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小心点,有什么事给我电话。”
清楠向蔚央点头示意以作告别,直接地无视了海若蓝的存在,转身走了出去。
海若蓝赶紧鹦鹉学舌地重复了一遍清楠刚才的话,紧跟着出去了,还很体贴地轻柔关上大门。
“你让她来的?”看着两个人很有落荒而逃的架势离开之后,乐烨低头看着蔚央,发问的同时,手上动作也自如流畅得很。
“你跟清楠谈,我跟若蓝谈不好么。”蔚央很是狡猾地避开重点,“至于她们自己是不是需要好好谈一谈,她们会自行做判断的。”
“也好。”乐烨淡淡地回答,手上加重了几分力道。
“痛。”相对于乐烨方式诡异的抗议,蔚央相当直接地表示了抗议,“本来就够痛了,你还下狠手。”
会自行判断是不是需要谈一谈的两个人,正在海若蓝的车里进行不算太顺利的交谈。
海若蓝冲下来,倒也没有提太过分的要求,只是提出送清楠一程,顺便可以在路上好好地谈一谈。
车停在蔚央办公室所在的大厦前的十字路口,等着红绿灯转换。
“乐烨和我说,既然上路了,就要遵守交通规则,不能想换道就换道的,至少在换道之前,大家都需打出转向灯。否则违返规则的苦果就只能自己咽。”清楠不去看海若蓝,直直地望着闪烁的红灯。
海若蓝笑了一下,“她们真不愧是恋人。你猜蔚央跟我说了什么?”
清楠没有回应,脸上平静得看不出一丝情绪。
恰巧红灯转绿,海若蓝慢慢将车开了过去。
“蔚央说的和乐烨说得差不多一个意思,不过她比乐烨说得多了一点。19世纪,在英国约克城,红、绿装分别代表女性的不同身份,红装的女人表示已婚,绿装的女人则是未婚者。红绿灯就是源于这样的区分而诞生的。但是,我觉得,红绿灯是可以转换的不是吗?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去等待。”
清楠依然沉默,平静地看着车外的风景,仿佛要看到地老天荒。
金屋藏娇
被蔚央指控有“家暴”倾向的乐烨,一边尽心尽力地侍候着挑挑剔剔的某人,一边苦口婆心地劝说这个某人请假去医院做一次详细的身体检查。
“好麻烦啊。”蔚央觉得被她念叨得头更痛了。“一大堆的工作压在那里,哪里有时间去医院耗一整天。”
“这么辛苦?”乐烨稍稍有些愧疚,惭愧得好像是没有承担起养家责任的一家之主,“有没有打算换一个比较轻松的岗位?”
“有时候累翻了就会想,不过我蛮喜欢现在岗位的,比较有挑战性。”
“我发现项目经理的薪水比工程师要高好多,如果奖金也按这个比例来的话,等这个工程结束了,应该可以买房子了。”
“全额付清还是按揭?”蔚央在心里盘算,如果乐烨要按揭的话,不如自己也出一部分,反正现在除了贷款利率不变之外,哪种投资都显得风险重重,CPI又一路狂奔,与其让乐烨去支付那么一大笔利息,还不如自己将不足的部分补齐。
“全额付清吧。反正也不急在这几个月,希悦说过一阵房价调控政策要出台了,到时往下降一些,那边再帮拿个折扣,算下来应该差不多。而且下一个项目我可以正式当项目经理了,薪水应该会再调整。嗯,对了,这样的话,到时候你可以不用这么辛苦了吧?”
“我又不是因为你赚得不够多才不得不辛苦,只是我喜欢这个工作而已。”蔚央拍一下乐烨的腿,打散她这些奇怪的想法。“你一边说买房子,一边口蜜腹剑拐弯抹角地劝我不要太忙,怎么听起来像是要金屋藏娇?”
乐烨一下子乐了,逗着蔚央,“那你给不给这个机会呢?”
蔚央貌似认真地考虑,“金屋藏娇可不是什么好事,陈阿娇也没什么好下场啊。”
乐烨才懒得去跟蔚央争这个,她可不是汉武帝,蔚央也不是陈阿娇,“希悦公司在这附近正好有一个项目,国庆的时候能交房,还有精装修的,就算空着放三个月,年前也能住上了。离你公司近,上班方便。”
“你真是帮着我们老板来压榨我!”蔚央愤愤不平,“离得近了就会有更多时间用来工作对吧。刚才还劝我不要太累呢,说一套做一套!”
“把在路上的时间留给我啊。”对于蔚央横竖都是理这一招,乐烨早就习惯了,丝毫不受影响,笑眯眯地接着往下说,“我才不帮你老板压榨你,我是要好好心疼你,所以明天我陪你去医院做检查。”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蔚央不折不挠地找茬,分明就是不愿意去医院。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也是滚床单的保证。”乐烨见招拆招,“我以前看过一本小说,那对情侣在许愿树上刻字许的愿,就是我对我们未来的期望。”说到这里,她停下手上动作,反正手也酸了。凑在蔚央耳边,压低了声音,神叨叨地说:“让我们有生之年,不停地做/爱。”
蔚央苍白的脸上染上一丝红晕,“流氓!” 推开乐烨,自顾跑开去洗手间洗漱,做睡前的准备工作。
乐烨笑嘻嘻地摊平躺在沙发上,很是欢欣地回应:“你都说非奸即盗了,还能不流氓么?”
不管怎么说,第二天一早,蔚央还是被乐烨磨得打电话请了假,乖乖地让她陪着去了趟医院,折腾了半天,战利品是大包小包的药。按蔚央的本意,是要开西药的,省事省心。乐烨叽叽歪歪说西药太伤身,中药副作用小,非要开中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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