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梁之惠有些看不下去,主动开口让五阿哥放心。
“公主只是着了风寒,微臣等刚才煎了一剂药太苦,正在商量着怎么换方子呢。”
胤祺闻言破涕为笑,立即拍着床板呵斥元衿:“小元衿怎么能那么不乖呢!你以前每年秋天都生病,是不是又不想去书房了?你可不能不去,要实在不想去,你好歹带上我啊。”
“胤祺!”太后吼了他一声,怒目而视。
屋子里的人笑作一团,元衿惨白的脸上印羞赧浮出浅浅红晕。
“五哥哥还记得我以前秋天生病哦?”
“记得啊。”胤祺捞过药碗往元衿嘴边送,“你快吃药,良药苦口。”
元衿撇过头去,“那以前你怎么不管我,我每年都吃这个苦药,我今年不吃了。”
胤祺愣了愣,连带太后搂着元衿的手都僵硬了一下。
随即满屋子的人都变得愧疚不已。
元衿每年秋天都生病,大家都当她体弱理所当然,且她向来不哭不闹更无人关注。
不对,今儿她也没哭没闹,只不过是说出了八岁孩子最该说的一句:药太苦吃不下去而已。
说的时候,那眼泪还含在眼眶里,迟迟没有落下呢。
元衿等了一会儿,在众人还没反应时,抢过胤祺手里的药碗一饮而尽。
太后惊呼:“你慢着点啊!不好喝就让他们改方子,急什么呀!”
元衿抿抿嘴角,吸吸塞着的鼻子,“急啊,不喝药不会好,不好怎么去瞧哥哥们比骑射?”
“这有什么不能的?”太后不以为意,“回头让他们扎个亭子,你穿厚些就是,我小时候天天在草原上骑马,风寒也要骑两圈,有什么大不了的。”
胤祺与太后争辩,“可皇祖母您从小骑在马背上,元衿她才学会骑马,身子向来不好。”
太后觉得胤祺说得也有道理,她略微沉吟,元衿急得猛拉她袖子。
“皇祖母,我从来没看过哥哥们比骑射,不行不行,我要看我要看!”
她一直含在眼眶中的那滴泪顺势就滚了下来,“不能看我就不生病了。”
太后噗嗤笑出来,把元衿搂在怀里。
“瞎胡说什么呢,生病是你能决定的吗?”
元衿趴在太后怀里抽泣了几声,惹得老人家心软成了一汪水。“行行行,看看看,我去和万岁爷说,扎上亭子戴上风帽披上大氅也得让你去!”
元衿这才破涕为笑。
太后到底上了年纪,只守元衿到晚膳后便露出疲态,胤祺与元衿一对孝顺孙子孙女联手把她劝了回去后,留在房里下棋解闷。
下到中盘,胤祺觉得元衿着实有些不在状态。
“小元衿,你怎么回事?”
“嗯?”
元衿懒懒地拖长了尾音,顺便落了一子在中路,杀死了己方一整片白棋。
“一般我两下到这时候,我已经投子认输了,今天我竟然还可能赢你。”
胤祺低头瞧瞧元衿的脸色,喝过药后似乎恢复了些,没有刚见的惨白。
元衿把棋子扔回了棋子盒,倒在了床头直叹气,“浑身没力气,可惜了,明天去不了书房了。”
“去不了才好呢。”胤祺见她这般,便把棋子棋盘都收了起来,“我恨不得你风寒过给我,我也能不去书房。”
元衿把青山叫来,“快快快,你把这话去传给皇祖母听。”
不等胤祺叫住自己,青山一溜烟地就跑出了屋子,胤祺瞪着元衿气鼓鼓地说:“我就是开玩笑的,你竟然,你竟然……”
元衿朝胤祺做了个鬼脸,胤祺耷拉着眉毛抱怨:“那赛骑射的事儿已经快把你五哥逼死了,等下还要矮皇祖母的训。之前攒的罚抄也没完成,我可怎么办啊。”
元衿似是无心地问了句:“你那个伴读舜安彦不是回来了吗?他不替你抄了?”
“苏赫发誓要在骑射上胜过舜安彦,若胜了就等同于打架赢了,这几日追着舜安彦想试试他的功底,舜安彦快被烦死了,这几日一下课就溜。”
元衿偷笑了下,想着那苏赫虽然鲁直,但也有鲁直的可爱。
苏赫这种没有心机的人相处起来,比满身都是心眼的人要轻松得多。
胤祺终于想起了自己来疏峰找元衿的本意,凑到她耳边悄悄问:“五妹妹,小元衿?”
“怎么了?”元衿往后仰了仰,眯着眼看突然谄媚的五哥,“我不抄书,我都生病了!”
“不是不是。”胤祺连连摆手,“那赛骑射的事,你知道四哥那儿怎么样吗?他最近能开几力的弓?十次能中靶心几次?”
元衿忍不住大笑起来,“五哥哥,你小心四哥知道了瞪也能瞪死你。”
胤禛那带刀的眼神素来让人畏惧,连大阿哥太子都不大敢惹他。
“哎,我这不是给自己找条后路嘛,哪天咱们兄弟能换个比试的,我保管第一。”
“比什么?”
“攒钱啊,我肯定第一。”
元衿眼角瞥过一柄看着不起眼,实则以纯金打造外裹红漆的小如意,悠悠说:“那可不一定。”
“我不赢,我把全部身家都给你。”
元衿和他拉钩打赌。
可拉完钩,胤祺依然提不起神。
元衿软软地说:“练箭四哥是不干的,但最近他得了匹好马,与马儿颇为投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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