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周钊这家伙。
舜安彦哭笑不得,他这前世的兄弟就像个宣传喇叭,把他那点事说得人人都知道。
元衿自顾自地抄经,不再搭理那个人。
舜安彦本就话少,元衿不开口,他就端正地坐着,余光瞧去,素日活泼爱闹的人肃着脸写字竟是一派沉静安稳的气质。
他轻声笑了笑,说:“难得见你这么安静……”
“那是我不想搭理你,你配我搭理吗?罪人。”
元衿连头都不抬地说:“桂花九曲红是我要的,你自己的那份在哪?本公主自诩火眼金睛,结果拿放大镜都看不到鄢少爷的赎罪之心。”
“我……”
舜安彦一噎,正想求教尊贵的公主,他这个卑微的奴隶能做些什么时。
外间传来了喧闹声。
“万岁爷,您慢点!”
“元衿呢,有心给朕道歉,人怎么不出来?”
元衿变了脸色,拽着舜安彦的领子,连茶带人扔进了正殿的佛龛后。
“滚进去,敢出来我十八道酷刑你!”
接着,又坐回了书桌后,拿起笔一本正经地抄起了经书。
作者有话说:
我来了,7000+!!还很早!!!
今天晚上我再挣扎下!
第32章 (生产队的驴已加更)
自畅春园落成,康熙从未到过这偏远的福君庙。
这地方,他早早想好是要来冷落那漠北不听话的人的。
他第一次进来,端的是一身怒气冲冲,可推开门,见元衿独自端坐在书桌后,挺直了小腰板一本正经地在抄经,又止不住心软。
今天是元衿九岁生辰,才九岁,竟已如此耐得住性子,每日都会在福君庙一个人抄经。
他也曾质疑过,元衿是不是看上了那个巴拜特穆尔的皮囊,打着抄经的幌子来福君庙打扰别人,可让人去看过两次后都回报说,五公主和神童从不见面,她每天只带了宫女坐在正殿安静地抄,到了深夜神童才会去走出屋子去前殿收拾。
这样的定性,连胤礽和胤禛这两个在九岁时都没有过。
他思来想去,元衿这份沉静安宁,或许是以前生病养在屋里太久才造成的。
那时候,他们人人都冷落过她。
康熙站在门口杵了一会儿,才闷哼一声,敲敲门板。
“别装瞧不见了,皇阿玛来了,你不知道要迎吗?”
元衿握着笔,轻抬眼也哼了一声,嘟哝了句:“就不和你好。”
康熙从顾问行手里抽过那串青山挂在树上的风铃,一手拎着,一手用食指碰了碰,一阵叮铃叮铃得,他说:“那朕拿回去了啊?”
元衿一门心思抄经,偏偏就不理他。
得,闹脾气闹上瘾了。
康熙心里暗骂了声太后把孩子宠的太娇气,边是从怀里掏出那枚双雁祥云的西洋怀表,走到书桌前晃了晃。
金色夕阳透过窗棂照入,福君庙的主殿又点着长明不熄的佛灯,这西洋怀表镶金嵌宝在昏黄中闪闪发光。
哎,这比某江某百都要精致的十七世纪高级定制怀表啊。
放今年嘉德秋拍没有一千万,也有两千万。
元衿鼓着嘴忍住不去看,眼睛直直地瞪着面前的笔墨纸砚,往哪看都不看那块表。
康熙直接放在了她纸上。
元衿的笔一歪,正巧一捺划在了怀表上。
她嫌弃地拎起怀表链子放在一边,“害我字毁了喏。”怀表被推到了一边,可她的小指一直勾着表链子不放。
嘴上说不要,小手指十分诚实。
康熙哈哈大笑,伸手弹了下元衿的额头,“小东西,想要还和朕绷着。”
元衿顺手就把怀表绕在了手腕上,不忘怼回去,“您想回去那风铃,不也和儿臣绷着吗?”
被揭穿的康熙看着可爱又聪明的孩子就气不起来,伸手把元衿从椅子上抱了出来。
他质问她:“闹完了没有?说好那风铃是祭奠将士们的?你收走就收走,合适吗?”
“不合适啊。”元衿吐吐舌头,“所以我让青山挂路上了,您没瞧见?”
康熙心里一软,暗道元衿并没有真的不讲道理,心里还是有国家大义在,闹脾气也只是冲着他一人来,于是道:“都那么懂事了,也不会自己回来挂?皇阿玛等你道歉,可等了好多天了。”
元衿梗着脖子,道:“我没道歉,就是不和你好了。”
康熙闹不过她,软着嗓子问:“这一整天的,哥哥姐姐们给你送的礼还不够哄你吗?给朕数数都收到什么了?”
说起礼物,元衿笑着给他点起来,每样小玩意儿都能在她嘴里说出点新鲜,直把书房里的每个人都夸得天花乱坠,本来纷乱的皇家在她嘴里简直是清朝第一五好四美大家庭。
康熙含笑听着,最后点她额头问:“那皇阿玛送的是不是你都看不上了。”
元衿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是一般般吧,您知道就好,反正您就是偏心嘛,女儿早就知道了,哎……”
她说完长长叹了口气,还状若心寒地掩了掩心口。
康熙又被噎了下,质问她:“皇阿玛就不让你去江南,就是偏心哥哥们,不疼你了?”
元衿悠悠叹了声,说:“不是不疼我,是我三姐姐四姐姐还有妹妹们都不疼,皇祖母小时候还能天天骑马呢,这才不到四十年,我就要天天守园子诵经祈福静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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