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元灵土有一种昙花的清香,若是不靠得特别近是闻不到的。
眼下牧风眠的鼻子里全是这种香气,还有宴星稚本身的气息,他感觉到自己被抱得紧紧的,那作乱的小手攥住了他腰间的衣裳。
心口被轻轻蹭了两下,猛地发烫起来,开始乱了节奏地敲击这胸腔,仿佛想透过他的胸膛将这越来越快的跳动声音传到宴星稚的耳中。
牧风眠僵了良久,宴星稚仍没有丝毫动静,头埋在他的怀中一动不动。
也不知道这样的姿势维持了多久,牧风眠才慢慢伸出手,轻轻地,缓缓地,将她拢抱住,把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
脖子上传来她喷洒出的炽热呼吸,热得牧风眠几乎要出汗,却也不曾松手。
起死回生本就是世间三大不可为的其中之一,而宴星稚这种神力强大的人若要复生,则更是极为困难。
她那被打散的魂魄重聚,复生归来,是上三界所有人都一度认为不可能发生的事。
如今她不仅重生,还如此生龙活虎,如此生机蓬勃。
牧风眠将她紧紧抱住,闭上双眸,轻声道: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余晖布满天际,落日悬在山头边上,整个天空慢慢暗下来。
师镜走到屋外,抬手想推门,指尖刚触到门就被一抹金光弹了一下,他认出这是宴星稚下的法诀,便没再推门,而是站在外面低低唤道:牧十二,出来。
牧风眠看了看尚在睡觉的宴星稚,身形一动就从床榻上起身,悄无声息打开门出去。
什么事?他顺手将门带上。
师镜往里瞄了一眼,隐约看到宴星稚睡在床上,神色一顿,说道:不就不怕她醒来之后咬死你?
牧风眠理了理身上的衣袍,我害怕她咬?
师镜煞有其事地点点头,确实,□□熏心之时,这点小伤小痛也算不得什么。
牧风眠: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阴阳怪气这两句?
当然是为了正事。师镜正了正脸色,说道:师怜雪是你所伤?
牧风眠点头,她想把我赶下山,我为了让她消停点,就出手了。
她现在虽没了记忆化作凡人,警惕和多疑却一点没少,不过你下手这么重,若是将她打死
放心,死不了。牧风眠说这话的时候,神情中流露出一股轻蔑来,而且天界的人也不会让她死。
师镜倒是挺相信他的,没再追问,而是道:东西我还没找到,那些长老的屋子我都翻了个遍,没有蛛丝马迹。
牧风眠诧异地看他一眼,怎么回事?你当凡人几十年,脑力退化这么严重?
师镜脸色一沉,拉长了脸,牧十二,你存心挑事?
他耸耸肩,往前走了几步,舒展腰身和臂膀,说道:那东西不可能在任何一个长老的房中,且他们甚至都不知道雪涯宗藏着那个东西。
师镜被这么一说,立即就明白了。
确实是他思想有些简单,只以为雪涯宗是天界那群人的爪牙,却忘记那些人向来看不起凡人,又怎么可能将这种事告诉凡人。
那个东西的确藏在雪涯宗不错,但雪涯宗的人却不知道,他们甚至可能不知道师怜雪的真正身份。
它肯定就被藏在雪涯宗的这些山峰附近,神骨一旦离师怜雪远了就会枯竭,你在那些的山峰上找找。牧风眠道。
我若是找到了,就先将它带走,便不来特地知会你。他说。
你未必找得到。
师镜用手指了指他,气得没说出来话,拂袖离去。
牧风眠笑了笑,抬头看一眼天色,觉得为时尚早,于是又回到房中去接着睡。
宴星稚至少要睡两天。
牧风眠为了不引起麻烦,特地去了授课大殿一趟,说他堂妹染了高热,要在房中休息两日。
授课夫子没细想就应允了。
这两日里牧风眠试着找了一下尹祺和宋轻舟,但这个两人自从给宴星稚送了琉璃球之后就消失了,也不知道躲在哪里,他不想大费周章地找人,便也先放在一边。
住在牧风眠寝屋周边的人都发现,这个颇受上头关注的天才少年这两日回房特别早,以往他都要跟着他堂妹在外面晃到深夜才会房,而这两日基本上不出门,若是出门也很快就会去,太阳还没落山就进了房锁上门窗,神神秘秘的。
但也没人去询问他到底为何这样。
更不知道他房中的床榻上,睡着一个漂亮姑娘。
她一会儿变成人形,一会儿幻成虎形,把床榻被褥揉得乱七八糟。
牧风眠回去总是要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然后把床榻整理整齐干净,再将她放上去。
如此过了三日,在一个鸟语花香的早晨,宴星稚总算醒了。
她这一觉睡得实在充足,一睁眼就觉得精力无限,浑身充满力量。
身体的感知恢复之后,她就感觉到四肢被一股热意包裹着,好像三伏天闷在被子里似的,眨眼间就闷出了汗。
紧接着手就摸到一个温暖的身体,腰上也察觉出外来的力道,抬头一看,牧风眠的脸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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