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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烁站起来,走到阮漠寒身侧,把阮漠寒拉起来。
又把阮漠寒转一圈,让阮漠寒面对自己。
低头,咬着阮漠寒的唇角:“阮总监,今天在办公室很嚣张啊。”
伸手,揽住阮漠寒的纤腰:“我还以为,你真的不怕人呢。”
凑到阮漠寒最敏感的耳边:“你算计我。”
一句话用气声说出,呼吸如夏夜花园里绽开的花,带着潮润的泥土气息和雨后的湿热,独有的燥热和妖冶,激活着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我该怎么……报复你呢?”
手一用力,微微下滑,想把阮漠寒抱起。
阮漠寒并不乖顺,挣了一下。
双方各赢半步,变成阮漠寒半坐在书桌上,双手扶住简烁的肩。
还穿着白天在办公室的黑窄裙,尾骨抵着放在书桌上的电脑,硬硬一块。
“你疯了吧?”阮漠寒低声说。
简烁笑看着她,妖冶而魅惑。
阮漠寒:“这是客厅。”
简烁唇角勾起来,露出唇边的尖尖牙齿:“我知道这是客厅啊。”
她撩开阮漠寒的一头长发,一歪头,对着阮漠寒最敏感的耳垂咬下去。
“看,你咬的。”
她知道阮漠寒在看她的后颈。
一道暧昧的痕迹。
她已经发现,阮漠寒的一个小小习惯。
伴着潮涌,呼吸会微妙的屏住一瞬,不让简烁瞧出任何端倪。
可放在简烁肩头的手指,会轻蜷一下,又松开。
脸上表情依然清冷:“音音如果想去洗手间,随时会出来的。”
“是吗?”
简烁依然咬着阮漠寒而耳垂,在她耳边轻“呵”一声,像使坏的猫。
“阮总监,你还有怕的啊?”
她抬头,狡黠笑看着阮漠寒。
阮漠寒浅棕色的眸子,淡漠盯住她一瞬。
反而先伸手。
“喂,谁说可以你先了?”
“现在,可是我的报复时间。”
修长西裤和黑窄裙摩擦在一起。
完成着今天在阮漠寒办公室,两人都想完成而没有完成的动作。
阮漠寒双手撑着书桌。
“有感觉么?”
“没有。”
“哎呀呀。”
简烁笑得越发狡黠。
阮漠寒的高跟鞋尖,渐渐够不到地面。
双手撑在书桌上,辗转一下,又辗转一下,最后,手指蜷紧。
“有感觉么?”
高跟鞋掉了,脚尖一勾,勾住简烁脚踝,蹭着她的西裤。
“你就……这点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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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漠寒洗澡的时候,简烁在外面敲门。
“阮漠寒。”
“你的手机响了。”
阮漠寒的一颗心,被热水冲击着沉下去。
一种不好的预感。
“谁?”她伴着水声轻问。
“姜凯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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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烁洗完澡以后,看一眼阳台。
阮漠寒还是跟每天一样,站在阳台上抽烟。
只不过没夹烟的那一只手,撑着阳台栏杆,有些腿软的样子。
简烁把头发吹到半干,拉开阳台的玻璃门走出去。
溜到阮漠寒身边,看一眼阮漠寒放在阳台栏杆边的手机。
“咻。”她像顽皮的恶童,对着手机,伸出修长手指,狡黠的笑伴着眼底凶狠的光。
这样的神情,让她玩笑般的恶作剧,带上了一半认真的味道:“我现在就把你手机推下去,信不信?”
阮漠寒淡淡抽一口烟:“你推啊。”
简烁没推,收回手指,问阮漠寒:“你给那女人回电话了么?”
刚才阮漠寒在洗澡,没接。
阮漠寒摇头。
“为什么不回电话?”
“没什么回的必要吧。”
上周四,杨海宁突然出面,紧急叫停聆音和GS的合作,并收回简铭的所有股权。周四下午,姜凯伦直接带着GS整个团队撤出聆音。
据说GS团队,除了留下来处理后续问题的几个人,其他人已全部飞回英国。
但显然,姜凯伦还没走。
简烁知道,从上周四的新闻发布会以后,阮漠寒再没见过姜凯伦。
“她是为你留下来的。”简烁忽然说。
阮漠寒抽着烟,淡淡瞥简烁一眼。
“姜凯伦并不是喜欢我。”她说。
“我知道啊。”
简烁转一个身,腰靠在栏杆上,身体向后仰去,一头墨黑浓密的长发,垂下去,在风中飘荡,像面墨黑的旗。
简烁的身体重量全部后仰,只靠两手把着栏杆,一个极其不安定的姿势。
“世界上又不是只有喜欢这一种感情。”
阮漠寒抽着烟,没说话。
简烁向后仰着,就看不到阮漠寒的脸,只能闻到阮漠寒身上淡淡的冷杉香味,和指间飘散的一阵烟草味。
简烁只能看到头顶的天空,一片近乎于黑的墨蓝,一颗星星都没有,一块块晕,像没耐心化开的墨。
简烁想,如果她自己来画画的话,估计就会画成这个鬼样子。
焦躁不安,连墨都没有耐心晕开。
她后仰着问阮漠寒:“你还有想过……当一个毫无感情的人么?”
没有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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