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侧着身子往铁栏杆里试了试,发现挤不过去,头卡住了,也只好作罢,压着不耐烦的神色道:黎策仙君,能不能先解释一下,你究竟为什么会这副样子出现在这里?
黎策倒是悠闲地吹起了小曲儿,说道:这是你这个小妖怪该问的吗?遇见了我也算你走运,有没有什么好吃的拿出来孝敬我。
宴星稚气得在牢中团团转,最后捡地上的小石子砸他,问你的问题你是一个都不答,说了一堆废话,堂堂一介仙君,沦落到这种地步,你是不是还觉得很光荣?
几个小石子砸在脸上身上,黎策抬手挡了一下,恼怒道:你干什么?一个小小妖怪,竟敢对本仙君动手!
宴星稚不屑地嗤了一声,走到牧风眠的身边坐下。
那一张榻并不大,牧风眠半个身子躺在上面,一副优哉游哉地模样,其中只余下一小部分,宴星稚坐下之后,两人的距离就非常的近,几乎挨在一起。
牧风眠恍若未觉,仍闭着眼睛假寐。
宴星稚沉着眸光若有所思。
黎策以这副模样出现在这里,实在是太过不寻常,但他既不愿意说,就说明这事并非是他的私事,若是他自己要来这万器城,又落到这般境地,那方才肯定会与她唠上两句,毕竟她了解黎策是个十分闲不住的性子。
但方才她再三询问,黎策是一句闲话都没有说,那就表明他来此地的目的是需要绝对保密的,隐秘到一句话都不能泄露的程度,就说明他是带着天界任务来到这里的。
或许他的出现,与当年万器城莫名遭遇灭顶之灾也有联系。
宴星稚想了一会儿,而后出声唤道:荀左。
荀左原本在另一头的地上坐着,听见她的声音便立马起身前来,弯腰道:少主,有何吩咐?
她招了下手,让荀左凑近,小声问:你还有没有移位符?
荀左一下就明白她心中所想,便道:有换位符,若是我能出了这牢笼,就能用灵力催动符纸,将人换出去。
宴星稚点点头,你给我一张。
她拿了符纸,又走到隔壁的铁栏杆面前,冲黎策道:黎策仙君,你在这里关了三年了,没想过要出去吗?
许是戳中心事,黎策听到这话之后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但没有说话。
我能救你出去。宴星稚压低声音说。
黎策这下又从黑乎乎的榻上站起来了,瘸着腿有些急地两三步走到她面前,面色带着犹疑和期待,当真?
宴星稚道:当然,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你必须回答我方才的问题。
黎策顿了顿,像是在考虑。
她又道:若是涉及到绝对不能说的,你可以选择隐瞒,不过要不要出去你还是想清楚再回答,我们用不了多久就会离开这里,你若错过这次的机会,就不知道还要等几个三年了。
这话简直是说到黎策心坎里去了,堂堂一介仙君,瘸着腿在牢中关了三年,因为牢中有灵力抑制的咒术,他这三年里伤势好得极其慢,若要等着仙力恢复到能破牢而出的程度,不知道还要等多久。
他看着面前这个站在昏暗光线下的小姑娘,虽然看起来雪白软糯,像是温良无害的凡人女孩,但却给他一种莫名熟悉的感觉,于是再三衡量之后,他轻点了下头。
宴星稚就将黄符纸递给他,你拿着这个,等我们出去之后,自然会把你换出去。
黎策问:那你们什么时候能出去。
宴星稚哼了一声,再等一个时辰那些凡人没能查明白案子,我就一拳砸破这座牢笼。
黎策惊讶地看她一眼,你若有此番本领,何以还要等一个时辰?
因为我要给他们凡人一点面子。
荀左笑着点点头,附和道:我家少主不仅自己好面子,也喜欢给别人面子。
牧风眠听到这,没忍住嗤笑出声,继而说道:最快也要三个时辰。
黎策看着这三人,总觉得有些奇怪。
说是妖怪吧,又不大像。
说是凡人吧,又怎会被关到妖族区的牢中?
他纠结了好一会儿,愣愣地坐回榻上,开始静静等待。
一个时辰之后,并没有衙役来放他们出去,隔壁牢中宴星稚蜷在榻上呼呼大睡,牧风眠改躺为坐,靠着墙壁假寐,荀左则抱着拐杖坐在地上,头靠着铁栏杆睡觉,整个牢中十分安静。
黎策放弃期待,将黄符纸随手塞进怀中,又躺回了榻上。
这三年里他不断地燃起希望,而后不断破灭,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他在这牢中从备受煎熬到心态平常,已经完全习惯了失望的感觉。
中午衙役们来放饭,将宴星稚三人唤醒,放了三碗饭在门里。
宴星稚并没有感觉到饿,对那饭食自是一眼都懒得施舍,打了个哈欠坐起来,揉着眼睛问:什么时辰了?
荀左道:方才听到钟响了,约莫是午时。
他捧起一碗饭,毫不嫌弃地开吃。
宴星稚不免要抱怨一句:这凡人办事也太慢了,都一个上午过去了,还没点音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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