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花瓶?顾辞念听着玉淮星的话瞪大眼睛看他,此刻他的心口像是有块巨石被炸开,无数细碎尖锐的石子穿进他的心脏,密密麻麻的疼席卷而来。
你他/妈又想自残是吗!
低下眼去看玉淮星另一只手手腕上戴着的红绳,他捏住玉淮星的下巴,对上玉淮星眼尾泛红的漂亮的眼睛呼吸一窒,心头翻涌着剧烈的疼。
胸口起起伏伏,他深呼吸了好几下,凌厉的眼眸像是要把人吞噬,可最后他只是压着怒气在柜子里找出急救箱。
用棉枝沾了消毒水给玉淮星手上的伤口消毒,破皮的伤口沾到消毒水传来的刺疼感让玉淮星下意识的缩了下手。
疼?他尽量克制着自己粗鲁的动作,放轻了些,边给玉淮星消毒边帮他给伤口吹气,这样好些吗?
玉淮星静静地看他没说话,顾辞念握了下拳头深呼吸下没有再说话。
消完毒给伤口涂完药包扎好,顾辞念掀开裹在玉淮星身上的丝绒被自己钻了进去。
他紧紧地抱着玉淮星,丝绒被裹着他们两个。
不要再这样。顾辞念没发觉自己的声音带着一丝轻颤,他强硬地抱着玉淮星,他的身体体温比常人要高,抱着玉淮星能更快让他的身体暖起来。
他摁着玉淮星的后脑勺把他按在自己的肩膀上,哑声轻道:以后别再伤害自己,也别洗冷水澡了。
别再伤害自己?玉淮星闻声忍不住轻笑了下,他抬起眼眸:你很在意?
在意。顾辞念心脏哽着。
是吗,从来不会在意别人死活的顾总竟然会在意我这种你看不上的人,真是稀奇。玉淮星轻抬长睫,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
抬起自己被缠着绷带的手,他无所谓笑道:我是死过一回的人,这点对我来说算什么?不必劳烦顾总为我操心。
不会再那样了!我不会再让那样的事情发生了!顾辞念着急忙慌地打断玉淮星,听到「死」字他下意识地抱紧玉淮星,一个劲道,不准说这样的话!我不会让你死的!
他摁着玉淮星的头压在自己肩膀上,像是要把他嵌入自己怀里一样,抱着玉淮星的身体甚至还有些僵硬。
即使已经过去这么久,可是玉淮星在他眼前毫无眷恋离开的那一幕始终鲜明,犹如刻在他脑海一样。
活了这么久,他从来没有后悔过什么,可是在看到玉淮星倒在血泊时他后悔了。
这辈子他不可能会再让同样的事情发生,玉淮星绝对不能死,也不能离开他!
玉淮星猜不准顾辞念又搭错了哪根线,感受到顾辞念身体的僵硬他只是嗤笑了下,缓慢地闭上了眼睛。
他现在觉得很乏力,身心俱疲,只想好好睡过去什么也不想。
顾辞念身体体温高,玉淮星被他抱着能感受到炙热的温度传来,甚至能感受到他因为丝绒被发热的触感。
房间的暖气开得很高,又有丝绒被裹着,顾辞念本就温度高的身体几乎在发烫。
在顾辞念怀里,许是习惯作祟,也许是在浴室冲凉水太久身体受不住,靠在顾辞念怀里他渐渐睡了过去。
那之后的几天,玉淮星在他家基本没有说过什么话,就连吃东西都是他喂到他嘴边玉淮星才会吃一点。
玉淮星现在的状态他根本不敢提起上次那件事,况且他也知道不管他怎么问,玉淮星不肯说的事他是绝对不会说,而他又不能拿玉淮星怎样。
就像玉淮星和顾辞银以及涂炎之间的事,他是不舍得对玉淮星动手,但对涂炎和顾辞银他会下死手。
可现在对于红绳的事他根本无从下手。
休假这几天的时间玉淮星的饮食基本都要经过他的手,可玉淮星胃口很小,每次都是吃了小半碗就吃不下。
除去这些时间,其余时间玉淮星都在发呆,基本不会理他。
可是即使这样,时间还是很快过去。
顾辞念本想让玉淮星多休息几天,但玉淮星从来不会因为自己的事耽误到别人。
知道玉淮星不会同意,他也不想再因为这些事把他和玉淮星的关系弄得更僵,便没有提。
休假结束后,顾辞念开车送玉淮星过去片场,一路上玉淮星始终不发一言。
去到片场,车停在侧门上,在玉淮星准备下车时他扣着玉淮星的后脑勺掰过他的头在他的唇上印上一吻。
晚上我来接你。
不了,晚上我有事。玉淮星想也不想拒绝。
顾辞念神色冷下来:因为顾辞银?
玉淮星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推开车门下了车。
看着玉淮星的背影,顾辞念紧握着拳头一拳打在方向盘上,握着拳头的手上一道道青筋狰狞地浮现。
顾辞银!又是顾辞银!
他现在更不得把顾辞银掐死,可是要是他动了顾辞银玉淮星绝对会从他身边逃离。
要忍耐,他必须忍耐。
晚上顾辞念还是过来了片场,他还没下车就看见玉淮星从片场出来上了顾辞银的车。
咬紧牙,他死死盯着前面,跟着顾辞银的车回到了顾辞银家附近。
车停在一边,他看着顾辞银和玉淮星一起进去,在车里他一直盯着顾辞银屋子的主卧,拿起电话打给玉淮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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