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何时娶皇嫂,纳妃嫔?朝臣的折子都堆满了,莫非陛下
剩下的话望哪说都是冒犯皇帝,当然,这半句也足够冒犯了,还能莫非什么,莫非他喜欢男子,还是莫非他跟赵复安似的不举?
赵究能猜不出渭南王吞下的半句话?他的声音已冷如寒潭水,刺骨刺心:回去之后闭门思过三个月,再去马苑刷足三个月的马。
渭南王不敢说话,这样的处罚已是轻的了,只恨自己这张嘴没个把门的。
二人话说完了,梁红玉的舞也跳完了,确实精彩,赵究没看也只是随意点了点头,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当皇帝怎么还有这么多无奈。
女眷那边见梁红玉跳完过来了,不大有人想理会她,偏徐太妃在旁,夸赞的话还是要多说几句的。
面上真不给脸的也就徐瑞翎一个,她是徐家嫡女,上回徐太妃带进宫的徐函夕是她的庶妹,那庶出的空有美貌,却蠢钝不堪,在宫中丢了人,回徐家之后就草草配了人。
偏头一回入宫面圣的不是她这个嫡女,结果这第二回 又是北地粗女,姑母一次又一次看不上她,怎能不让人恼火。
但她也只能暗生闷气,连徐太妃将梁红玉带在身边,她翻了个白眼扭头不看。
宴中自然要说些闲话,没来的人自然成了议论的对象,齐王府真是经久不衰的谈资。
又有消息灵通的夫人说话了:听说齐王要将妾室抬成王妃呢,她那儿子只怕也要做世子了。
妾室最多也就侧妃吧,不过那妾室可是有来历的。
什么来历?
那妾室原是齐王奶娘的女儿,二人自小青梅竹马的,偏老齐王妃让他娶门当户对的,这妾室气性大也嫁了人,四五年前死了丈夫,二人又再续前缘了。
众人一阵惊叹,更多人参与进了来,听的说的都津津有味。
又有好事者说:说来齐王同那妾室的孩子都四岁了,偏齐王先前不知为何请摘了前世子之位,是不是齐王早知前世子有那病症,本就不会让他袭爵?
两相关联,确实耐人寻味。
如此看来前王妃和前世子这么巧就一块儿没了,说不准就是说这话的夫人一脸讳莫如深。
旁边人一脸纳罕:不会吧,若是如此怎么会留着前世子妃的命呢?她一个孤女给夫君背了这么久的黑锅,说不准就知道什么,齐王还能放她出来?
说不准真是夫妻恩爱,是世子为了保护她才和离的,自己也跑去了南疆,实是一对落难夫妻。谁能想到宗室贵胄的日子也不好过呢。
徐瑞翎有些微醺,也加入了闲聊,有些懒洋洋地说道:不是说沈家宅子都空了吗,没见一个活人进出,前世子妃都失踪了,没准早被害死了。
啊夫人们瞪大了眼睛,转念一想,这倒是真有可能!
这桌跟发现了大秘密似的,越聊越觉得真有其事,说得那叫一个热火朝天。
说什么呢你们?
邻桌的徐脂慧听到徐瑞翎的话,没好气地回头,沈观鱼怎么就死了!
徐瑞翎心情本就差得很,一见时徐脂慧这个死对头在说话,更是被激了酒性忘了场合:关你什么事?
徐脂慧瞪她:你咒谁死呢?
这边动静本就不小,赵究说了几句话正准备离席,就见有两名女子霍然站起身来,引得他目光投向了那边。
陛下,听着似在说齐王府前世子妃的事。康业隐晦说道。
徐太妃见皇帝都看过来了,知道她们闹得太过想将事儿压下来,说话威严起来:瑞翎,还有你们,乱嚼什么舌根,不成体统!
几个说闲话的官家夫人面色讪讪,她们本是悄悄说,偏这徐家小姐掐尖好胜,害她们丢人!
赵究想听听她们在议论沈观鱼些什么,吩咐道:让她们过来吵。
康业忙去传话,听到陛下传召,那一片都慌了,但康业又说只传站起来的两位小姐过去,其他嚼舌根的夫人暗自松了口气,反省自己往后千万莫再多嘴。
徐太妃见徐瑞翎被叫了过去,素知她是个猖狂的,冒着怪罪也要提点一句让她好好说话。
徐瑞翎也忐忑,乖乖地点了点头。
二人站在赵究面前,方才斗嘴的气焰全然消了,一个赛一个的鹌鹑,面前可是她们亲爹都害怕的人物。
长公主怕皇帝真的降罪徐脂慧,也往这边看,徐瑞翎的爹徐云逸更是不敢作声,心中默念菩萨保佑。
赵究按着额角,想着另一边的人有没有睡下,嘴上问道:为何争吵?
徐脂慧怕归怕,但要掌握主动权,况且当初皇帝还为沈家沉冤昭雪,定是偏像沈观鱼的,回陛下,她说沈家小姐被齐王害死了,臣女不信才跟她争辩。
干脆又掷地有声的一句话。
徐瑞翎当即瞪大了眼,慌了,分辩道:陛下,臣女并无此意,臣女只是担忧沈家小姐消失了这许久,略作猜测,也是怕她真出什么事啊。
这一席话又将局势扭转过来了,显出她对沈家小姐的关怀来。
徐脂慧还想说话,赵究抬手止住了她,抬眼看向徐瑞翎,眼底流露出几分感兴趣的意思,你为何关心沈家小姐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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