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是她不吃,菘蓝又会难过,觉得是因为饭菜不好她才不吃。
哎,难办呐。
见沈灵舟拿着筷子半天没夹起来一根,菘蓝上前:“姑娘,可要奴婢喂?”
沈灵舟摇了摇小脑袋,放下筷子,爬下榻,噔噔噔跑到橱柜那抱了个空碗来,又爬回榻上。
把空碗放好,她费力的拿着筷子分面条:“面面多,菘菘吃。”
菘蓝虽然惊讶小姑娘还知道饭菜多少了,但也没往多了想,伸手接过筷子:“奴婢来。”
在沈灵舟的指挥下,菘蓝把一碗面分成了差不多的两份。
沈灵舟这才笑了,抱着碗,拿着筷子吃了起来。
面吃完,汤喝完,也算吃了个饱。筷子一撂,伸手拍着肚肚:“舟舟饱。”
“姑娘在屋里玩一会儿,消消食。”菘蓝把沈灵舟抱起来放在地上,这才端起半碗面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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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灵舟背着小手,里屋外屋来回走。
她来了之后就发现了,自己这小身子,有点过于圆润了。
每次开饭之前,她都下定决心要控制食量。可一旦上了桌,看到那些好吃的菜,就把这事儿忘到脑后了。
行吧。这样饿几顿,就饿几顿吧,权当减肥了。
五公子被打得那么惨,珍珠怕是也留不住了,郑夫人此刻正在气头上,为难她们几顿,她们且忍忍。
俗话说现官不如现管,毕竟管着侯府后院大小事务的是郑夫人,她也不能总跑老夫人那去告状。
要是真告了状,郑夫人难免挨一顿训斥,虽不敢明着把她怎么着,但暗地里一定会各种刁难菘蓝。
不要,她家菘菘那么好,她不要她家菘菘为难。
想必郑夫人也不敢一直苛待她们,不然被宁老夫人和侯爷知道了,她没办法交代。
过两天,等郑夫人消了点气,她们的伙食应该就能恢复正常了。
再说,她也没打算在镇远侯府久住。
当务之急,是想办法离开。
这种克扣一个三岁孩子饭菜的小儿科行径,她暂时懒得去计较。
何况,从另一个角度来看,郑夫人拿伙食来出气,就表明暂时不会对她下杀手,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沈灵舟背着小手,一边散步,一边思考,粉嘟嘟的小脸上神情严肃。
可想跑,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首先,得排除明着离开的可能性。
她话都说不明白,宁老夫人和镇远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她一个三岁孩子离府,何况还是个小傻孩。
就算她把话说清楚了,那好端端的,她又为什么要跑,这总得解释吧。
无凭无据,她不能指认之前小舟舟磕到脑袋,是侯府当家主母郑夫人干的。也没办法解释,说她知道郑夫人还会再次对她痛下杀手。
好,就算他们信了郑夫人对她满是恶意,起了歹心。
那又有谁能够相信,他叛国的叔叔在未来会大胜归朝,她下狱的舅舅很快就会无罪释放,归还家产。
一个三岁的孩子在这信口雌黄瞎预言,纯属扯淡。
所以,思来想去,她们只能偷着跑。
她得先决定到底是去江南找舅舅,还是去边塞找叔叔。
然后需要制定周密的逃跑计划,规划好路线,雇好马车,备好物资,请好保镖,才能确保她一个三岁的孩子,和菘蓝一个十六岁的妙龄少女能够平安抵达目的地。
当然,重中之重,还是得先搞钱。
要是没钱,一切都是空谈。
毫无准备的跑出去,回头再遇到人贩子把她们掳了,得,一了百了。
菘蓝那,她一时半会儿的,也没找办法告诉她实际情况。
目前来看,还是得靠她自己。
可,去哪搞钱?去哪搞钱?去哪搞钱呢?
菘蓝吃完面一抬头,就见到小姑娘背着手,肉乎乎的小脸蛋满面愁容,来来回回在那转圈圈,可爱得人心都要化了。
菘蓝忍不住笑,放下碗筷走过来,蹲在小姑娘面前,柔声问:“姑娘,可是走累了?”
“舟舟不累。”沈灵舟摇摇头,伸手摸了摸菘蓝肚子:“菘菘饱?”
菘蓝笑着答:“菘蓝饱了。”
就那几根面条,菘蓝一个大人能吃饱?沈灵舟才不信。
可也没办法,她们屋里的点心,每次也都是随着饭菜现做,菘蓝去取饭的时候一起拿过来的。
天气热了,怕坏,厨房每次也不会多做。之前拿来的都吃完了,这会儿屋里什么都没有。
不过菘蓝也不介意,她和沈灵舟的想法一样,郑夫人生个一两天的气,也就好了。
毕竟之前,也有过这种情况,无非是想警告她们要消停点罢了。
可,沈灵舟和菘蓝都低估了郑夫人这次的怒火。
隔日,两个人,一大天,三顿饭,只领到了两个馒头,一碗白粥,外加一小碗面条。晚上菘蓝去的时候,连面条都没有了。
很明显,就是饿不死你,也不让你吃饱的意思。
菘蓝一向与人为善,见她实在为难,厨房管事隐晦提醒,说是五公子高烧不退,昏迷不醒,郑夫人大发脾气。
除了宁老夫人和世子爷两个院子的伙食照旧,其他所有人都跟着郑夫人一起吃斋祷告。
不知这话几分真假,但菘蓝空手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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