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沈观鱼还不愿意,但他温柔得很,慢慢地,轻轻地吻她,她也就不挣扎了,枕着桶沿闭眼由得他来。
她处处皆好,无处不好,赵究自身后见心上人,为自己浮了一脸红霞,细碎的吻从颊侧到肩头亲个不住,心里实在是美极了。
但也就一回便把人抱了出来,做了恶事自然得把被欺负的人伺候好,赵究拿着帕子慢慢帮她绞干湿发。
枕着他的沈观鱼冰肌玉肤、粉光若腻,不施粉黛却如朝霞映雪,处处长在他心坎上,任再是有别的美人,都不如她把自己的心全占了。
赵究忽然想,若是有来世,同她做两棵长在一起的树多好,枝叶相接,根系纠缠在一起,谁也不能离开谁。
沈观鱼慵懒地睁眼看他,坐着的赵究也是一幅出浴美人图,里衣穿得落拓,身躯美好得似玉雕就的一般,她若是偏一下头就能亲到他,一想到这,她的脸更红。
这时辰还不睡,是有什么好玩的吗?赵究声音沉得很,同她说话转移注意。
他什么不知道,但就是喜欢听沈观鱼和自己说。
我学了一套剑法,夏昀教的。沈观鱼手比个剑式,在半空中打了个圈儿。
舞给朕看看。
结果沈观鱼眼珠子往外瞅:没学好,不好在陛下面前献丑。
赵究拿甜话哄她:就一回,你舞得怎样朕都是觉得好,让朕看看吧。
她想了想,反正夏昀都夸她了,那舞给赵究看应该是不丢人的,此刻天也凉了,舞一套不至于出汗。
她跃跃欲试地站了起来,将那剑执在手中,有模有样地说一句:献丑了。
剑招舞得自然不丑,可以说是美得很,但缺乏杀气。
赵究知道这套剑招,更拿它杀过人的,如今这毫无杀意的模样显然是背离了,不过他也就当一支舞看了。
一套剑招舞罢,沈观鱼带着羞怯收剑看他,明眸里漾着满满的期待,谁看谁心软,赵究抚掌叹道:舞得极好,怎么能这么好呢?
虽然脚底不稳,招式没劲儿,但身段绝佳,才练半个晚上就能全都记住,任赵究再挑剔都觉得好,甚至能说出个一二三来,偏爱得没有任何道理。
沈观鱼如愿挨夸,开心地小步过来坐到他膝上,脸蛋上的笑都下不来,没有很好,还要学呢。
这还谦虚上了,赵究将她手里的剑放到别处去,说道:累不累,咱们睡下吧,朕都累了。
沈观鱼沉淀了一下开心,想起赵究进来时似乎不太开心,便问:陛下方才宴上是有什么烦心事了吗?
烦人的小事罢了,见着你就都好了,你若肯让朕多弄一弄,天大的事都不算什么。
赵究说的老实话,沈观鱼有点恼,才关心他一句,这人就说浑话。
结果是什么也没问到,赵究带着人翻上了榻,又胡闹起来,方才玉顶儿献舞哄朕开心,朕还未谢过呢。
沈观鱼不乐意了,并了起来不让他再莽撞,正色道:那不是跳舞!
男人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没有急了,赵究什么都应她:好,是朕错了,快让朕嗯,朕想你了错了,好不好,别挡着。
他这样懒长的嗓音实在是撩得人心湖摇漾,沈娘子最终敌不过越发无赖的皇帝,当然让他得逞了,一壶琼浆不在宴上,尽倾在了一线桃瓣内。
再睁眼是因为察觉到赵究起身了。
他在床边整理着衣裳,一身玄色金纹的骑装沉稳贵气,晨起溜进来的阳光将他的腰衬得修窄,光是挺拔的背影就让人心动。
见沈观鱼醒了,赵究俯身,干净的气息凑到了近前,让她清醒了一会儿,伸臂抱到他的脖子。
赵究将唇瓣贴在她额头上,美男子的嗓音如春风拂面:多睡一会儿吧,朕午后带你去游猎。
沈观鱼懒洋洋嗯了一声,翻身又睡过去了。
她都不明白出力的明明是赵究,怎么他没回都不累反而精神更好,反而是她怎么都睡不醒。
但沈观鱼也没有真睡到午后去,而是在中饭前一个时辰就起身看书了。
连着马车到营帐,她是从一个笼子到另一个笼子地关着,人也越发不耐烦起来,将书一抛,沈观鱼问小宫女:夏昀去哪儿了?
正说着他就脚步匆匆地进来请罪:主子恕罪,奴婢方才去看比下打猎去了。
沈观鱼出不去,不知道赵究是怎样的一番意气风发,她很感兴趣地问:陛下都打到了什么?
有几头马鹿、梅花鹿、野雉、灰兔这些,最厉害的还是一只斑斓大虎,那身皮子十分漂亮,陛下赏给了梁家姑娘,犒赏梁家姑娘助陛下合围了老虎。
沈观鱼本听得兴致勃勃,忽听见一个姑娘的名字,顿了一会儿,假作不经意问道:那梁家姑娘是什么来头,这么厉害?
是徐太妃的养女,英姿飒爽的北地姑娘,夏昀笑着回道,奴婢还听闻那梁家姑娘昨夜宴上还给陛下献舞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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