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逆这个老板还好, 平常不怎么管事, 李殷更是根本不怎么来,平常也就把各种烂摊子扔给没什么经验的贺义管, 听闻老板准备把酒吧交给他接手。
贺义见两人不敢吭声, 又问:“现在人呢?他不去包扎手不要了?”
保安默默抬头,悄悄指了指前方的包间门。
又低声说:“老板,那个……周小姐也在里面, 我们没敢进去叫。”
贺义:“……”
浴血奋战啊这是, 手真不要了?
他轻轻挑眉, 笑了笑, 招了招手让两人离开。
“行了, 你们走吧。”贺义想起什么, 又叫他:“哎等等, 你刚才,叫她什么?”
保安一愣:“老板?”
贺义脸一黑:“我是说——”
“老板娘!”两人齐声喊。
贺义满意了:“行了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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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包间内。
陈逆看见周兒一副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模样, 眼底的促狭混着未消散的情.欲, 借着一道忽明忽暗的灯光照过来, 捏着纸巾缓慢擦着她下巴上被他晕染上的血渍,动作轻柔,像是一头莽撞暴躁的狮子,把仅余的耐心给了面前的人。
目光落在已经被他□□得不能看的唇上,因最开始的情绪失控,嘴角有一个很小的殷红痕迹,眸色愈发深暗,陈逆的嗓音嘶哑又性感,语调却是漫不经心的:“咬破了,怎么办?”
周兒整个人贴在冰凉的墙壁上,因为身高的不对等,只能仰着脖颈任由少年索取,纤长脖颈因这燥热的氛围而出了汗,她的呼吸还没平复,微微闭着眼,睫毛微颤,任由着他的手指附在她脸上,把血渍擦干净。
大脑昏沉,接近窒息,要疯了。
听到他的声音,仿佛像是被蛊惑般,手指轻轻碰了碰唇瓣上的伤口,刺痛感使得整个人清醒些,燥热逐渐冷却,心里又浮起了怅然若失的感觉。
脑子里开始无限回想起刚才那炽热缠绵的吻,让人喘不过气,丢失自我。
周兒此时不得不承认,或许舒穗的建议是对的。
她嗓子发干,绷紧的身子逐渐放松,后脑勺歪向墙壁,神色平静回应他的话:“没关系。”
陈逆的眼神滚烫专注,擦拭完,跟她的距离仍旧没有拉开,手指轻轻撩拨了一下额头的头发,漫不经心撩拨到耳后,微凉的指尖触碰到滚烫的耳尖,又心满意足地笑了笑。
周兒被他五指交叉抵在墙壁上,危险的气息侵袭,她偏过头往一旁躲闪,纤长白皙的脖颈落在眼前,没等周兒同意,少年的唇瓣又不容置疑地压了过来。
黑暗处的一句略显很低的声音带着求饶响起。
“出……出去。”
“出去亲?”
“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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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义继续跟几个人打牌,差不多三个小时才见陈逆两个人出来,他立马站起身询问:“你们干嘛呢?”
周兒唇瓣有些红肿,碰一下就刺拉拉的疼,好在灯光不算亮,长发盖着脖颈,即便靠得很近也看不太清楚。
她努力忽略脸颊的燥热,淡定道:“去小诊所。”
贺义走过来,看了一眼陈逆手上的伤,血都凝固了,不是多严重,不然也不能在包间折腾两三个小时。
目光暧昧地从周兒唇瓣上扫过,说:“我房间有药,涂一点就行,不用去诊所。”
上了楼周兒才知道二楼不光有桌球室,还有两个休息室,里面设备还挺齐全,比筒子楼的环境还要好。
拿出药箱,周兒开口:“我来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贺义挑了挑眉看向陈逆,人一声没吭,眼眸盯着周兒都没移开眼,一路上来也都是跟在人身后。
目光触及周兒手法娴熟的包扎动作上,坐在一旁好奇问:“你这动作,学过啊?”
周兒皱紧眉看着血渍,动作很轻,盯着血粼粼的伤口都能感觉到疼,扫见面前人一副蛮不在意的表情,抿紧唇,捏着棉签更加轻柔地涂上碘伏,一边回复说:“我之前学医的。”
“豁。”贺义夸赞:“白衣天使啊。”
连低着头陈逆都抬眼看着她,显然没想到她以前是学这个的。
“那现在呢?转行了?怎么开起纹身店了?”
周兒失笑:“谁说学什么就要干什么了?多的是毕业之后跳槽的。”
捏着一旁的纱布,在包裹之前,手指轻轻在人指尖勾了勾,空调打的很凉,冰凉的感觉落在他的指尖,不知道在想什么出神的陈逆重新把视线放在她身上。
“你已经毕业了?”
“嗯……我上学早。”周兒停下包纱布的手,看向陈逆:“你今天多大。”
陈逆淡声:“21 。”
贺义笑眯眯的:“是啊,逆爷穿越了三年。”
周兒:“……”
“弄好了。”她问:“那人呢?”
“警察局呢,这次必须让他多关几天。”
合上医药箱,周兒揣兜说:“走吧,去吃饭。”
贺义低头哦了一声,下意识问:“吃什么啊?”
周兒问:“你也去吗?”
没等人回答,陈逆拉着人往外走。
贺义大惊:“……靠!有没有良心啊!”
什么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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