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怎么总是管的这么多呢?方子淮特意假装无意牵上玉淮星的手,轻叹一口气道,顾总这么忙不该先顾好自己的事情吗?
视线落在方子淮牵着玉淮星的手上,顾辞念眼里闪过一抹戾气,可他不能表现出来,只能硬压下去。
他没接方子淮的话茬,只是擦干手上的水珠道:星星我陪你一起去吧,我已经洗好碗了。
不用。玉淮星道,只是出去走走罢了。
他目光落在顾辞念头上的伤口上:你伤还没好,先休息下吧。
顾辞念刚才的醋意散了一些,忍着被玉淮星关心的窃喜摸了摸头上还缠着绷带的伤口,竟有些委屈:还有些疼,那我在家等星星回来。
瞧见顾辞念熟练的扮演白莲花,方子淮气的要把牙咬碎。
顾辞念现在真的是什么脸都不要了!
等玉淮星出了门,顾辞念走到阳台处看着玉淮星和方子淮一起出门的背影,满腔醋意涌上,郁闷的拧了拧眉。
他伸手碰了下自己头上的伤口,用力一按,结痂的伤口又渗出了血来。
玉淮星心软,每次因为自己受伤能得到玉淮星的关心总会让他忍不住贪心。
要是这样能得到玉淮星的一丝好脸色,他可以一辈子装下去。
伤口被用力按压,血液从伤口处慢慢渗出来,原本白色的绷带逐渐染上血迹。
嗡嗡嗡
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顾辞念瞥了眼手机,目光望向前方的湖泊接起电话。
李秘书正在汇报最近顾家的事,顾家被NX打压,一点一点的被拉下神坛,现在只剩下一座空壳。
顾父一直留恋花丛,身体早就亏空,平常精神抖擞是因为一直在吃补药的缘故。
顾家的事像是一记重锤,把顾父表面的光鲜一击即破,把他肮脏腐败的内里暴露出来。
看着一座颤巍巍几欲倒下的大厦,顾父心不死的极力想抢救,可是每一次希望刚燃起火星就被顾辞念熄灭。
其实顾父心里也知道顾辞念这是故意的,有顾辞念在他的所有希望根本连火星都燃不起,可是顾辞念就是故意让他燃起火星,在他抱有更高期待时便把他的希望摁灭。
顾辞念就是故意在折磨他。
可他不死心,顾家那么大的根基怎么能毁于一旦!
顾家怎么能在玉淮星那个金丝雀玩物的手里被毁掉!
李秘书把顾父最近在试图把顾氏起死回生做最后挣扎的动向报告给顾辞念,闻声顾辞念只是嗤笑一声:要是他没有动到星星或许我会放他一马让他安享晚年,可是他动了星星。
隔着手机,顾辞念沉冷的嗓音通过电子设备传来,让周遭的气压瞬间骤降,李秘书只觉得背后渗凉。
他一直知道玉淮星对顾辞念很重要,却不知道玉淮星对顾辞念来说,是比他命都重要的存在。
从上次山体崩塌顾辞念用命护住玉淮星时他就知道,玉淮星是顾辞念的逆鳞,不能看,不能碰,更不能伤。
在湖心亭里,玉淮星正在拿着面包渣喂鱼。
方子淮看着玉淮星温和精致的侧脸,阳光洒下映在他的脸上,闪着漂亮的光。
就像是坠落凡间的天使。
平静的湖面被阳光镀上一层金光,偶尔一阵微风拂过,荡起的一圈圈涟漪向两边荡开。
方子淮无心观赏湖泊,他的目光都落在玉淮星身上。
拂过的微风带着淡淡的花香,他忽然想起自己曾经在书上看过的一句话你的眼中藏满了满天的星辰,我深陷其中,挣不脱,越不过。
在他见到玉淮星的第一眼,他的心从此就有了归属,深陷其中,不想挣脱,更不想越过。
午后玉淮星和方子淮才回去,顾辞念早就在门口等着。
玉淮星一进门就看见顾辞念头上缠着的绷带上沾染的血迹,他不由得拧了拧眉。
你的头怎么了?他伸手轻轻触碰着,眼底闪过一丝担心,怎么突然出血了?
顾辞念面色不改的眼底含着疑惑:出血了吗?可能是刚才我在插花时没注意怎么弄到了。
他伸手去摸了摸,半垂着的眼睫看向玉淮星,倒是有几分可怜的意味。
星星你帮我换药好不好?
方子淮在一旁,一眼就看出顾辞念这是故意的。
他拉过玉淮星,笑着非常「好心」道:顾总怎么这么不小心,我来帮你吧。
顾辞念面色冷沉,他毫不犹豫在玉淮星没看到时挥开方子淮要碰他的手,退后半步脸上不显道:不必麻烦。
这怎么是麻烦呢?方子淮正欲上前去扯开顾辞念这张虚伪做作的绿茶脸,忽然「哐啷」一声。
桌子上的花瓶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碰掉在地上,碎片散了一地。
顾辞念去捡的时候手指被划破,鲜血从指尖滴落,滴在瓷白的碎片上,看着甚是瞩目。
血腥味混入空气里,慢慢的像四周飘散。
望着上前看他手指伤口的玉淮星,他倒是柔弱的紧:星星
方子淮简直要被气死,这招还是之前玉淮星在剧组拍戏时他用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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