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承玺将手覆在秋喻的手背上,又摸秋喻的手、又借秋喻的动作揉美人哥哥的小腹:“等下去医院时,顺便去检查检查?”
秋喻摇了摇头,拍掉余承玺的手站起身来:“别了,县城的医院人多眼杂,只要有一人知道我身体出了什么毛病,消息就迟早要传到我妈的耳朵里。还是不了、不去。
“对了,昨天买回来的药你都收去扔了吗?”
余承玺:“扔了。”
“扔了就好。”秋喻将外衣披上,“等会去医院见我妈和我爷爷奶奶时,你千万别把这件事情给说漏嘴了啊。
“我妈还好,仔细说一说还能理解。我爷爷和我奶奶上年纪了、思想相对保守,要是知道我吃避孕药扼杀他们的宝贝曾孙,我肯定挨他们好一顿骂。”
“知道啦。我总不至于连什么事情该说、什么事情不该说都不知道吧?”
“原来你知道的吗?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秋喻不忘损余承玺几句,“看你之前那个直言不讳的臭屁模样,倒还真没觉得你有分寸。”
“哎,往事不要重提,人是会成长进步的。”余承玺拉了拉身上的粉色围裙,“你发没发现?你现在已默认未来会和我结婚、为我生子了——你刚才说宝贝曾孙,侧面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
秋喻哼了一声,穿上拖鞋往屋外走:“我懒得跟你玩阅读理解。
“快去把午饭端出来,等会儿我洗漱完就要吃。吃完,我们早点去医院。”
余承玺指着秋喻纤细瘦弱的背影,嘿了一声:“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使唤过我。”
不等秋喻回答,余承玺又自说自话地补充。
“不过,看在你这么漂亮这么温柔这么爱我的份上,我原谅你。”
自言自语完,余承玺屁颠屁颠地跟在秋喻身后出了卧房。乍一看,余承玺身后似乎真的有条一甩一甩的尾巴。
医院那边,所有的行李都收拾好了,就等着办出院手续、结清医疗费用了。
秋喻和余承玺两人过去时,俩老人正坐在杨念雪的病房里喝茶,奶奶端着茶杯、给爷爷补习着余承玺的事儿。
“哟!”
奶奶老花眼,近处的东西看不清楚,远处有人过来倒是看得仔细。一看秋喻带着余承玺从外边进来,高兴得中断了给老伴儿的补习,从椅子上站起来,挥挥手兴奋道。
“孙儿和孙儿婿来啦!哎哟哎哟,快过来奶奶和爷爷这边!”
爷爷放下茶杯,顺着方向去看准孙儿婿:“哪呢?哎哟,这是孙儿婿吗?”
秋喻拉着余承玺到两佬面前,笑着将男友介绍给爷爷:“爷爷,给您介绍,这是余承玺、小余,我现任男友。”
余承玺不自然地笑了一下,干巴巴应和:“爷、爷爷好?”
“知道知道,你奶奶刚才给我介绍了。”老爷子满意地拉过余承玺,拍着余承玺的手,满脸感慨,“小子,听说,你把县城那恶霸给骂了一顿?”
余承玺想了想,觉得“骂”这个词用得不太好,显得他形象特凶、容易给老人家留下不好印象。斟酌一番后,余承玺没敢承认,含糊其辞道。
“也不算是骂。那个黄毛不是贿赂派出所、仗着有钱为所欲为嘛,我就——跟他说了几句理呗。说完,他就怕了。”
余承玺自我“美化”了一下下,把恐吓变成了说理。
爷爷喜笑颜开,起身搂过余承玺的肩膀,比了个大拇指:“小子,不用谦虚了,我都听说了啦!年纪轻轻的,想不到你有这种魄力,居然整治得了县城恶霸!”
余承玺哈哈哈地继续干笑:“我说什么话了?”
“就你怼那恶霸的话!”爷爷兴致勃勃,完全不在乎余承玺当时的话说得难听不难听——反正再难听,那也是在帮他们秋家出气嘛!“你说他是蝼蚁、猪脑子!噢,你还让他下跪磕头了!”
余承玺在娘家长辈面前很心虚:“……我这么缺德吗?”
“漂亮啊!”爷爷非常满足地用力一拍余承玺的背,“这不叫缺德,这叫惩恶扬善、干得漂亮!
“不愧是我家小秋看上的人!这孙儿婿,我认了!”
“诶,”秋喻插话,“你跟他说有魄力和惩恶扬善,他才听不懂呢。他呀,不过也是个仗着有钱就胡作非为的恶霸。
“还没确定的事儿,可不能随便喊孙儿婿啊!”
“怎么就没确定了?”奶奶倒了两杯热茶,示意两人一人一杯、自己拿,“上次不是说八字已经有一撇了吗?而且你们这段时间还一直住一块儿,该做的不该做的,我看你们肯定都做了不少。”
奶奶说完斜了斜秋喻的手腕。
秋喻虽然今天穿了长袖秋装,但伸手拿东西时,手腕就会露出来一大截,能看见白皙的皮肤上印着红红的吻|痕。
这痕迹,可逃不过老人家的眼睛。
奶奶啧啧了两声,脸上带笑地调侃孙子。
“看出来你喜欢小余了。你前任过来和你一块做那个作业时,在城里留了这么多天你也没和他同住,这小余才交往多久啊,就同住了?”
秋喻被说得耳朵发红,小小声地回应道:“您还好意思调侃呢。一开始我带承玺回来时,您还问我林楷牧去哪了。
“怎么?现在就变性子改认别人当孙儿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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