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渝衿觉得这人眼熟,确又想不出是谁,应该是傅屿清带她去见他兄弟那次见的吧。
傅屿清知道小姑娘待不住了,便让严定哲带她去休息室。
他拍了拍她细腰,“不许乱跑,也不许偷喝酒。”
“知道啦!”
休息室也很无聊,姜渝衿便让那人带她出去逛逛,透透气。
严定哲犹犹豫豫,挠了挠头。
“可是傅哥不刚说让嫂子好好待着休息室吗?”
姜渝衿摆摆手,荡气凛然地说:“害,待会儿再回去不就行了嘛,他又不知道。”
姜渝衿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便问道:“你叫什么啊?”
“嫂子,我叫严定哲,今年二十五。”
姜渝衿和严定哲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还挺消遣的。
“诶,有女朋友没啊,你女伴呢?”
严定哲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没有女朋友,也没有女伴。”
严定哲悄悄打量了番姜渝衿,顿了顿,他鼓起勇气道:“嫂子,我有一个喜欢的女生,你能不能教我追追一个女生啊?”
姜渝衿不由地耸耸耳,兴趣一下就提上来了。
“行啊,这事,我最在行了。”
高中时,她可是经常帮身边女生调节情感问题呢,虽然每次都不太成功。
“她都不怎么理我,好像还很嫌我烦,我该怎么办啊?”
姜渝衿思索了下,“她删你好友过吗,对你态度怎么样?”
“删过四次,态度就是我给她发四五条信息她最多回一条。”
这不就是纯纯的舔狗一只吗?
姜渝衿拍拍他肩膀,正义凛然地道:“虽然有点棘手,但没关系,等我给你制定一个详细的攻略。”
夜深了,温度降了不少,空气中吹拂着微凉的清风。
姜渝衿的礼裙轻薄,纱质的。
两人站着冷风中,姜渝衿单薄的肩感受着冷风的拂过,手都忍不住发凉。
“啊嘁——”
姜渝衿摸了摸鼻子,又打了个喷嚏。
“好冷啊,要不我们……”
话未落完,肩上便披来了件黑色西装外套,宽大温暖。
傅屿清冷着脸牵过她冰冷的手,“不是说了在休息室好好待着?”
姜渝衿立马娇气又可怜地躲进他怀里。
“是他觉得无聊要我陪他散步的。”
背锅侠·严定哲:“……”
傅屿清当然知道小姑娘的脾性。
“是他还是你?”
默了默,她小声地道:“好吧是我。”
严定哲以为傅屿清会批评姜渝衿时,没想到画面一转,傅屿清冷冷地看向他,“不是说了带她去休息室?”
严定哲:“……”
“她冷了也不给张披肩?”
严定哲:“……”
得,都是他的错。
傅屿清领着人回家,让陈姨事先煮好红糖姜水。
可姜渝衿不喜欢姜的味道,可碗里的红糖姜水,偏偏姜气浓郁。
姜渝衿商量地看向傅屿清,“能不能不喝?”
“不行。”
姜渝衿见事情没得商量,只好硬着头皮喝了半碗,难受得只想吐,剩下半碗姜渝衿怎么都喝不下了。
碗被不动声色地挪到傅屿清面前。
“我喝了一半了,剩下的你喝吧。”
姜林曾说过姜渝衿最讨厌哭的药,感冒时让她喝苦的药跟让她去死似的,她不喜欢的东西怎么哄都不肯吃。现在让她喝了半碗已经算不错了。傅屿清也没辙,只好喝了剩下一半。
“明天生病怎么办?”
“怎么可能,我身体这么好。”
第26章
尽管喝了红糖姜水,姜渝衿还是没能逃掉生病。
夜晚,小姑娘愈发不正常的体温传入傅屿清怀里,有些发热的症状。
傅屿清开了台灯,姜渝衿脸上的不正常红晕在微弱的灯光下清晰可见,他下床取了体温针。
果不其然,姜渝衿发了低烧。
家里备有药,可几乎是苦的。傅屿清找了好久,才找到了味微苦的退烧药。
姜渝衿睡得不熟,头晕得厉害,喉咙干涩发疼,鼻子也堵堵的。
傅屿清叫了声她便醒了。
姜渝衿迷迷糊糊地看着那小杯的淡黄绿色的药,“苦的还是甜的?”
“……甜的。”
闻言,姜渝衿也来不及想,杯子已贴进下唇。
被迫喝了一口,她皱了皱眉,“呃,我不想喝了,好苦。”
说着,姜渝衿就躺下继续睡。
傅屿清看着只剩一点的药,毫不犹豫地一口进嘴,再俯身贴近她,强行将药渡进那张小嘴,姜渝衿难受得只能咽下。
回味了一下,甘苦蔓延整个口腔,傅屿清看了看包装袋上清清楚楚的微苦二字。
又喂了温水,姜渝衿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没有课,再加上突发的低烧,姜渝衿中午了才醒。
烧退了,可喉咙却又干又疼,发出的声线都偏哑了不少,鼻子一边干燥发堵,一边涕水流不断。
一整个垃圾桶,满满都是刚醒完的纸巾。
傅屿清给她请了医生回来,配药时姜渝衿怎么也不肯要苦的。
“傅太太,味苦的药效好些。”
“我就要味清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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