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八点下班,之后馆长进去检查,如果发现纤维,肯定会大发雷霆,那么留夜班的水川秀不可能没听到动静。
因此可推出,在水也宽八点离开时,人偶身上是没有他的衣服纤维的。
水也宽面色格外难看,他现在哪怕改口说昨晚洗澡了,他也不能确定自己身上到底有没有残留人偶的衣服纤维。
这些警察好奸诈!
你昨天晚上根本就没有离开。千代谷彻接着松田阵平的话道,前面水川小姐所说的狗叫,你却不假思索地说不可能,因为那狗是被你毒死的,你提前煮好了下有强效安眠药的咖啡,水川小姐喝了之后陷入沉睡。
那你说我是怎么杀死馆长的!水也宽咬着牙道,他又不可能站着让我杀,而且他没喝咖啡吧!
我们两个如果打起来,我不可能毫发无损!
就这时,有个警员急匆匆跑了进来,他气喘吁吁地递出一袋衣物给目暮十三:目暮警官,我们已经取来了!
嗯?目暮十三一愣,这是什么?
千代谷彻言简意赅:目暮警官,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目暮十三哦了一声,将袋子拆开,把里面红色的衣服取了出来,顿时拿远,皱紧眉头道:好臭!
只见有着黑色花纹的长裙上还勾着一顶金色的假发,以及一堆烂菜叶,花纹湿哒哒的,糊成了一团,一看像是画上去的。
这是在这附近垃圾桶里找到的衣服。千代谷彻不着痕迹地往旁边挪了挪,表面依旧淡定地道,有没有跟红舞鞋身上的很像?
众人顿时哗然,对比之下,发现竟然还真的有些类似!
萩原研二看着千代谷彻的小动作,忍俊不禁。
松田阵平将人偶抱起来,放到面色铁青的水也宽旁边,啧啧道:看,你们好像也差不多高?
作为化妆师,人偶的面妆你应该也很熟练吧?
红舞鞋少女人偶的标准身高是一米六五,而本就矮小的水也宽与它高度一致。
萩原研二慢悠悠地道:在深夜,闪着灯的人偶大厅,代表着永不停息舞蹈的红舞鞋突然行动,它越转越快,天永馆长惊慌失措地抓住人偶,将它的卡扣卸下,却依旧因为异常,害怕得想要离开,在这个过程中,他袖子的绒毛蹭到了人偶身上。
唰!
松田阵平将装置套好,然后开始拉动细线,人偶顺着舞台上方早已装好的滑轨,在钩子的带动下迅速移动,而他站在原地,目光炯炯地看着水也宽。
不知何时,水也宽变作了舞台的中央,他的四周都是警察,连两个同事也用异样的目光看他。
这时,大门突然砰!得关起来了。千代谷彻低低地笑了一声,在说到关门的时候陡然提高嗓音,吓得在场人浑身一抖。
松田阵平单手勾着自门口穿到房间内的鱼线,用力地一拽,大门立马关上,他的食指出现了一抹血痕,顿时嘶了一声。
千代谷彻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他刚想开口说什么,松田阵平立马扯着嗓子道:然后!然后啊!被吓退回唯一有光的舞台中央的天永宽和,在一堆还有可能移动的人偶中,自然会下意识移到了刚才被他取下卡扣的,不会动弹的红舞鞋人偶旁边。
殊不知藏在舞台边缘的凶手这时已经利用他目光的死角,完成了一波偷天换日,让与人偶装扮相似的自己挡在红舞鞋人偶前面!
装扮成人偶的水也宽,你身上是不可能有移动人偶的卡扣的!
水也宽脸已经快变成灰色的了。
如果说原本直接见面天永馆长敢跟凶手对打,但是突然冒出来要杀他的是站在他身后的,已经取下移动卡扣的人偶呢?
这没反应过来就被藏在红绸缎中的钢琴线勒死,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千代谷彻先是凉凉地看了松田阵平一眼,接着对水也宽道:水川小姐听到的疑似狗叫声,应该就是你勒住馆长时他发出的几声哀嚎吧?
他勾了勾唇:我们可没直接说凶器是钢琴线,割喉的话,手术刀应该也能做到?
你的手之所以没伤,是因为红舞鞋的手中,还有着血红色的绸缎
之后的内容便不用多说,水也宽一拳锤在地上,咬着牙道:如果不是那个家伙不尊重人偶,为了牟利把传统的换掉,我怎么会杀他!我那么热爱着那些人偶,他却完全不听我的意见!
他只是为了让人偶事业发展得更好!山下木反驳。
他冷笑道:但凡他在意人偶本身,怎么可能连我和红舞鞋都没认出来。
松田阵平抽了抽嘴角,水也宽这操作,一般人晚上都能吓个半死,别说还去仔细区分了。
那秀字是怎么回事?目暮警官有些迷茫地道,这个不是死亡讯息吗?
水也宽冷漠地道:是我写的。
水川秀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为什么?!
明明他喜欢你,如果你答应他的话,完全可以劝阻他不要换掉之前的人偶,可是你却一直在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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