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刚刚那姑娘,好像叫茯苓。赵云屹手指轻轻点了点一旁的矮几,查查她与赵瞻的关系。
是。
去吧。赵云屹伸手,刚想要喝茶润润嗓子,手碰到瓷杯,却又顿住了。
殿下,我去让人给您换一杯热茶。青叶说着便要伸手。
别动。
青叶手指一僵。
被她一扰,我倒是差点忘了。赵云屹声音渐冷,让人去查,今日这杯茶,从何而来。
是。
与厢房内的清净肃然全然不同。
柳茯苓一走出厢房,迎面便撞上了在门口候着的人们。
她远远地她看到何掌事急冲冲赶来,随即,她便听到了九王爷的声音。
周围无关人等都被遣散,九王爷问她,怎么回事?
九王爷再不像方才那般温和,声音里透出十足的寒意,他盯着柳茯苓,几乎要把柳茯苓的骨头都给浸出冰来。
柳茯苓跪了下来,殿下闻到了香味,问那香来自何处,妾身不敢说。
九王爷眼尾抽搐了两下,按捺住怒意,然后呢?
给柳茯苓的那瓶香露来头不小,是他花了千两银子才得来的好东西,不仅不伤身,而且对于赵云屹这样身弱的男子而言,反而有活血凝气之效,让那小子精神抖擞一整夜应当是不成问题。
照理来说,应当不会出什么纰漏。
柳茯苓还未来得及开口,厢房门便适时开了,青叶从里头走出,恭恭敬敬朝着九王爷说了刚才赵云屹吩咐的其中几个要求。
随后补充了一句,太子身子不适,让属下捎句话谢九王爷好意,他心领,只是男女之事,讲究一个你情我愿。
柳茯苓猛地抬头,青叶已经朝九王爷行了礼,快步离开。
九王爷,妾身柳茯苓百口莫辩。
该罚!不等九王爷开口,何掌事见势不妙,便抢先呵斥柳茯苓,虽然你未及笄,不懂事,日日只顾着练琴,可杂家平日也让你跟姐姐们多学些,你都学到哪儿去了!
九王爷却不理会何掌事这种明斥暗护的话语,他跨步上前,用力地捏住她的下巴,怒声道,没用的东西,花了这么多银子养你,这种时候倒是开始自命清高了?
只可惜了他那高价弄来的香露!
柳茯苓红了眼眶。
罚。赵瞻吩咐何掌事,他说完这句,便看到柳茯苓眼泪滑下脸颊,那画面极美,衬得这姑娘跟画儿里头走出来似的。
乖巧,漂亮,无可挑剔,这是他当年亲自挑的人,如今已经快要长成。
再长大些,定然是楼中魁首。
更何况,平日里,她也立下不少功劳。
何掌事善于察言观色,见九王爷如今的眼神,立刻见缝插针,王爷,按照楼里的规矩,她还未及笄,是不必伺候人的,楼里也未给她安排嬷嬷学礼,您要不先放她一马,待她及笄之后,乐伶酒会,绝对场面盛大,若是还不行,再严惩不迟。
何岁年说到乐伶酒会,倒是提醒了赵瞻,赵瞻犹豫了一会儿,缓缓道,小惩大诫,不要伤及皮肉。
是。何掌事忙不迭的应道。
明月楼的禁闭室设在地窖里,晦暗潮湿,静谧阴沉。
两年前,柳茯苓刚进楼时,曾因为逃跑被抓回来严惩,罚鞭刑二十,代妹妹桂枝受刑二十,结果只打了二十一下,她便不省人事,血肉模糊。
自那以后,她便成了那群姑娘中最听话的一个,再也没有进过这里。
柳茯苓被绑在木椅上,何掌事皱着眉看她,他身边站着九王爷的侍从,时刻盯着何掌事,便是防止何掌事对她手软或是暗度陈仓的。
柳茯苓一抬头,却看到了一个清瘦的少年。
她心中一惊,那是冬青,她的随身小厮,今日他染了风寒,应当在屋里头休息才是。
冬青也是太监,原本跟在何掌事身边,后来何掌事身边人够用,便被打发到了柳茯苓身边。
他看着柳茯苓穿着单薄的衣衫被绑在椅子上,眼眶都红了,一脸的不忍。
还不快去。何掌事吩咐冬青。
冬青立刻应声,亲自去拿了水桶,提来一大桶水来。
明月楼外下着大雪,正是隆冬季节。
有人监视,冬青也无法帮什么忙,只能在往柳茯苓头上浇水的时候,稍稍温和一些。
哗啦
柳茯苓只觉得从头顶到躯干,冰冷刺骨到发疼,那水很快便打湿了她全身,她艰难呼吸,乌黑的发丝贴在面颊上。
她咬牙忍着,浑身发抖。
冬青已经快要哭了。
再来。何掌事呵斥道。
冬青硬着头皮再提了一桶水,尽量轻柔地浇在她的身上。
水从她的头发上滴落下来,柳茯苓喘着气,身子不由自主得发颤。
何掌事觉得差不多了,偏头问一旁的九王爷侍从,您看如何?
嗯,辛苦何掌事,那我便回去交差去了。侍从也明白,九王爷说的小惩大诫,便是稍稍做个样子,真把人弄成重病,面子上也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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