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食材跟昨天的已经大不相同,搭配得营养又健康。
今天的饮品是两盒豆奶, 因为天气变凉了, 清晨喝祝乌乌比较喜欢的果汁会凉着胃。
在小亭子里吃完早餐, 人已经多了起来。
祝乌不想大清早地去运动场吹风, 想去击剑馆。
击剑馆有个休息室, 而且私密性高。
听他说要去击剑馆,苟兰阴自然同意,只是在路上的时候,祝乌非要和他走得远远的,隔出很长一段距离。
就像昨天他在终点接住祝乌乌时的那样,那是在镜头下,他可以理解,可是现在又是为什么?
祝乌先到了击剑馆,大概过了两分钟,对方才拖着脚步姗姗来迟,模样有些闷。
他几乎可以猜到他在想什么,所以在门口的时候主动勾了下苟兰阴的手。
傻狗眼帘抬起,装作不在意地抿了下唇。
可下一秒,走廊上响起了脚步声,祝乌飞快地将他的手松开。
来的女生祝乌见过,叫吴雨呱,上次在图书馆做志愿者,这次这么早也来击剑馆做志愿者吗?
吴雨呱见到隔了好几米的两人,并且各自都不看对方,她有些摸不着头脑,放慢了步调,最终停在某人面前。
苟兰阴,你可不许欺负祝乌!
苟兰阴:?
祝乌:
你看我做什么,我又不怕你,你要是敢欺负祝乌,我们所有人都不会放过你的!
放完狠话,见对方脸色实在不好看,吴雨呱脚底抹油似的走了。
祝乌先开口:那个别在意她的话。
我不在意。
苟兰阴说着,眼帘弯了下,神色有些认真:祝乌乌,他们都很关心你,要是有一天我不在,你也能过得很开心。
你胡说什么呢?
祝乌愣了下,皱了皱眉,拉着他进了休息室。
在休息室里没做什么,只是简单地抱了下,祝乌靠在傻狗肩头看着直播,直到运动场里人越来越多。
苟兰阴忽然说他上午有比赛。
棒球不是在下午?
我改了。苟兰阴看着他,说道,你看到的应该是最初名单,我改成篮球了。
你
祝乌本想问他会打篮球吗,因为从来没有看到过苟兰阴打篮球。
但他既然敢改,应该是会的吧。
B大那边参加篮球赛的几个人实力都很强劲。
尤其是张宇,去年友谊赛中他带领校篮球队战胜了B大,现在倒戈相向,很明显这次是来针对A大耀武扬威。
篮球比赛的时间快要到了。
祝乌被牵着离开了击剑馆,出来后,苟兰阴不知从哪里找出一辆自行车,还是有后座的那种。
好在从击剑馆到篮球场这段路没什么人,大家几乎都看比赛去了。
祝乌光明正大地坐上后座,在对方巴巴望着他却不发一语的目光下,一只手环上他劲瘦的腰。
苟兰阴轻抿的唇角微微翘起,俯身,长腿踩动踏板,周围景物化成一道模糊的光影。
他能感受到祝乌纤细的手臂贴着他,隔着薄薄的布料,放到他从未允许过其他人碰过的位置。
这种感觉很奇怪,心里像是抹了蜜似的甜美,格外满足的同时,又痒痒的,酥酥的,还有某种越来越灼烫的热度。
一垂眸,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截白皙如藕段的手臂,以及微微用力抓着他衣摆的、根根分明的漂亮手指。
苟兰阴迅速抬起眼帘,抿唇,任由凉风将身体上里的热气吹散。
抵达篮球场后,苟兰阴去停车,祝乌发现上车之前,这只傻狗眼眸亮晶晶的,下车之后,侧脸绷得紧紧的,眼神闪躲,还不敢看他。
只是在离开之前,他挡在祝乌面前,声音格外地低,仿佛还带着一丝丝的哑意:祝乌乌,我要是拿奖了,你要不要给我奖励?
祝乌眨眨眼睫,摸摸他毛茸茸的脑袋:赢了再说。
哪有没赢的狗狗就开始向主人讨赏的?
虽然这样说,但祝乌还是检查了一遍他受过伤的手,确定上面只有一道浅浅的疤痕之后,让他上场了。
等人走后,祝乌也打算去找个隐秘的角落观赛,但刚转过身,去发现不远处站着一道人影,正看着这边。
路番一来了多久了?
祝乌想了想,还是走过去打了个招呼。
我是这场比赛的裁判。路番一向他解释,视线落在他手上,却并不过分,而后恰到好处地收了回来,唇边荡开一抹淡笑。
不过裁判不止我一个,偶尔也想偷偷懒。
路番一找了个位置,和祝乌坐在一起。
周围空出好些个位置,因为路番一的缘故,其他学生都稍微错开一些。
不为别的,只为路番一身上那股不容惊扰的气质,而看比赛看到激烈处难免会发出激动的尖叫。
路番一在这里坐着,就像是天生不应该被吵到的样子,他虽然很年轻,跟学校里一些研究生的年纪都差不多大,但因为天赋过高,性格过清淡,总给人很强烈的距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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