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依依面上冷冷静静地道:进了相府大家都一样,没有贵贱之分,你们没比我高贵。
妙芙气的眼睛猩红,看她那副模样就烦,新仇旧怨加之一起,人脑中轰的一声,恨不得抓花她的脸,当即撒起了泼,大喊道:
贱人!你一个青楼出来的妓-女胆敢跟我平起平坐,跟我比,当真是恬不知耻,不要脸!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她言着当即便要抬手打人,但那巴掌刚举起来,身后突然响起一个男子沉怒的声音。
放肆!
众人顿时颤了心,包括千钧一发,事件之中的宋依依。
几人循声望去,或是也根本就不用相望了。
来人一身官服,脸色肃然深沉,此时冷的骇人,正是傅湛。
婢子兰儿,琬月姑娘,紫缘姑娘,两人身边的婢子,包括宋依依与那要打人的妙芙瞬时全是一惊,惨白了脸,都跪了下去。
作者有话说:
遇上一些生气的事儿,打几个电话,耽搁了时间,抱歉,明天争取一定准时,本章有红包。
第16章 初试探
周围顷刻寂然无声。
人人微垂着头。
几名少女心口起伏,都有些面无血色。
那男人平日里虽便不苟言笑,极具威慑之感,让人敬畏,但沉稳成熟,很有涵养,并不喜怒无常,更从不随意发脾气,亦或可以说,你很少能见他发火。
眼下前院跪了一片,跪地之人中其实便没有见过他愠怒的,此时见了谁能不怕。
尤其是那妙芙,魂飞天外了般。
自然,他虽不易发怒,但要是真的怒了,也就没什么余地了。
赵全德在西园听得小厮说了大人回来了后,立马急匆匆地奔过,此时跑到此处一见这架势,还不唬了一跳,几个姑娘跪地的位置,从谁和谁挨得近就能看出发生了什么。
赵全德一头冷汗,暗地里也只能叹息自作孽。
果不其然,傅湛一句废话没有,也半丝机会没给,直接道了结果。
幽禁石渠阁。
他语声淡然,淡漠,这后一句说话之时已不见了先前的怒意,恢复了平常之态。
但他虽然平常,旁人平常不得。
是幽禁而非禁足,且无期限,这辈子没准就要废在此。
妙芙心中平地风雷,脸色更加惨白,哭道:大人,妾身知道错了!大人饶过妾身这一次吧!
但那男人冷漠的很。他身上的那股敬肃感便是此时生死关头的求饶,让人都不敢聒噪,说上第二遍。
转眼便有人带走了妙芙。院中回荡着她的哭泣。
地上跪着的她人当然都吓破了胆,人人瑟瑟发颤,依旧全都阒无人声。
包括宋依依。
她胆子小,眼中已是泪蒙蒙的,心口仍在狂跳。
但自是知道自己差点被人欺负,又是被这男人救了,这时抬起了头朝他望去,望去就引来了他的目光。
他那目光深邃晦暗,面上也没什么表情,更看不出心中在想些什么,但显然,三日没见,更陌生了。
都起来吧。
是。
宋依依同众人一起恭恭敬敬地相答,在婢子的搀扶下起了身。
气氛虽缓和了许多,但谁能不心有余悸?
那琬月姑娘与紫缘姑娘实则都比宋依依更怕,且是极为后怕,适才幸好是一句话没说,没参与,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谁能料到大人会回来,且逮个正着。
姑娘们起来后,齐齐福身。
宋依依同大家一起。
这短短一会儿功夫,她的眼睛几乎一直在傅湛身上。
傅湛什么都没说。
赵全德在人身边儿伺候,点头哈腰的与之说话。
人也是转眼就走了。
他走,姑娘们二度福身,方才敢动。
宋依依与琬月,紫缘渐渐对上了视线。
眼下谁人都是战战的,但即便是刚被惊吓过,对方二人看她的那眼神也很是不善。
宋依依还当是因为妙芙。
实则关系有些,但当然不是根由。
琬月、紫缘二人心中生恶。
那狐媚子就是用她那双勾魂似的眼睛看大人的!
大人刚一回来,她就开始急着施媚了,瞧那副样子好似路都要走不动了!
宋依依知道与她们无解。
她也没想和她们多好。
她们喜不喜她,她更是不在乎的。
她只想保住小命儿,和母亲娘俩下半辈子有个靠山。
眼下虽刚刚受了惊,但脑子没傻。
她不是一直在盼他回来?
现在人回来了。
几人散了,但宋依依没回漪澜阁,循着傅湛适才所行的方向去了。
男人去了书房墨香斋。
宋依依遥遥的跟着,但当然没敢进去,甚至并未靠的太近。
第一天来时兰儿提及过大人的几点忌讳。
其中之一便是无召见不许人进他的书房。
是以小姑娘就停在了远处。
此时时至十月,眼下临近正午,远日当空,鸟儿栖在树上滴沥啼啭。
墨香斋附近有许多的桂花树。
桂花清可绝尘,浓能远溢,馥郁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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