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顿了顿,含糊不清说:不行的,这不符合人设,我们会被惩罚。
惩罚是小,我先躲过这一劫。
自小,他的第六感就很准,再不逃,恐有大祸临头。
萧靖踏起迷踪步,身形如一缕青烟,在黑夜中飘渺无形,任是见多识广的魔婴,都不禁暗叹。
然而,事与愿违,他还是迟了一步。
萧靖脚底一沉,好似被一只大手抓住了脚踝,上半身往前扑倒,摔个半死。
系统吓了一跳,惊呼:宿主,魔婴真的追来了,你快跑啊。
萧靖疼得呲牙勒嘴,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谁不想跑,我跑得了吗?
他刚起逃跑的心思,一只无形的大脚重重踩下,经脉紊乱,五脏六腑都在哀嚎。
噗!萧靖喷出一口瘀血。
这一天,他都吐血多少次了,怪不得会内伤严重,能不严重吗?
魔婴渐渐显形,摸了摸他滑腻腻的侧脸,嬉笑问:小心肝,你跑什么,我又不舍得动你。
你放屁萧靖白了他一眼,怒气攻心。
宿主,他在泼你脏水,太过分了!
萧靖满头黑线,咬牙说:我知道,所以,你赶紧给我开个金手指,让我度过此次的难关。
话音刚落,系统装聋作哑,嘻嘻笑着,好似有毛病。
放开他!陆长渊手持长剑,脸色无比难看,他修行多年,第一次栽了跟头。
魔婴发出桀桀怪笑,嚣张问:就不放,你奈我何?
陆长渊咬牙,做出了最坏的打算,也要杀了他,以免为祸人间!
萧靖心头一跳,大吼:陆长渊,你别管我了,快带柳元白离开!
倘若主角攻受死在这里,他任务失败,也难逃一死了。
不行,主角攻受一定不能死!
陆长渊,你快走啊!萧靖急得双目通红,声嘶力竭的大喊。
陆长渊闻言一僵,脑海中犹如五雷轰顶,将他的自以为是轰得粉碎。
柳元白骇然失色,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红着眼说:师父,我们快走吧,别辜负了师叔的一片心意。
大不了大不了,请宗门长老来救人吧。
柳元白急了,又扯了扯他的衣袖,因恐惧,身子一颤一颤的,带着哭腔说:师父,我好怕呀。
陆长渊不愿逃跑,低语一句:白儿,你先离开,我挡住他。
不要,我不走柳元白泪眼朦胧,一再乞求。
另一边,魔婴啧啧称叹,阴阳怪气说:哎呀呀,你们师徒情深,羡煞旁人了。
可惜啊,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言罢,一缕黑烟似流星迅疾,卷走了柳元白。
啊啊啊
柳元白大叫着,凄厉声响彻云霄,魔婴听得心烦,反手一巴掌甩在他脸上,淡淡说:烦死了。
柳元白嘴角渗血,眼睛瞪得大大的。
他被打了?
柳元白一向养尊处优,被同门们簇拥着,何曾受过这般侮辱,顿时愕然了,吓得面如土色。
忽然,魔婴又甩了一巴掌。
柳元白错愕,失声说:我没大叫了。
你这张脸,让我心烦。魔婴掐着他的脖子,将人提起来,看了几眼,嫌弃说:啧啧啧,真丑,还脑子蠢。
转瞬间,局面急转急下。
魔婴脚踩萧靖,手掐柳元白,笑的好不得意:明渊真君,这两人,你想救哪一个?
陆长渊薄唇紧抿,紧握长剑的手青筋暴露。显然,他不似表面这般平静。
他恨,倘若能再强大百倍,不至于被胁迫,让至亲之人陷入险境。
这就是剑尊第一人?徒有虚名啊,亏我还千里迢迢来开眼界,错付了。
魔婴乘兴而来,岂能败兴而归,饶有兴趣道:我是好人,最不喜欢让人伤心了。所以,这两人,你救一个,我带走一个,贴心吧?
柳元白一听,紧紧扒着魔婴的铁掌,从喉咙深处发出沙哑的呻/吟声,泪眼朦胧,眼角泛着红晕,楚楚动人之极。
魔婴双眸一亮,叹道:你丑归丑,做作的样子还挺好玩的,要不然,你就归我了吧。
柳元白用力摇头,吓得头皮发麻,晶莹的泪珠大颗大颗地落下,哽咽说:师师父
这一幕,刺痛了陆长渊的双眼,他怒吼一声:白儿!
师父,我害怕
萧靖气血翻涌,自知被救无望,艰难挤出一句话:系统,我想跑。
他觉得他能逃脱。
系统急了,连声安抚说:宿主,你是早死炮灰啊,你的存在,就是被打脸、推动剧情发展,你不能走的。
况且,这一幕是书中的转折点,万万不能出岔子。
随即,系统调出这一幕的剧情。
在书中,萧靖被柳元白一再陷害,在接连刺激下,嫉恨难当,心魔作祟,已到了强弩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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