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让停在露台边上的鹭鸶惊住,扑扑翅膀飞起,对岸人家的灯都熄了不少,一眼望去大片的黑,只有檐下灯笼的微光。
连渔船没有几只从水面游过,只有他们这里还正热闹,烟火气和香气缭绕。几只铁架子上就没断过东西,不是在烤鸡爪,就是拿油纸包着鱼,底下的火被掏空,只有两边燃得火热。
前面抢着吃,抢到什么吃什么,觉得什么都好吃,年糕烤到表皮脆到开裂,里头的年糕还嫩着,咬起来又香又糯。鸡爪一点都不干不焦,皮上沾鸡油,鸡皮喷香,鸡肉软而弹。猪里脊最为入味,光只是咬还没吃到嘴里就觉得嫩。
不过吃到后头,大家都饱了,还剩下几样是谁烤谁吃,实在不想吃就划拳,谁输了谁吃。输的人都一脸苦相,实在是一口都吃不下去了。
阿夏输了好几次,塞了一肚子吃食,完全不想再参与他们的玩法,倒退着慢慢踱步往后头走,见他们没发觉松了一口气。
躲在最角落拿巾子擦嘴巴,突然发觉头顶上没光了,她还惊了一会儿,抬头看是盛浔,气也放下去,反倒又提了起来。
找我?
阿夏底气有点不足,拿着巾子的手也慢慢放下来。
盛浔没接她的话,反而是说:阿夏,你嘴边上还有东西。
在哪?
她拿手指头去摸,没有发现。
盛浔弯身凑近她,阿夏往后退了一步,后头有石栏抵着她,倒是真没有哪里可以走。
他笑了声,拿大拇指挨在她的下唇边上,手指从唇角慢慢滑到她的唇上,眼神深沉。
不过在阿夏即将要躲的时候,他收回手,将拇指上沾的黑屑给她看。
还轻声道:阿夏,你的耳朵怎么红了。
在他说完后,阿夏的耳朵红得跟今日的炭火一般,但她只觉得嘴唇很麻,跟吃完花椒那种麻又不相同。
她用手捂住嘴巴,眼神躲闪,闷声闷气地讲,下次我可以自己来。
说完从盛浔侧边底下蹭得跑出去,她现在宁愿回去吃东西,至少没有盛浔可怕。
盛浔手撑在石栏上,手指挨着唇边,看她一溜烟跑出去也没拦,只是低低笑了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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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鲜虾烧卖
阿夏走回去时, 大家玩累了找个小板凳坐在那里,各自聊着天。
晓椿给她腾了个凳子,侧头看见她脸色潮红, 关心道:阿夏,你的脸怎么了?
说完还伸出手掌放到她的额头上和自己的额头上比,自言自语道:也不烫啊。
刚才从那边跑过来,有点热。
阿夏支支吾吾地回她, 也根本不好意思说自己到底为什么脸红。
那你喝点水,晓椿给她倒了杯茶, 也没有起疑心, 还嘱咐说:就算夜里凉快,跑起来也是热的, 你可别把自己折腾病了。
她接过茶胡乱点头, 一口气喝了半杯, 还是觉得口干舌燥, 缓口气把另外半杯也给喝完了。
山桃笑她, 有这么渴吗。
阿夏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实在是就算她蠢也知道盛浔那个举动不对劲,根本不好开口跟外人讲。
她没敢继续深想, 着实是太过于奇怪了。
好了, 我们几个把乱摊子给收掉, 阿夏你们三个先去画风筝纸面, 三青站起来, 他还是有做哥哥的样子, 哪管自己在家也根本不动手的。
阿夏忙不迭拉着晓椿和山桃走到另一头。
三青拿手握着下巴, 踢踢盛浔的鞋子, 压低声音好奇道:我怎么瞧着阿夏在避着你呢?老实交代,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
我说没有你信吗。
盛浔心情不错,哪管收拾那么多的碗筷,还有心思跟他拌嘴。
我信你,我还不如信庙里的神佛显灵,三青撇嘴,他又不是不知道盛浔这个人,有话闷在肚子里,搞得一肚子坏水。
那你还问什么。
我跟你说,阿夏年岁还小,你要是乱来,方大哥不揍你,我都要套个袋子打你一顿。
三青很小声地义愤填膺,他自觉把阿夏几个都当成亲妹妹对待,当然不能让别人欺负。
盛浔瞟了他一眼,我能做什么事。
他倒是想,可能吗。
而且这段时间他也只会按兵不动,哪有钓鱼的,在鱼没上钩前就把鱼给吓跑的道理。
他的目光从碗筷上移开,落到不远处的阿夏身上,不过人家正忙着挥毫泼墨,根本没有抬头。
她上半身趴在一张大方桌上头,前面堆满了画料,以及各种只做了骨架却还没有上色的风筝。
形状不少,有用纸糊的大雁风筝,拿绢绑面的荷花风筝,或是头大尾尖一对大眼睛的蜻蜓风筝,又或者是大鲤鱼、蝙蝠虎豹等。
这些风筝大多出自专攻此道的风筝匠人手里,他们做风筝骨架用的竹子都大有讲究,得是放在家里阴干两三年的毛竹才好。这样拿来烤型也能达到他们想要的形状。裱糊做得更是细心,确保牢固是第一,其次要平整和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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