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远就听见一群人交谈的声音,居然不在屋内,而是在亭子里畅饮。
盛云锦果然就在他们其中,姿态闲逸,被三两个学子围绕着说话,胭脂寻觅到他的身影忍不住欣喜地叫了声,云锦。
身量不大,只有旁边的谢留听得到。
她后知后觉地捂住嘴,惊疑地往谢留那瞧去,他在拐角的廊檐下站着不动了,负着双手,看不太清脸上神情。
你去吧,我不去了。
怎,怎么了?
胭脂垫脚想要打探他此刻是不是不高兴了,刚才那声称呼真的是她不小心大意了,没忍住才叫出来的。
只是一个名字,不能代表什么,谢留应当不会怀疑到她与盛云锦的关系吧。
谢留轻声玩味道:一介武夫,说不上什么话。算了。
胭脂犹豫地劝道:怎么会呢,有我在
谢留打断她,文武相轻,非要我这么说你才听得懂吗?
胭脂被他低声训的颜面挂不住,更不想劝他了,那你在这等我?我去去就来。
谢留不答话。
他在她身后,神色十分复杂,那眼中,有着说不出的幸灾乐祸的轻视笑意。
盛云锦被身旁的学子扯着衣袖,朝一个方向指了指。
等看清石桥上等候的人影后,侃侃而谈的话声顿时没了,甚至僵硬了一瞬,我过去看看。
胭脂望着盛云锦从众多学子间,抽身而出,朝她走来,便也扬起笑脸迎了上去。
不想盛云锦不同以往,劈头盖脸地沉声道:胭脂,你怎么在这?谁让你来的。
她怎么就这样出现在人前,为了庆贺院试结束,今日来这家酒家的都是他们书院的学子,让这么多人看见她来找他,别人会怎么说。
大概是从未见过盛云锦这么不留情面的态度,仿佛对她的到来感到排斥,还觉着有些丢脸似的。
胭脂愣在原地。
往常她都去书院找过他了,今日怎么不能在这和他见面?
还是她这回给他丢脸了?
胭脂敏感地多想了一些,笑脸微收,还是好声好气道:这又不是什么金贵之处,你能来,我怎么不能来呀。
她话一出口,盛云锦就知道她心里是对他有意见了。
胭脂不会跟他吵架,却也不是没有脾性的女子,她要是不高兴,也只会语气柔柔地阴阳怪气地讽刺几句。
但就像她说的,酒家的确不是什么金贵地方,可也不是她一个人能负担得起的。
简而言之,就是她吃不起。
胭脂失望地瞅着盛云锦,盈盈双目隐约透着责怪之意,我还以为你见了我,应该高兴才对。既然不想见我,那我就走了。
盛云锦将她拦下,等等。你同谁一起来的?
胭脂脾气上来了,嘲笑道:同谁来的与你何干。
胭脂,我同你说正事呢,方才是我太吃惊了,你别见怪。盛云锦软了语气。
她冷哼一声,顺着台阶往下,还能有谁。
盛云锦皱着眉惊讶道:谢留?他带你来的。
胭脂:你知道就好,我同他今日要去旧宅看看,恰巧路过这里,正好肚饿,就进来了。
盛云锦闻言只觉得不妥,盯着胭脂娇艳得意的面容,心中升起一丝不悦,他什么时候待你这么好了。你同他怎么回事?
哪里是待她好了?
胭脂没有直接回应,她觉得盛云锦这么猜想她跟谢留的关系也不错。
总要让他有些危机感,他才会更在意她。
你还问我。胭脂娇声打断他,我等你想法子把我从谢家捞出去,可你呢,让我等些时日就是这么等的?自己在这跟你书院里的学子饮酒作乐?
今日的酒宴不是盛云锦提出来的,但他必须得来。
这也是他无法辩驳的事实。
胭脂忽然垫脚,一把扯住盛云锦的衣襟,将他拉到自己面前,红唇饱满诱人,媚眼如丝,语气娇柔,对着微微狼狈失神而讶异地看着她的盛云锦道:你到底,怎么打算计划的?吉日就在后几日,实在想不出什么法子,我可就归谢留了。
她轻笑着:以后你就是想破头,我也不是你的了。
盛云锦被她勾得口干舌燥,就是这种带刺的风情,让胭脂比他见过的女子都要带劲。
她明明年纪不大,到底从哪儿学来的,还是天生如此。
胭脂,你听我说
盛云锦顾忌在人前的身份,余光扫了扫两旁,拉下胭脂的手,容色倏地肃正凝重,我不想你嫁他,但我还不能带你走。
她手指抖了抖,几乎不可置信自己听到的。
神色一下脆弱的好似易碎的花瓶,你说什么?
盛云锦面露不忍。
但那只是一瞬,下一刻他宛如变了个人,褪去文质彬彬,攥紧胭脂的手声音阴冷缓缓的道:谢留没死,不能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他。
我打听过了,他现在是上千户长的身份,官虽不大,却不是轻易能动的。他背后还有宋徐两家势力做靠山,据说宋家的将军对他十分器重,之前在战场谢留就是在他的帐下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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