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特意把姜氏的长兄姜坤叫到了面前,很是淡淡地说了句:“你们家的人若是真的这样看不上我们这门亲戚,以后不如少来往吧。”
这话说得就有些重了,姜坤当场便再三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言指将会家法严惩那不成器的东西。于是他转头回到姜家就抬出板子把人给打的屁股开了花,之后便以姜氏大家长的身份把这亲侄子禁了足。
但从头到尾,姜家都不曾派人来过宁家赔礼。
宁婉清自然明白这是姜家人被花仕明惯出来的骨子里的傲慢,什么严惩,不过都是做给花仕明看的。
不过她对此早有预料,所以也并不太将这个结果当回事,毕竟当时花令秋当着众人的面狠狠教训了那姜二一顿,又借极乐楼的手抽了姜家一巴掌,也算是毫不留情地给了难堪,对方甚至连哼都不能哼一声。
她对此是十分的支持。
其实她若是会因为别人嘲讽她几句难听的就暴跳如雷,那恐怕她早就气死了。在她看来,这些男人之所以对她口出这些酸话和恶言,不过是因为他们心知肚明自己比不上她罢了,所以比起姜二说她的那两句,她更生气的是对方暴露出的过去长久以来他们姜家上上下下对花令秋的轻视。
她也因此更不想搭理姜家,所以也根本不在乎对方来不来赔礼走过场,反而还劝宁承琎不要太动气。
宁婉清完全不打算浪费太多心思在这些闲杂人和事上,云端盛会一结束,她得知自己带去的那幅画虽然在竞宝的时候输了,可之后在投宝的阶段却有人出了比她预定的更高价买了下来,心情更是相当不错,觉得这也算是对自己眼光的一种肯定。
所以她并不觉得自己失败,一笑而过,转身便已投入到苍老先生留下的功课历练中去了。
如此一日日过去,随着盛夏将至,天气也渐渐越发炎热起来。
宁婉清的三婶窦氏掌管着宁府里的中馈,到了新的一季计划开销时自然要来同她商量,宁婉清一贯秉持着既然之前的规矩没有不妥,那自己接手后也就无需多此一举改变的准则,翻了翻这几年宁承珣划的公中开支,跟窦氏讨论了一番后便琢磨了个差不多的数给定了。
可谁知今年的夏天却出乎意料地炎热,原本给各院各房定好的冰例消耗地非常快,而市面上水涨船高,冰的价格也是一抬再抬,到后来走寻常途径根本就买不到,有些人便只能花更多的钱从苍琊帮手里买。
宁婉清却不能如此。
她如今正式当了家,自然知道柴米贵,但若死板的守着规矩当然也不行。所以她思来想去,最后定了个阶梯算法,家里长辈多的就多给一些,少的就少给些,总之一句话:年轻的自己多想想别的办法来降温解暑。但因价格原因,她加的冰例终归有限,为此,她还让窦氏派人去买了些梅子回来熬了酸梅汤给各院送了一些去,也算是表了点心意。
宁婉清这头刚解决了冰例的事,那头也被炎热天气搅得有些烦心的宁承琎又没跟她商量便叫了裁缝铺的人过来,说要给大家新做件夏衣。
裁缝来量尺寸的时候,还特意跟她说宁城主指明了要铺子里新进的一种江南丝绸,叫做“柔云”,比一般的丝绸更轻更薄,而且触手微凉。
宁婉清想也知道这又是她爹那怜香惜玉的心发作了,虽然做这些衣裳是在宁承琎自己的分例里扣,但她却不想助长那几个女人的小心思,于是就推说自己去年做的新衣都还没有穿,拒绝了。
打发走了裁缝,她一个人坐在屋子里摇扇子,看着眼前的账册,却越看越有些烦躁。
“纯光!”她把手里惯用的折扇往案上一丢,唤了自己的掌事侍女进来,吩咐道,“去我库里另外找把扇子过来,要看着赏心悦目些的——不要折扇。”
纯光应声而去,过了半盏茶时间,给她拿回来了一把双面绣的团扇。
宁婉清抬眸瞧见的时候,就觉得这扇子很漂亮,阳光浸过窗纸打在上头,那层层丝线就泛着光,绣在扇面上的那仿佛随风翻飞的一朵朵合欢花栩栩如生。
她也不记得这扇子是从哪里来的,意外之余倒也欣喜,接过来又看了看另一面,发现上面绣的是蝶恋花的图案。
两边都是如此缱绻的绣面,她想,大概是当初谁送给自己的成婚贺礼吧。
一念及此,她用起这把扇子来时心情也就更为舒畅了些。
“清清。”花令秋拿着个包袱从门外跨了进来,看见她正坐在卧榻上打团扇,不禁微讶,一笑,“什么时候新买的扇子?这么有情致。”
“刚从库里找出来的。”宁婉清笑看着他走过来坐下,顺手伸过去帮他扇了扇风,“我瞧这图案大概是谁送的贺礼,还挺好看的。”
花令秋听她这么说,就顺着看了一眼。
宁婉清看他瞧着扇面上的绣花,便主动送近了好让他看得清楚些,笑道:“你看这合欢花,多漂亮,蝴蝶也很美。”
花令秋看了这团扇半晌,淡淡一笑:“一般吧。”
“……”宁婉清有点儿失望,撇了撇嘴,“话不投机半句多。”说着,自顾自喝了口凉茶。
他瞧着她,笑了笑,把手边的包袱往两人中间一放,说道:“比起我送你的,自然一般。”
话音落下,他已解开了系带,将包袱里的衣衫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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