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靳博屹要笑不要笑地说:“行啊,我教你做人。”
发泄完,靳博屹走出窄巷,迎面碰上赶过来看戏的符礼晋,他往里面瞧了瞧:“温临?”
靳博屹单手抄在兜里,淡淡地“嗯”了声,自顾往前走。
“卧槽,你没把他打死吧?”符礼晋跟上,说:“他好歹也是你……”后面的话放轻:“小叔叔。”
“爷没这种小叔叔。”
符礼晋啧啧了两声:“温临到底怎么招你惹你了?你这架势是不打算给他叫救护车了?“说着,他回头看了眼,确定温临没爬出来:”你爸妈那边怎么交代?温家那边怎么交代?不可能不管他吧,要是真死在那儿了,晦气啊!”
“死不了。”走到车旁,靳博屹拉开车门:“你看着,半个小时后再叫救护车,让他多痛会儿。”
“惹你发火,温临还真是敢啊。”符礼晋手搭在车上,低眸看他:“去哪啊?不进去喝点?”
“没空。”
“真有事儿?”
“嗯。”
车子还未启动,靳博屹坐在驾驶座,单手拿着手机,打开与林以鹿的聊天框,琢磨了好一会儿都不知道发什么过去,对话框里的字减了又减,删了又删。
符礼晋瞥见他的手机屏幕页面,微微差异:“你不会是要去找林以鹿吧?不是,哥哥,你们已经分手了,你还去找她干嘛?这不是找罪受吗?”
犹豫了半天都不知道发什么过去,靳博屹按熄屏幕,靠背椅背,闭上眼:“温临弄折了她的手,我去看看她。”
符礼晋微愣,他终于知道靳博屹为什么会动温临下那么重的手了,原来是踩到底线了。
温临这还只是折了她的手,要是真碰了她什么,符礼晋想,靳博屹会不顾所有,直接要了温临的命。
“怎么折的?”符礼晋小心翼翼地问道。
靳博屹其实不太清楚这件事,他接到律师的电话,本来不想管的,但听到对方是林以鹿,他立马放下公司的事,奔到警局。
去警局的路上,靳博屹一直在想,温临这个人做事没底线,要是普通的口头牵扯,是绝对不会闹到警局去。
他就怕她出什么事。
律师在电话里没详细说,就说温临不小心推了林以鹿一把下靳博屹想笑,这他妈所谓的不小心,让她把给手折了,她得有多疼啊。
靳博屹烦躁地搓了一下脸,按下启动键:“我要去找她了。”
符礼晋没追问,识趣推开:“行吧,你路上小心。”
车窗外夜景繁荣,高楼大厦闪着霓虹的光,车辆疾驰在宽阔的马路。
靳博屹不确定林以鹿在唯爱公馆,按照之前出事的惯例,林宥绅会让她淮京。
他很想她,想知道她在哪,想给她打电话,想给她发信息,想问她在干嘛,关于她的一切,什么都很想。
小洋房温馨地拢着光,她在家。
身上的白T弄脏了些,还散着淡淡的烟草味,靳博屹到后备箱找了件新的黑T穿上,站在她家门前,理了下微乱的短发,按下门铃。
林以鹿刚收到保镖发过来的视频,还没来得及打开看,门铃就响了,她以为是外卖到了。
阿拉斯加对着大门摇尾巴,见她站定在原地,走过来,用前爪蹭了两下她的小腿:“汪!汪!”
这狗刚刚还发焉,现在那么激动,想必门外那个是它想见的人。
在开门的前一秒,林以鹿紊乱的心跳中隐含着一丝期待,门外的人……会不会也是她想见的人呢。
说不清为什么想见他,但就是想,没见的这些日子都很想。
“咔嚓——”
黑夜缱绻,掩藏在迷雾后的月亮亮着微弱的光,风鼓动少年的衣袖。
林以鹿眼底闪着细碎的光,心跳伴着星辰:“你……”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眉眼里的愉悦淡了几分,站在门中间,声音轻淡:“怎么来了?”
阿拉斯加似乎很想他,在间缝钻出去,脑袋蹭着他小腿。
刚刚她的表情全收进靳博屹眼里了,略微愉悦的神色肉眼可见地淡然了下来,见到他就怎么不开心吗?
靳博屹心尖微微抽痛了两下,弯下腰摸阿拉斯加的同时回她话:“来看看……”他顿了下,接:“你的手。”
林以鹿右手往前提了提,“看,看完你就走吧。”
靳博屹直起身,单手抄兜,落在她手上的视线上移,嘴边勾着一丝浅笑:“不邀请我进去坐坐?”
“你订婚了。”林以鹿嗓子微涩:“不合适。”
靳博屹看着她的眼睛,想要竭尽全力抓住什么,可双手被高墙束缚在里面,重实的枷锁一圈圈牢铐住他,使他动弹不得。
和她对视了数秒,半晌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行,我走了。”
“……嗯。”
林以鹿垂下眼,心像是被什么蛰了一下,一阵阵酸涩涌上来。
靳博屹转过身要走,林以鹿不受理智控制,伸出食指勾住他的尾指:“等一下。”
靳博屹身形微绷,没转身,尾指蜷缩起,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肌肤。
那晚,她没开口留下他。
靳博屹也不指望今晚她可以留下他。
勾住尾指的手松了力,靳博屹背着她闭上眼睛,克制着迸发的情感,也松了手,喉结滚了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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