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凯伦?”王诺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哦,你说在地下停车场遇到那位,你上司。”
“感觉……优雅,能干,温和。”
阮漠寒问:“你不怕她么?”
“怕?为什么?”王诺惊讶:“她看起来脾气很好的样子。”
“怎么,难道她工作起来很凶,很不好相处?”
“没有。”阮漠寒摇摇头:“你先进去吧,我抽完烟就来,我们讨论一下笑研的运营方案。”
王诺点头,进去了。
阮漠寒对着茫茫夜色,吐出一缕烟。
“喵。”
春天快到了,小区里的野猫,感觉也多了起来,在无人的灌木丛中蹿跃,发出阵阵猫叫。
阮漠寒家楼层不算很高,远远的,能望见楼下黑猫的一双眼,在夜色中发出一点光。
阮漠寒想起简烁的那双眸子,也是这样,亮晶晶的,像猫。
而姜凯伦不是,姜凯伦的双眼,没那么亮,更沉,让人一下子联想起貂的眼睛。
看不透。
阮漠寒抽一口烟,又想起简烁对上姜凯伦的时候,竟像只落败的猫,转身逃跑了。
可见心里对姜凯伦有着天然畏惧的,并非只有她一个。
只是王诺这样的普通人,感受不到姜凯伦的异常而已。
她抽完烟,拉开阳台的隔音玻璃门,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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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周三,周四,周五。
整整一周,简烁都没有再出现过。
姜凯伦也只在工作会议期间,跟阮漠寒有浅浅的交集。
罕见平静的一周。
周六中午,阮漠寒照例收到,那串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1704。”
阮漠寒把阮清音送到医院,准时赴约。
“漠寒。”简烁来开门,发出一声妖冶的轻唤。
阮漠寒瞥她一眼。
简烁今天穿一件白色长风衣,戴一副浅银框架眼镜,一眼就能看出她是在模仿谁。
她把阮漠寒拉进去。制住阮漠寒两手纤细的手腕,举过头顶,冶艳红唇凑近阮漠寒的耳边,去拱她耳垂上那颗小痣。
“漠寒。”
她反复这样叫阮漠寒,声音像魅惑的人鱼,极致诱人,又像顽皮孩童忍不住似的,带一点点调笑。
“漠寒。”
阮漠寒被她对付着耳垂上的小痣,不受控制的微颤。
她头一偏,吻上简烁的脸,柔软的唇瓣,来回搔痒,像花瓣,像羽毛。
简烁的呼吸微妙乱了一瞬。
阮漠寒早已发现,她越轻柔,简烁越不受控制。
趁简烁手上微一松劲的一瞬,阮漠寒双手一挣,挣脱简烁的制约。
她推开简烁,一把摘下简烁鼻梁上的浅银框架眼镜,扔在地上:“不适合你。”
简烁跟上阮漠寒,笑嘻嘻的,穿着平底鞋的脚却在发狠,一脚把地毯上的眼镜踩个粉碎:“是吗?”
“只适合王眼镜娘?”
阮漠寒不理她,自顾自脱风衣,简烁却一下子扑过去。
阮漠寒倒进了柔软的鹅绒大床里。
“你为什么喜欢穿风衣?”简烁继续咬她耳朵:“你穿风衣丑死了。”
阮漠寒淡淡:“那你别看。”
简烁伸手去扯阮漠寒的风衣,一用力,玳瑁扣子扯掉一颗,她一挥手,扣子被她随手扔到床头上的,发出骨碌碌的声音,最后掉到地毯上,无声无息了。
风衣被扔到地毯上。
简烁对付着阮漠寒耳垂上的小痣,又用指腹来回摩挲:“有感觉么?”
“没有。”
简烁“哈”了一声:“你骗人。”
她举着手指,得意洋洋在房间顶灯的映照下,仔细观察那一点晶莹。
又用自己的鼻尖,去蹭阮漠寒秀丽的鼻尖:“撒谎可是会长长鼻子的。”
下一秒,简烁却忽然脸色一凛,
真像孩子。
孩子就这样,脾气如春日的天气,说变就变。
简烁低头,忽然用力咬住阮漠寒的下唇:“你有感觉,是因为王诺?”
阮漠寒放在鹅绒床上的一只手,手指微微蜷紧,脸上却不露声色,只淡淡睨着简烁。
简烁以为她是嘴唇被咬着,不好说话,放开她下唇:“是因为王诺?”
阮漠寒的另一只手,手指抬起,给简烁看:“那你有感觉,又是因为什么?”
简烁狠狠打开她的手:“放屁,我没感觉。”
“是吗?”阮漠寒轻轻晃了晃纤长手指:“那这是?”
简烁剽窃阮漠寒的话术:“那只是自然的生理反应,不代表我有感觉。”
她双手支撑着身体,俯身,瞪着阮漠寒。
阮漠寒仰躺在床上,浅棕色的头发,在洁白被罩上散了一圈,像随风摆荡的蒹葭,勾着人的心。
她一双眸子淡淡望着简烁,简烁就情不自禁的吻下去,觉得不对,又变成狠狠噬咬。
阮漠寒垂在床上的那只手,指尖再度蜷紧。
简烁下移,脸埋进阮漠寒的锁骨:“想不到你竟然有个情儿。”声音闷闷的。
她用力啃噬,阮漠寒又瘦,微微有牙齿碰到骨头的声音传出,也是闷闷的。
阮漠寒的指尖,在床单上擦过:“是朋友。”
“朋友?”简烁一声妖冶的笑,脸抬起来:“那你说是朋友亲,还是金主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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