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过来。”执行导演叫住一个工作人员,说:“开拍了。”
这场戏里,小孩儿负责演戏中主角的弟弟,小五。
工作人员是个小姐姐,蹲下来跟小孩儿不知说了什么,很快牵着小孩儿走来,谢墨屿去摸他脑袋瓜,说:“头给剃了?”
小孩儿好像被提起了伤心事,一脸不爽,而后,说:“我爸剃的。”
他眼睛圆溜溜的,很虎,跟原著里的小五也十分相似。
小光头演两人的弟弟,剧务人员把他衣服扒下来,给他穿了肚兜。
谢墨屿站在场外,看着小孩儿,笑了,勾勾手指,说:“过来,开拍了。”
因为这部片子的特殊性,因此,执行导演和其他几个副导演就工作量大一些,需要负责帮忙看效果。自导自演的片子和别的类型不一样,一般需要好几个副导演帮忙把关,导演本人参演,审视片子的时候视角偏主观,判断不准确,容易影响片子质量。
这一场,群演有洗衣服的少女,主演则是带着弟弟洗澡的两人。剧本里,主角受被母亲命令带着弟弟去河里洗澡,他叫上了主角攻,三人一同前往河谷,调皮的弟弟开始在河里玩水,水溅了两人一身,浑身湿透。
随后,两人躺在草地上,心动之下,开始互相试探。
演员各就各位,场记拍板,开拍:“《light the fire》第二十场一镜一次,action。”
作者有话说:
下章湿身吻戏wwww;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8章 吻了他
山腰蜿蜒下一条小路,曲曲折折,往下,是湍急清澈的河滩,视野陡然变开阔,不远处的矿石蓝色的山上恍若凝结了终年不化的积雪。镜头拉近,中景,画面落在在河岸影影绰绰的树影上。
镜头离河岸的两人越来越近,拍摄的几人都噤声了。
一个小男孩跑了过来,在河中玩水,没一会儿被家长提回家了。
卡,这一段一次就过了。
下一个镜头。
安静的河谷没有人在,只剩下缓缓走来的两人。
一只修长骨感的手握着林缊的手腕,提起,而后放进冰凉的河流里,漫不经心地问:“舒服么?”
冰的一哆嗦。
但很快就适应了这温度。
林缊坐在一边,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谢墨屿握在自己手腕的那只手,说:“好冷。”
谢墨屿眉梢微微一挑,颇有风度地说:“那你等我。”
林缊站起身,走去,眉眼懒怠地在水里晃了一下自己的手,触觉冰凉,他轻轻捧起一捧水,看着它散落。又将另一只手放进去,拨动着河谷光滑的鹅卵石。
不一会儿,他来了。
谢墨屿长指提着自己的外套,披在他身上。
林缊在阴影中浓黑的睫,小巧的鼻尖莹如白玉,雪白的脖颈儿一点一点地落入他的眼中。
谢墨屿清冷的眉眼似沾染上些许似有若无的隐秘情绪,长指轻描淡写地握住了林缊在水中的手。
林缊细长的手指冰冰凉凉,被冷水沾湿了,指尖泛着红。
谢墨屿望着他,不疾不徐道:“太冰了。”
他神色自若,墨色瞳仁里淡淡的,只是抓住林缊的修长的手指带了几分侵略性的意味。
林缊转过脸,树影斑驳,他的眼睛明亮清润,漂亮的唇有点湿。
镜头拉近,给两人来了个脸部特写。
谢墨屿的目光落在他唇上,徐徐地抬起眼,眉眼间清冽又带蛊惑人的绮丽。
“擦干净。”
他漫不经心的语调。
林缊湿漉漉的手指被他整个包住,用那外套擦干了。
这一带水流很急,两人就在岸边,很快衣服就被飞溅而起的水弄湿了。
谢墨屿的衣服半湿着,宽松的T恤半贴着,几乎透出极好看的骨骼的线条来了。他神色自若,靠在岸边的冷衫旁,视线却停在了林缊身上。
林缊的白色衬衣湿漉漉地贴着身体,几乎被水珠沾染的半透明,纤细的锁骨、影影绰绰的轮廓,腰显得更加细瘦,像是一只手就能握着,脆弱、易折。
他坐在岸边,目光这么安静地落在林缊身上。
镜头切到远景。
两人在透着冰一般冷冽的冷山下,显得好似两个小小黑点,其中一个看着另一个。
像是某种无言的情绪,透过视线交传。
镜头再度切到中景。
谢墨屿不疾不徐地起身,长指掀起了T恤的衣摆,脱掉了,随意放在一边。
他沿着冰冷的溪流往里走去,嗓音不轻不重地淡声问:“你不来?”
林缊双眸轻掠过一丝罕见的无措:“嗯?”
谢墨屿往深处慢条斯理地走去。
冰冷的溪水逐渐深了,浸没了冷白的腕骨、腰腹、再往上。
谢墨屿闭上眼睛,水珠顺着弧度优雅的鼻梁、睫毛滚落,滑到了唇上。他沉没在溪水中消失了,游动着,又过了一会儿,从另一个地方钻出来,漆黑、卷曲的发略微凌乱地落在白皙的额头上。
水沾湿的发衬的他眉眼绮丽蛊惑,水珠折射这清冷冷的光,寒冷如冰雕。
他睁开眼,看向林缊。
面部特写。
林缊眼眸似正遥遥看去,未来得及收回。
林缊的眼睛凝望着的位置,有个人影在冰凉清澈的河里游鱼一般穿梭,树下,他站起身,水珠顺着身体往下流,裤子没脱,但也湿掉了,贴着长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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