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凛的手撑在她身侧,俯下身和她热烈地接吻,乌黑的发丝缠绕在脖颈,指尖严丝合缝地交握住,轻轻摩挲,掌心温热而潮湿。
耳鬓厮磨,在暧昧的香气里,少年的呼吸温热而湿润,喷洒在耳边肌肤,似乎要将她融化了。
他们像是两束焰火,相拥着不断飞舞,一起坠往更绚丽的星河。
窗外的合欢树盛开着,茂密的枝叶被风吹雨摇,那样深情地晃了一整夜,第二□□阳升起,如玉一般的叶片上结着晶莹的露水,似乎上面坠着的浅粉色的花朵也不堪雨露,在一夜过后纷纷垂下头颅,悄悄羞红了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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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过后,祁凛神清气爽,走路带风,出门去买早点,全麦培根三明治,树莓泡芙,热乎乎的阿华田奶。
他买完早点回来,友枝才刚起。
坐在沙发上,友枝觉得自己的手有点累,而且腕关节很酸。
“……”她揉着手腕,想到什么,变得气鼓鼓。
啊真是。
她完全没爽到,好像昨天光帮他了,被欺负了个彻底,一听那少年在她耳边喘的那么性感,整个人都冒烟了,就什么都忘了。
友枝忍不住一个人生闷气,眼看少年在自己面前走过,她烦到忍不住踹他一脚,说:“你真的好讨厌!”
而且他又坏,那样了都不去,最后她手都麻了。
祁凛反而攥着她的手,握紧……
友枝想到这,耳朵就忍不住发烫。
……狗男人……还喘那么好听……那双丹凤眼还跟钩子一样,魂都勾走了。
两人的衣服也都换了,昨天凌晨,祁凛扔在洗衣机里,现在它们被晾在阳台上。
“你骗我感情。”友枝伸着指头一下下戳着祁凛胸膛,对他指指点点,满脸气呼呼。
祁凛听了无奈一笑,随后俯身把人揽过来抱在怀里,啵唧一口亲了下女孩的脸颊,低头好言好语地哄:“对不起,我的错,下次一定提前买。”
他坚决贯彻保护女孩子生理卫生健康的宗旨。
祁凛这么想着,回想起昨天的旖旎,还是有些心猿意马。
不行,一想这个他好像又……
祁凛轻咳一声,连忙压下去。
反正日子那么长,他有的是时间体验……
不着急。
祁凛指腹随意抚了下唇角,垂下眼,眼神略微闪烁。
友枝看他表情很怪,跟心里知道他肯定又在想一些晋江不能描述的酿酿酱酱的事。
啧,十九岁的漂亮男大学生就是禽兽。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
随后门铃响了,是他们的EMS快递到了。
两人一起拆大学录取通知书。
——
快开学了,好在大家上的学校离得都不远,就算分开,想见面了也可以直接过去。更别说几个人的大学都在隔壁的。
后来几个人一起去津北远郊的蓟艳山上,登上最高的山峰。
蓟艳山最高的地方是一块白色的大理石平地,人站在上面,两边有巨大的弧形白色石门,夹着中间那炽热极亮的太阳,如同一个巨大明烈的火盘,极目耀眼。
几人站在山巅处俯视。
“以后我们就是大学生了。”沈归京看着茂密的群峰,回过头,对几个人笑眯眯地问,“大家有什么愿望没有?说出来让山神大人听听。”
蓟艳山神性温悯慈爱,这其实是个古老的传说,若站在山巅晴朗之处大声说出自己心中的夙愿,此后一心向善,向着目标前进,那么愿望最终都会实现。
友枝想了想,忽然放开了嗓音:“——希望我的大学生活一直顺顺利利!”
“希望我大一就能交到女朋友!”高非也跟着喊。
“越变越美,来年暴富!”戴怡这么大喊。
“愿上天赐我一个大帅哥男朋友!”高秋佳红着脸喊。
一群人相视一笑,随后友枝回头,“祁凛,你的呢?”
他勾唇,随后抬起手呈喇叭状,祁凛对着眼前辽阔的群峰大喊:“——我想和我女朋友友枝永远在一起!一辈子不分开!”
少年的声音回荡在广阔湛蓝的天空之上,又被热烈的群风传向很远的地方。
少女先是一愣,然后缓缓笑起来。
“我们会走到更远的地方,我一直坚信着。”
她注视着祁凛那双漂亮的丹凤眸子。
——他的生日是11.22号,身高186,天蝎座,喜欢打电动,玩steam的联机游戏,口味偏甜,喜欢喝五分甜的阿华田奶,喜欢看《电锯人》漫画,他的左耳经常戴一枚银色耳骨链,有三个耳洞,性子桀骜别扭又善良,有时候简直可爱死了,像个纯情直球的大狼狗,有时候又很坏而野性,接吻时让人招架不得。
——他喜欢捉弄人,却很尊重女孩子。
——他很能打架,却从不欺负弱小,遇到别人无故受欺凌,会果断地出手相助。
是他将我从混乱与痛苦中唤醒,陪着我走出那段无望漫长的严冬。
他热烈,赤诚,永远向着太阳和光明前进。
他是祁凛,是我的少年,是我的爱人。
彼此救赎,彼此热恋。
开始我沉浮在浮华的怪奇里,看过许多光怪陆离,直到一次在南马街的陈旧巷口,遇到一个戴耳骨链的漂亮丹凤眼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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