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风和拂冬一直守在一旁,拂冬一会儿看看周乔,一会儿又看看战兰泽,最后手指轻轻戳了戳疾风的胳膊,“疾风大人,我怎么觉得有点不一样了呢。”
“什么不一样?”
“嗯……”拂冬歪歪头,“我也说不清楚,就是……以前王爷和王妃也是这样,没说过几句话,可那时候和现在就是有点不一样。现在他们明明没说话,却有种一直在说话的感觉。”
疾风到底年长她几岁,对于王爷和王妃之间的事又最清楚不过。连拂冬都感觉出来的事,他自然也看得出来。不过这才十四五的小丫头居然渐渐通人事,他莫名觉得好笑,“你小小年纪瞎感觉什么?妄议殿下和王妃,当心被割了舌头!”
“啊?”拂冬赶紧捂住嘴,一双大眼睛恳求疾风别把刚才的话说出去,那模样认真又可怜。
看得疾风心头一颤,立刻别过眼去。
下一刻,几声嘹亮的“殿下”从前院传到后院,小厮带路,引着虞靖来了此处。
战兰泽这才放下笔,看了疾风一眼。疾风会意,让一干小厮婢女都退了下去。
虞靖一看王府多了个演武台,上面的人看着纤瘦,居然能把那柄大刀耍得出神入化,一时忘了正事,撸起袖子就走了过去。
久不动刀,周乔本已练得满头大汗有些疲惫,但一见虞靖来了,忽然又有了劲头。胳膊一挥,刀尖勾起兵械架子上的另一柄刀,使之朝着虞靖飞去。
后者抬手就接住了刀柄,接着飞身上台,朝着周乔劈头就是一刀。
见他来真的,周乔眸中一亮,顿时周身热血纷涌,灵巧躲开后反手就还击回去。二人你来我往,身形极快,当初在战场上没交上手,没想到在此时酣畅淋漓地比试了一番。
虞靖为人虽粗犷,言谈举止也市井,可到底是戎马多年的一军主帅,十几个回合下来,周乔就落了下风。
不过这一架她打得高兴,周乔揉了揉后肩,还正经地朝虞靖拱手道:“多谢虞帅赐教!”
虞靖先后用了两种刀法与她交手,一种是北晋刀法,一种是南楚刀法,如此比试下来南北刀法差别所在已是再清楚不过。
虞靖随手一扔,那柄刀便回到了兵械的架子上。听了周乔这话,他抱胸睨着她:“你是跟着谁开蒙的?基本功如此扎实,想来不是亲爹教的吧?”
甫一交手,虞靖便知道眼前这丫头还真不是绣花枕头,女子学武本该用剑,能把刀使得如此炉火纯青,必然是从小练起来的,能练出这力道和步法,少不得是要吃上许多苦头。
“我是跟着顾伯父练的,他怎么教的顾霆尉,就怎么教的我。”
“怪不得,听说顾盛远对他那独子最是下得了狠手,要是也那么待你,你如今这身手倒是不稀奇。除了刀,其他的成不成啊?”
说到这个,周乔胸有成竹地指了指一旁的弓弩和羽箭,“我的骑射天下第一,要不要比比?”
“切,”虞靖一脸不相信,“黄毛丫头就是不经夸,还天下第一,天底下会射箭的人都死绝了不成?改日随便叫我身边人都能赢你。”
周乔撇撇嘴,比他还不信。
“得了得了,我来可是有正事的!”虞靖看了眼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廊前观战的战兰泽。
“王妃,您出了一身汗,再吹冷风会着凉的。”此时拂冬正好拿来了披风。
“好,横竖今日练得差不多了,我先回去了!”这话她是看着战兰泽说的,后者点了点头,神情温柔。
周乔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战兰泽才收回视线,看向虞靖:“舅舅夜里前来,有事?”
“啊对。听下面人说殿下今日去了西郊大营?我那时不在,是不是有什么要我做?”虞靖找了个由头。
“无事。”
虞靖回头看了眼拐角方向,“那就是去接她的吧?”
说到这里,虞靖见四下没什么人,压低了声音:“我说兰泽,舅舅可得跟你说,女人啊惯不得,你瞧瞧,这给你好好的王府弄个演武场出来,你不是最爱静的吗,如此吵闹还怎么看折子弹琴啊?”
“舅舅来就是想管我这后院?”战兰泽含笑,“如此闲心,倒不如早些续弦,帮着舅母管管帅府的后院去。”
虞靖一噎,恍然觉得如今的兰泽似乎与往日有些不同,少了些冷硬,倒是多出几分真切的随和。以往的他是绝不会这般开玩笑的。
不过这样也好,虞靖琢磨着,接下来的话就好说了。
“想来……”虞靖看了他一眼,“今日的事你都知道了?”
无需多言,战兰泽已然明白虞靖言下之意。他淡淡一笑,“家里是家里,军营是军营,西郊大营既交到舅舅手里,兰泽便不会事事都过问。如何带兵遣将,都是主帅的事。”
听了这话虞靖总算放下心来,想了想他又多问了一句:“那她可真就要吃些苦头了。”
“能做想做的,她不会觉得苦。”战兰泽说。
“那殿下也不心疼?殿下宠她宠得南楚无人不知,殿下不也是因着华阳宫召见了她两次,这才从除夕到如今过了正月十五,都不曾去见太后娘娘一面。今日我去了太后宫里,她很是伤心。”
话音未落,战兰泽侧过头来,神色虽未变,但眸中已然没有了刚才的温和之意。
“这些话若是出自旁人之口,恐出不了王府。”他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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