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清亦不知不觉地湿了眼眶,但是他还是不愿意低下他的头,就算是哭,也将气质拿捏得死死地。
“你未免活得太累了,喜欢这种事不能强求,要是这样,我倒是建议你多观察你的周围,有人一直在守护你。”
秦灏看着于清亦这副模样,想起这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心里还是有些不忍,与其看着他这么堕落下去,看在两家是世交的份上,这样也算了帮了他一把。
“我知道不能强求,但是为什么你连一个眼神都不给我?”于清亦掩面,心里在一抽一抽地疼,这是他第一次对秦灏表明自己的心意,也意味着,他的初恋彻底结束了。
“我早就已经跟你说清楚了,也不想两个人都不幸福,你自己好好想想,至于于家,我不会动,但是沅沅那边,你必须登门道歉。”秦灏的眼神又恢复了冰冷,于清亦这副模样他有些看不下去,说完便转身离开,没给于清亦再开口的机会。
王戟有些于心不忍地看着掩面的于清亦,心里很不是滋味,最终还是软下了心,递了一袋纸巾给他。
“不要再一心埋在家主身上了,我已经通知你的经纪人过来接你了,想必他一定很担心你吧。”王戟轻轻叹了口气,复而又说道,“你的经纪人也很好,愿意放弃千亿家产来陪你,希望你也能给他多一点眼神。”
王戟说完,看着于清亦微楞的眼神,轻轻叹了口气,出去的时候顺手带上了门。
客厅里,秦老爷子正在看着电视,见秦灏过来,便开口问道,“你怎么处理的?”
秦灏坐了下来,身子微微后仰,有些疲惫地捏了捏鼻梁,“让他回去了。”
“哼,这次怎么心慈手软了?”秦宏哲轻哼一声,这风格可不像他大孙子平日里的作风。
“B城姜家那边来话了。”秦灏不以为然,拿起茶几上的财经报翻看着。
“姜家小子过来说的?”秦宏哲对这事倒是不觉得意外,他两三年前就听说过姜家小儿子放弃继承权出来闯荡的事,貌似就是为了于清亦而来。
“嗯,不好佛了他们的面子。”秦灏点了点头。
“我看你是心里有愧吧。”秦宏哲自然看穿了秦灏的心思,要是换做早些年,以秦灏的心性,就算了天王老子来了他也不会留面子,但是转念一想,自己也有错。
“唉,这事也怪我当年太唐突了,怎么会凭一块玉佩就去订婚了呢?”秦宏哲无奈地摇了摇头,这都要怪他太冲动,所以才导致于清亦这几年一直对秦灏念念不忘。
“那玉佩到底是什么来历?”秦宏哲的一句话让秦灏想起了最重要的事,这么久了他都没想过问秦宏哲。
“怎么想起来问这个?”秦宏哲轻咳了一声。
“当初你不是说遇到有那块玉佩另一半的人,就是我这一生的伴侣不是吗?”秦灏放下了手里的报纸,看向一脸推脱的秦宏哲。
“唉,反正你都已经遇到苏沅了,那我就全都告诉你了吧。”秦宏哲微微叹了口气,神色似乎是在回忆当年的事。
“你出生那天,有个穿着年过七旬的老人找到了家里,给了我那块玉佩,说那本该是你的东西,他告诉我,只要遇到那个拿着玉佩另一半的人,那就是你此生的伴侣。”秦宏哲说道这里,顿了顿,继续道。“他叮嘱我,只要遇到了这个人,不管怎样都要把他留住。”
“这个人有预知未来的能力?那这个人现在在哪?”秦灏轻轻皱了皱眉,按照爷爷这么说的话,那苏沅会来到现代,一切都是冥冥之中的安排。
“那个神秘人给了我这块玉佩便走了,还警告我千万不能弄丢,并且还叮嘱我一定要在你成年的时候把玉佩交给你,这也是为什么当初我会让你跟于清亦订婚,谁知道他那块玉佩只是机缘巧合罢了。”秦宏哲叹了口气,都怪他当初太着急了,便一下子给秦灏订了婚。
“那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会再来?”秦灏追问道,心里隐隐有了猜想,这些都跟他的梦境跟猜想越来越贴合了。
秦宏哲无奈地摇了摇头,当时那个人太神秘了,他也派人去找过,却再没有任何音信。
秦灏点了点头,他算是明白了,他跟苏沅的相遇是早就安排好了的,那老爷子说的那个人,会不会是在他的梦里出现过,他现在越来越确定他跟苏沅很久之前就已经认识了。
跟秦老爷子闲聊了几句,又下了几盘棋,谈话中秦灏又了解了一些玉佩的事。
苏沅难得睡了个好觉,醒来的时候烧已经退了下去,手上的静脉置留针也取走了。
迷迷糊糊地看着房间里有些陌生的布置,直到坐起来才想起他们现在还在老宅没回去呢,苏沅下了床,却感觉一身腰酸背疼,手撑着腰扭了扭,腰窝的地方传来了一阵酸麻。
“额,好疼啊!”苏沅扭着身子,自己腰上什么时候青紫了一大块,现在动一动都是疼的。
大概是昨晚掉进湖里的时候在栏杆上撞了一下,苏沅放下撩起的衣服,微微叹了口气,手上跟小腿上次被秦灏弄伤的地方还没消下去,现在腰上有青紫了一大块,自己真是好命多磨啊。
房间里没见秦灏的影子,应该是在书房工作吧,苏沅自己去了浴室洗漱,准备待会下楼去找点吃的,睡了一天一滴水都没进,他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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