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和四公主早早就收获过元衿关于“心仪舜安彦”的提示,在皇太后把元衿训了顿后,并没有补刀,而是拉着她看眼下最紧迫的事。
“我想着四妹去的远,得多找些好方子和药带着,我让额驸也帮忙一起找了找,这里头不少是京城里有名的医馆出的方子。”
三公主掏出一叠方子来和元衿共享,里面从伤寒瘟疫到跌打损伤无一不全。
“跌打是真的需要,四姐不必说了,还有苏赫呢。三姐,你记不记得小时候在马场,苏赫贝勒从马上掉下来脸上擦破了好大块皮,咱们都说要破相了,他却不管不顾还要接着射箭骑马?”
“可不是,四妹也一样,唉,这两人回头到了漠北许是要一起比骑射呢。”
她两回忆着小时候的种种趣事,一时乐开了怀。
元衿倒在三姐怀里,“三姐,今儿怎么就你过来了,四姐呢?”
“她在宫里和她额娘道别呢,郭贵人就她这么一个女儿。”
“唉……上回还说,等你成婚后和额驸过腻了,我和四姐去你府上住几日呢,可你过腻,四姐却要走了。”
“说什么呢!”三公主含羞带臊地拧了把元衿的腰,“小丫头嘴上没把门,开始编排我了!住住住!明儿我就去和皇阿玛请旨!”
第二日,三公主捎上元衿回宫,把四公主从宫里捞出来,大咧咧地杀回三公主府。
三额驸探花郎是个谦谦君子,又入得翰林通晓朝政,见到新婚公主妻子带了两位妹妹回府,很知趣地给他们腾地,自请去翰林院“加班”。
只是走前,元衿和四公主捏着鼻子,看他两腻腻歪歪。
“夫君去了,多和诸位大人请教,但不要累坏了身子。”
“诶,无事的,像高士奇高大人、揆叙大人,都在翰林院忙了十几日了。今年顺天府乡试和蒙古册封撞在了一起,我得在翰林院好好做些事。”
“夫君做什么都是好的。”
元衿掩着口鼻和四公主耳语:“四姐,答应我,你和苏赫以后回来时候别这么恶心。”
四公主白了她眼,“苏赫是个粗人。还有!他只是额驸,不是夫君。”
“我不管,反正你要这么恶心,我一定当着你面呕出来。”
“放心!不用你呕,我自己先吐了。”
她比了个呕吐的姿势,正巧被转身的三公主看到。
“怎么了?不舒服?”
她急急拿出那叠方子来,“快说说你什么病症,我看看这里面有没有能用的。”
四公主道:“主要病症是被好妹妹与好郎君砢碜了身鸡皮疙瘩,夜里入梦了都发麻。”
元衿跟着大笑起来,引得三公主扑上来就打她两。
“好啊好啊,一个指婚的,一个未嫁的,竟然都学会编排起我来了!看我不打死你们两个贫嘴的!”
一时间三姊妹闹得要把公主府的房顶都掀翻了去。
闹过后,她们挤在正堂的软塌上集体大喘气。
三公主抚着四公主的头发说:“四妹,虽说苏赫不强求,但你不妨还是多看看他的好,漠北不如漠南,他放下科尔沁那水草丰茂之地去做这些,到底还是有心了。”
“我知道。”四公主闷闷地说了句。
“到时候若是真成了,离我们再远,也要来信说一声。”
“三姐,你别瞎盼事儿。”
元衿噗嗤笑了,跨过三公主挠了挠四公主的咯吱窝,“四姐,三姐是遗憾到时候闹不了你的洞房,为难不了你家夫君。她洞房那天你干的那些事,不能都还你了。”
三公主大婚那日,四公主想了十八招为难额驸,又是作诗又是发誓还要连吃三晚不明口味的食物,闹到二更天才撤退。
“小元衿,你懂什么?闹一闹,夫妻才和顺呢。你瞧瞧刚刚三姐夫和三姐那夫君小心、娘子放心的样儿,有一半是我闹的功劳!”
三公主低低笑起来,拍了拍四公主的肩膀,“夫妻和顺呢,一半是忍让,额驸大多都是让着我的,还有一半呢……”
“什么呀?”
“一半什么?”
元衿和四公主同时好奇。
可只见三公主脸颊微红,微微低头,然后起身去内屋拿出了个小盒子塞到四公主贴身的荷包里。
“也不知道你洞房是哪天,先给你,自个儿到时候用得上。”
她说罢掏出帕子来,故作镇定地擦擦嘴,从左边嘴角擦到右边,擦花了一口胭脂。
“什么呀?”
四公主单纯,毫无知觉地要去翻开荷包。
而元衿却意思到了什么,扑过去要拦住四姐把这东西当场掏出来“社死”。
可手慢了一步,小盒子被掏出被翻开,随着四公主的手抖落在了地上。
室内一片寂静。
元衿:苍天呢,救命啊,她为什么要穿到清朝和两个公主姐姐一起看“小黄片”?
*
第二天,三人起了个大早。
难得出宫,三公主要带他们在城里转转。
换了寻常的便服,套上辆普通富贵人家用的马车,三人聚坐在车里往最热闹的前门去。
四公主还在抱怨自家三姐:“三姐自婚后,没羞没臊!哼!”
三公主看着马车棚顶不认输,“我这是为你操心,等你有那日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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