十天零两个小时。
三十天零两个小时,足够创世纪颗粒将我改造成非人类。
是的,这个中二病十足的名字是我老板取的,毁灭世界的颗粒也由他释放的。
而我这辈子的冤种老板,是一个久闻大名的人物。
克莱夫局长。
也是他在我“死亡”后,强行把尸体抢到美丽国,保存尸体不腐烂等我活过来,接着又将我实验改造。
很好,又是一个变态。
而且还是一个对我关注至极的变态,我实在想不出任何理由,这个变态为何会对我产生如此偏执的念头,竟然会派人抢走尸体,又千里迢迢运回大本营做实验。
你们是没有实验材料了吗?还是纯粹闲得慌?
何况我已经“死亡”那么久,克莱夫又如何确定我能重新活过来呢?
我披着一件白大褂坐在金属地板上,询问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克莱夫局长含笑道:“我并不担心这点,或早或晚,你总会醒过来的。”
接着他话锋一转,笑眯眯道:“如果没有的话,那我也可以把你的尸体肢解,用培养皿重新克隆一个。”
我:……
这个人好像有什么大病。
但我没有再试探他,克莱夫狡猾得像只狐狸,任何一点言语不妥都容易引起他怀疑,将我穿越底牌给揭开。
没人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即便是跟随时间最长的秘书。
哦,安娜……
等等,我为什么要用琴酒的语气说话?
安娜是个漂亮、成熟、可靠的好女人,她跟随克莱夫局长将近十年。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人了解这个疯子的话,安娜肯定是其中一个。
我刚从实验室出来时,除了克莱夫,接触最多的也是安娜。
她负责我的衣食住行,并时不时安慰我受创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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