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尽可放心了。”兰太后温声道,“只是蔺大人还少说了一条。”
“哦?”蔺阁老沉思片刻,笑着点点头,“太后说的是。是一箭三雕,王妃——哦,武英将军,她亲自斩杀赵崇当居首功,将军府一战也足以让玄武军在南楚立足。不得不说,殿下为她铺就的这条立威之路,当真是叫人挑不出错处。”
兰太后笑而不语。蔺阁老看了眼殿外,起身道:“天色已不早了,老臣不便在太后宫中久留,多谢太后赏的雨前早春,老臣定带回府上慢慢享用。”
“明玉,送送蔺大人。”
“是,太后娘娘。”
明玉回来时,兰太后抚着额,靠在主位上闭目养神。
“娘娘,已过了晚膳时分,您午膳用的就少,奴婢这就吩咐人摆置晚膳。”
“不用了。”
明玉有些担心,“可是娘娘……”
兰太后睁开了眼。
明玉忙躬身,轻声退了下去。
兰云殿内清香四溢,只留一盏明灯燃了整夜。
***
肃王府。
疾风从前院过来,正碰见拂冬从主屋退出来。拂冬刚关上门,一转身就撞上坚硬的胸膛,她啊地叫了一声,鼻子撞得生疼,眼里泪汪汪的。
“怎的这么不小心。”疾风抱胸睨着她,“还不快道歉?”
拂冬擦了下眼角,正要开口,就见疾风皱了眉:“你、你哭什么?是不是鼻子撞疼了?”
“没有,疾风大人。你是来找殿下的吗?殿下就在里面。”
“对,不过你——”
“那你快进去吧!”拂冬望着他笑,还悄悄说:“王爷今日瞧着心情很是不错呢。”
说完她就跑了,因为今日后厨的婶婶说要给她留半只烧鸡呢。
“哎。”疾风啧了一声,“跑什么呀。”
他摇摇头,抬手敲了房门。
里面传来声音,似是有些不悦:“何事。”
疾风抿抿唇,“殿下,国相大人差人来问,原本说好巡州回来到国相府一叙,那今夜殿下还过去吗?”
话音未落,房门打开,战兰泽看他一眼:“进来说。”
“是。”
疾风进来下意识看了一眼,怪不得这么安静,王妃正仔仔细细地擦盔甲呢。再看这边桌旁分明是坐过人,桌面上只一盏清茶,连本古籍也没有。那殿下这是……在看王妃擦盔甲?
他进来后,战兰泽才走向书案,执笔在纸上写了些什么。
“今夜暂且不过去,这些卷宗请国相先行过目便是。”战兰泽回到桌旁,落座。
“是,殿下。”
此时周乔也走了过来,她随手给自己倒了盏茶,还好奇地看了眼战兰泽递给疾风的信纸。
不过这一看就看见战兰泽手背上一道长长的红痕,上面还冒着血珠。
“你受伤了?”周乔立刻问。
战兰泽看了眼那血痕,淡道:“无事,上点药便是。”
“这里就有药。”盒子就在旁边,周乔从里面找出一个白玉瓷瓶,转过身来,战兰泽已卷好了袖子,正望着她。
“我帮你涂吧,你左手也不方便。”
“好。”他温声。
周乔坐下来,凑近仔细看了看战兰泽的手背,“还好,口子虽长但不深,唐烈云这药可管用了,涂个两天连疤都不会留。”
说着,她用手指沾了一点药膏,轻轻涂于血痕处,随口问了句:“疼吗?”
战兰泽看着她认真的脸蛋,说:“疼。”
旁边还没走的疾风心头一震,吓得后退两步。殿下如今真的越来越诡异了!
他不由回想到……今日在建威将军府的时候,王妃和赵崇打斗间桌椅茶盏粉碎飞溅,殿下不仅不躲,反而微微侧身,任由碎片划破了手背,留下这道血痕。一路上他几次想说,都被殿下瞪了回去。现在算是明白了,这是在等王妃自己发现,等她亲自上药呢。
出神间,一道冷冷的视线扫了过来。
疾风对上战兰泽那双黑眸,蓦地后背发凉,跟了殿下这么久,此时竟瞧不出那眼神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看了看战兰泽的手背,又看了看正在上药的周乔,有些反应过来,这、这是不是要他说点什么?
“那个……”疾风刚出声,周乔就看了过来。
疾风一不做二不休道:“王妃,殿下这伤口恐是沾不得水,今夜沐浴恐怕还需人帮忙才是。”
话毕,他又赶紧看了眼战兰泽,后者唇角勾着笑意。疾风暗自松了口气,心中大石头落地。
“那疾风你——”
周乔话还没说完,就见疾风一脸惊恐,“王妃恕罪!属下这就要去国相府送信了,不知何时才归,先告退了!”
他说完就大步往外走,出去关上门后还心有余悸,这可真是一句定生死,还好他没说错话。
战兰泽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又看了眼周乔,垂眸道:“若你不愿帮我,那就算了。”
“那你不沐浴了?”周乔问。
“还有左手,就是慢些罢了。”
那水不就凉了,这要是受了风寒,岂不是伤上加病?周乔犹豫着,看战兰泽这样子,估计也不会在沐浴时让旁人近身,毕竟连她自己沐浴都不好意思让拂冬服侍呢。
“那要不……”周乔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战兰泽说,“那就有劳王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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