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又会怎样?玉淮星缓缓转头,看着他淡声笑道,说出来让你觉得我矫情吗?
和他同床共枕这么多年,顾辞念自己没发现现在却质问他为什么没告诉他吗?
以前他告诉顾辞念自己对苹果过敏,顾辞念只觉得麻烦,那他还怎么跟顾辞念说他怕黑?就算他说了顾辞念就会可怜他愿意委屈自己睡觉会开灯吗?
答案他比谁都清楚,既然知道答案就没必要去做无谓的事。
顾辞念心口闷闷的像是被一团棉花塞住,把玉淮星紧抱在怀里他头埋在他的颈窝处,就连声音都是哑的。
还很难受?
玉淮星深吸一口气,浓密的长睫半垂:你不用管我。
刚才在噩梦中惊醒看见周围漆黑一片他一时间走不出来才会那样,缓了这么久现在已经缓过来了。
玉淮星从顾辞念的怀里起身,下床时他看见床头柜上放着一碗粥,这碗粥没有虾仁,取而代之的是瘦肉。
无奈地笑了下,他穿着拖鞋出了房间。
下了楼他没有去厨房弄吃的,醒来后他更加没有胃口。
往院子走去,透过玻璃门他看见外面的天完全黑了下来,院子里亮起了灯,照在花朵上甚是好看。
在抽屉里找出上次放在这里的烟,他进了院子站在外面靠着露天台的地方坐着,抽出一根烟点燃。
南方春末的天气很暖和,但是晚上的风还是带着凉意,风缓缓吹过,燃着的暗下去的烟头忽而亮起来,映着猩红的光。
吸了一口烟,冰凉的薄荷味在嘴里化开灌入咽喉,白色的烟雾被缓缓吐出,飘散的烟雾把眼前的花朵映得更加缥缈。
吱呀一声连接院子的侧门被打开。
玉淮星还没回过头他身上就披着一件外套,高大的身影站在他旁边,影子被灯光拉的很长。
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玉淮星缓缓抽着烟,一言不发。
粥热好了,喝点粥。顾辞念道。
玉淮星又吸了一口烟把快要燃尽的烟头熄灭,他把嘴里的烟雾吐出,转头看向顾辞念。
好啊。他笑道。
既然顾辞念愿意伺候,那就让他伺候好了,反正最后坚持不住的一定是顾辞念。
他们之间剩下的只有这场游戏了。
进屋里玉淮星坐在餐桌椅子上,桌上早就勺出两碗粥晾着,现在还冒着白雾,餐桌上除了粥还有一些爽口小菜。
小心烫。顾辞念提醒。
玉淮星瞥了眼眼前的粥,把粥推过去,手肘撑着桌面,手托着他侧着的头,勾唇笑:喂我。
顾辞念接过那碗粥,什么也没说勺起一勺粥吹了下喂到玉淮星嘴边。
见玉淮星吃下,他又勺起了一勺,直到喂完一碗粥他才起身,准备又添一碗。
不要了。玉淮星道。
他根本没有胃口,吃完一碗已经很勉强了。
伸出手他对顾辞念道:我想睡觉了。
意思是让顾辞念抱他上楼。
玉淮星看着顾辞念俯下身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穿过他的膝弯把他抱起来,他双手搂着顾辞念的脖子,微仰着头看他。
顾辞念把他放在床上,手抚上玉淮星的脸想低头亲他时却被玉淮星躲开了。
玉淮星偏了下头,手还是搂在顾辞念的脖子上,轻笑道:情人就该有情人的样子。
放开搂着顾辞念脖子的手,顾辞念这次没有勉强他,从抽屉里拿出药,他又倒了杯水,把药撕开包装倒入水里,搅拌匀了之后他递给玉淮星:把药喝了。
药剂融开化成淡黄色,味道闻起来带着点花香,这是医生开给他的安神药。
接过药喝完,玉淮星把杯子放在桌面上。
晚上睡觉时顾辞念把床头柜上的小夜灯开到最亮,然后才把房间的白炽灯关了。
小夜灯散发着暖黄色的光,房间被暖色调包围,透着一种温馨的感觉。
玉淮星目光落在小夜灯上,淡声道:没必要。
顾辞念上/床把玉淮星抱在怀里,问道:为什么会怕黑?
没什么。玉淮星耸了耸肩,脸上是无所谓的笑,他转了个身背对着顾辞念。
一只手伸过来,长臂一搂他的后背又贴着温暖的胸腔,玉淮星长睫半垂,安神药渐渐起效果,他也懒得再挣扎。
在炙热的怀抱里玉淮星慢慢睡了过去,在照亮房间的暖色灯光里顾辞念缓缓睁开眼睛。
他把玉淮星又抱紧了一些,灯光在床头的墙壁上映出两人的影子,寂静的空气流速也随之放慢。
记忆走马灯似的在脑海掠过,恍然定格在玉淮星缩着身体往他怀里钻的那一幕。
他记得有一天下雨,那天晚上雨特别大,还时不时响起几声惊雷。
那一晚关了灯的房间黑的特别吓人,玉淮星缩在他怀里,扬起小脸抿了抿唇似乎想和他说什么,可那晚玉淮星还没说出口的话被他全部撞碎在嘴里。
《七年》的拍摄很顺利,前半部分基本不用怎么去重拍。
后半部分有个新角色,本来那个角色已经选好了演员,但是好巧不巧那个演员摔伤了只好找人代替,之后有个赞助商推荐吴昊,想了想那个角色不太重要,导演也就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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