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玉淮星倒在地上时,血液在他的身下渗出来,把他身上纯白的衣服慢慢浸染上鲜血,逐渐染红了一大片。
纷纷扬扬落下的雪花落在他身上,融在了从他身下涌出来的滚烫鲜血里。
那天
那天在屋里他和玉淮星的争吵,不,准确来说是他在发脾气。
在他回家之前他和别人的绯闻在热搜上挂了许久,回到家在那一番不愉快的谈话后玉淮星当时很平静很乖巧的看着他,漂亮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但很快被他压了下去。
玉淮星浅浅的笑着,他捏紧自己的手腕,好一会儿后慢慢的放开,手腕上印着几道触目的红痕。
他浓密的眼睫半垂,很淡很淡的笑了笑,嘴里轻喃着。
想起玉淮星说的那句话,顾辞念心脏像是被利刃重重的扎进去,连呼吸都重了几分。
那个时候玉淮星大概已经快要放弃了,在被他赶出门时他带着哽咽的声音掠过他的耳畔,心口像是破了个大洞一样。
疼得窒息。
他不想回想玉淮星说的那几句话,更不敢回想他看见玉淮星倒在血泊时的那一幕。
出去吸烟区,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包薄荷烟。
在烟盒里抽出一根薄荷烟点燃,顾辞念咬着那根烟狠狠吸了口,冰凉的薄荷顺着咽喉灌入肺里,寒冷的气息充满心肺内壁。
顾辞念低垂着眼,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夹着烟,烟头忽明忽暗。
晲着自己的手背,看着手背上还留有的没有完全消退的浅淡的疤痕,他缓慢的把手心翻转过来。
疼吗?
脑海忽然响起玉淮星的声音,轻而温柔,很好听,也很苦痛。
外面还在下着淅淅沥沥的雨,与记忆中的雨声重合,雨水像是一根根冰针落在他的心里。
夹在食指和中指中间的烟慢慢燃烧着,烟雾如一缕袅袅升起的白雾,转眼间就消散的毫无影踪。
那晚玉淮星靠在他怀里,目光始终望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幕,浅色漂亮的眼睛视线涣散,眼底笼着忧伤。
他想用伤痛去折磨自己,试图用这种方式去驱除他藏在心里的记忆。
虽然最后烟头没有落在他手上,可是每次想起顾辞念都心有余悸。
要是当时他迟了一步,那落在他手上的烟头落在了玉淮星的手上,他怕是受不了。
他宁愿在他身上扎刀子,也不愿玉淮星再受到一丝的疼痛。
抬起手他吸了最后一口烟,随着烟雾缓缓飘散,他垂眸看着自己的手背。
把手翻过去,望着自己的掌心,顾辞念渐渐回过神。
视线移到散发着淡淡薄荷味的烟上,他拿着烟,眼皮没动一下直接把燃着的烟头摁向自己的掌心。
火烫的烟头灼伤了他的皮肤,烫向他的血肉,瞬间烟灰与血肉粘连,只剩下灼热的刺疼。
顾辞念眼皮没抬,视线直直望着自己掌心上血肉糜烂的伤口。
这一刻,他明白了玉淮星为什么想自残。
当痛苦大到自己无法承受时,总需要一个宣泄口。
看着粘连烟灰泛着血点的烫伤处,顾辞念毫不犹豫又在自己的掌心的另一处重重的把烟头摁下去。
烟头的星火穿过血肉,熄灭在渗出来的血迹里。
把窗户稍微打开,夹带着雨的风顺着窗户缝隙吹进来,飘落在他的伤口上。
灼热刺疼的伤处碰到水,像是被滚烫的烙铁直接烫着柔嫩的皮肤一样,随后又被一碰冰水泼过,犹如滚烫的炭火被冷水熄灭,只剩下嗞嗞白汽。
嗡嗡嗡
手机又传来震动,顾辞念面无表情的瞥了眼,望着已经破损甚至屏幕都裂开了两条痕的手机,慢慢摁了关机键。
这台手机是玉淮星的,方子淮这段时间一直在给玉淮星打电话,他没有去动玉淮星的手机,他怕玉淮星会怪他。
可是现在,他不想听到手机震动的声音,也不想看到「方子淮」的名字。
咚咚咚。门外传来小心谨慎的敲门声。
顾总。
进来。
李秘书得到允许后进来,他把手上的资料恭敬地递给玉淮星:顾总,查到了。
顾辞念接过文件,一页一页仔细的翻看着,李秘书明显感觉周围的气压不断骤降,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于家他忽而笑了,李秘书不禁打了个冷颤,随后他听到顾辞念道,该消失了。
李秘书后背渗出了冷汗,他谨慎问道:顾总那两个人呢?
那两个人,指的是那晚上想对玉淮星动手的人。
于家的变故以及顾辞念心都在玉淮星身上这些事让于宁几欲想杀人,他恨不得把玉淮星抽筋剥皮。
看到吴昊的热搜时他终于按捺不住,想方设法找来亡命之徒替他做事。
看着玉淮星的照片,他把照片狠狠揉成一团捏在掌心里。
他一直都觉得是玉淮星抢了顾辞念,要是没有玉淮星,顾辞念就是他的。
是玉淮星那个女表子抢了他的顾哥哥!
只要玉淮星消失,只要玉淮星死了站在顾辞念身边的人肯定是他!
照片里精致美好的少年被剪刀一点一点的剪烂撕开,一张照片被他弄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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