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要跟阮漠寒做,这样温情又绵软的吻,算什么?况且阮漠寒还懒洋洋抬着手,抚在她的后脑勺上。
简烁被激怒,发了狠的去咬阮漠寒的耳垂:“怎么,没了艾咪妹妹,你不兴奋了?”
阮漠寒面无表情,却突然睁开双眼,一个翻身。
又变成了她全面控制简烁的姿势。
她冷冷道:“我说了,放过她。”
简烁咯咯咯的笑:“为什么?”
阮漠寒把简烁的手腕捏紧,凑近简烁耳边:“你怎么知道今晚有派对的?”
“什么派对?”简烁还是笑嘻嘻的,声音里透着天真和无辜。
阮漠寒的吻,轻轻落下,扫过简烁的耳廓,耳垂,像羽毛。
“可你知道有派对,又有什么用呢?”
“简铭会邀请你么?就算一向疼你的柏静娴,又会邀请你么?”
“你只是这个家里,一个不存在的、需要被藏起来的人而已。”
简烁一个翻身,再次把阮漠寒翻到鹅绒床上:“你在说什么派对?我tmd根本不知道。”
阮漠寒一脸淡淡,眸子里兴奋的光一闪而过。
简烁动作太大,手掌压着她散在床上的发梢,阮漠寒也懒得躲开,感受着那头皮被扯痛的感觉。
简烁皱眉:“你用的什么口红?”
“沾到我裙子上了。”
简烁胸前的薄纱,在她刚才把阮漠寒翻倒时,被阮漠寒的嘴唇扫过,蹭到了浅浅的口红印。
她逼近阮漠寒:“你怎么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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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漠寒站在窗边,把窗户打开一条缝,莹白纤细的手臂支出去。
抽着一支烟。
三月末,已经是彻底的春天了。窗外淡淡飘着雨,天空却也并不阴霾。
沾衣不湿的雨,伴着吹面不寒的风(备注1)。
轻轻拂着阮漠寒小臂上的汗毛。
简烁趴在床上问:“什么花?”
窗外有一阵阵淡淡的花香气飘进来。
阮漠寒闻了闻:“玉兰吧。”
到了玉兰盛开的时节。
简烁忽然问:“玉兰的花语是什么?”
阮漠寒抽一口烟,手臂再次支出窗外,纤长手指点点烟卷,把烟灰弹掉。
她瞟一眼床上趴着的简烁:“你信这个?”
简烁摇摇头,把脸埋进鹅绒床里:“不信。”
简烁今天的一双高跟鞋,显然是全新的,从地下停车场直接上来房间,连鞋底都没怎么脏,刚才床上一通疯踩,床上也没怎么脏。
阮漠寒收回目光,再次望向窗外。
简烁又把脸从床上抬起来一点,露出一只眼,瞄着阮漠寒的背影。
阮漠寒今天的丝绸衬衫,料子格外软。胸前一条柔柔的飘带,早已不知什么时候扯散了,此时长长的垂在胸前。
伴着窗口吹进来的风,一下、一下的飘荡。
飘带散了,衬衫的领口就松开,阮漠寒纤瘦的锁骨露出来,连带着胸前,莹白一片。
她单手支在窗台上,薄而透的丝袜下,是一双黑色高跟鞋,重心放在一只脚上,另一只脚微微弯曲,鞋尖点地。
好像鲜少见到阮漠寒这样放松的姿态。
可是这样的姿态,也只流露了一支烟的时间。
阮漠寒掐掉手里抽完的烟,转身的时候表情早已冷漠如昔,顺手拿起搭在沙发上的风衣,穿上。
“你要走了?”简烁问:“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再找个目标对象?”
阮漠寒不答,理了理头发,往玄关方向走去。
“喂。”简烁爬起来:“你可不可以不走?”
阮漠寒的声音从玄关处传来:“你今天心不在焉的,我为什么不走?”
简烁从床上弹起来,往玄关处扑过去。
阮漠寒开门的声音已经响起了。
简烁跑的太急,被她刚远远甩出的高跟鞋绊了一下,整个人扑倒在地上,咚的一声。
阮漠寒回眸看了她一眼。
简烁笑嘻嘻的,顺势抱住阮漠寒修长小腿:“不要走,我多给你钱。”
“就今晚,多少钱都行。”
毛茸茸的发梢,毛茸茸的皱褶薄纱,全透过薄薄的丝袜,蹭在阮漠寒小腿的皮肤上。
阮漠寒低头,看着她。
简烁抬头,脸上的笑容艳丽又天真,整个人坐在地上,陷在盛大的蓬蓬裙里,像暗夜花园灼灼盛开却无人理会的花。
那么孤单。
阮漠寒目光冷冷,凝视简烁妖冶异常的墨黑瞳仁。
简烁魅惑的声音响起:“你答应了?”
阮漠寒拉开门:“服务员。”
简烁抗议:“喂!”
“你之前把我当褚行云的替身,我不在意。”阮漠寒语气冰冷:“可你现在,不要把我当柏静娴的替身了。”
简烁一愣。
阮漠寒的手,轻柔落下,在简烁的头顶滑过,轻轻梳过她浓黑乌亮的发丝。
阮漠寒轻声说:“想让我宠你、疼你?”
“做梦。”
她轻踢小腿,甩开简烁,走了。
简烁独自坐在地上,脸上浮出一个玩味的笑。
缓缓爬起来,光着脚往床边走,把手机摸在手里,嘴里哼着刚才的那支圆舞曲:“嘣嘣嘣,嘣嘣嘣,嘣嘣嘣嘣……”
看到手机屏幕时间显示的那一刻,简烁又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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