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咱们不得不开个紧急会议了。袁宏卫,你把当时的详细情况和大家说一下,我们看看能怎么解决……”
手机上,好些视频正连在一块儿,一张张脸上写满了糟心和疲惫。
“郑隽说她对一等奖待遇没什么不满,她不满的是试卷难度和竞争对手……”
“那就让她参加下一场去比啊!国外的那么难应对,这不就是我们把她选出来的目的吗?”
“可人家这场考试就嫌弃太简单了,她说她验算了四遍才收卷,其他人竟然还嫌难!”
“这,谁出的卷子,怎么出的这么简单?”
有人低声咒骂着,可惜视频通话时麦克风就在嘴边,把他这话也传到了网络那头,好些人轻咳了两声。
郑隽成绩没出来时,大家都还在反思卷子搞太难了,也不能这么过河拆桥啊。
……
会议开了半天,大家商谈了种种对策,最后终于一锤定音。
“明天我们再找她谈一次,多用待遇诱惑一下。这个年纪的孩子一心学习,不懂一等奖能拿到的待遇有多好,给她讲清楚了,指不定想法就变了。
另外,她不是嫌我们的卷子简单吗?照着国外那边难度,给她凑一份试卷出来,明天让她做做,就知道比赛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了。
还不行,也可以考虑其他手段。我们必须给她一点压力,让她知道这个比赛不是随随便便想报名就报名,不想报名就可以离开的! ”
挂断通讯,好些人晚上还是没睡好。这个孩子真是太不懂事儿了!偏偏这个年纪还容易执拗。
他们糟心地在梦中都骂了几声,艰难地熬过了一夜。
第二天,郑隽起床去食堂吃了早饭,路上就遇到有同学喊她,让她去办公楼一趟。
一进门,六七个人都坐在这里等着,围着那张长桌同时看过来。他们穿着整齐的西装,神态威严,面容沉肃。
“郑隽同学,昨天晚上我们有工作人员接到了你退出比赛的申请。为什么,你要这个时候退出?”
当其中一人这样说到时,无形的压力就往郑隽身上涌来了。
在这样的会议室内,又是好些人,看着比自己成熟、强壮,言辞又直接……普通学生恐怕心中难免忐忑,意志已经无法保持坚定了。
但郑隽不是。
这样的小场面,她什么时候没见过了!
“太简单了。”她点点头,一边说着,一边自己从桌子下方拉出来一个椅子坐下,双手放在桌面上,指尖轻触,气势上与这些人比起来也丝毫不差。
“你知不知道一等奖能拿到什么待遇?到时候国内外升学都能写在简历上,优势很大,靠着这个,我敢说国内没有一所学校会拒绝你!而且我们还有奖金,第一名还会有新闻媒体采访,你完全可以出现在电视上,让其他同学看到你……”
“我不缺这个一等奖,对这样的采访没兴趣。想升学又不难,高考试卷那么简单,不会还有人考不到730分以上吧?”
不会考不到730分?
“你当……”高考很简单吗?每年竞赛挽救了多少个偏科选手!
“别激动!”同伴赶快从桌子下踢了他一脚,小声说道,“她之前在学校每次考试少说都是这个分数,我打听过了。”
刚刚问话那人背后冷汗一出,瞬间冷静了。
“这样吧,说到底你还是嫌考试简单,即使是和国外选手相比,你也有自信他们不值一提?”
郑隽点点头,“这次选□□的就要和他们比,国内的人选就这个水平,我还能指望国外的厉害多少吗?”
对手对手,总得是半斤八两才能叫做对手,而不是碾压。这个竞赛既然搞了这么多年,往年也没听说太差。那水平不肯定是差不多了?
一说到这个,面容严肃的几个人难得露出几分笑容了。
袁宏卫将一张试卷拿过来,和一支笔一起推给郑隽,“我们说再多你可能也不信。这是他们做的部分题目,你做一□□会体会吧。”
题目是才找出题组老师要的,那边老师也纳闷儿,他们是准备之后冬令营培训时再给选手喂这些题,怎么现在就有人迫不及待地要做一下了?
郑隽坐在椅子上,来回对话半天只觉得无聊地很,听到这个霎时坐直,来了点兴趣。
“好!”
她拿起笔,翻阅着这些题目做起来了。
有趣,和之前考的相比确实又难了几分。有些题也需要更多草稿纸。
但真要说很难……也不至于。
起码郑隽做着,感觉就像是自己在Brilliant上刷题一样。有些题目看着让人耳目一新,像是从Billiant上把题目拿过来改了改,改的手法还不怎么常见,有些题却又是原题,郑隽自己在上面做的时候刷过一遍,前几天复习时又刷过了一遍。
当她做到第不知道多少道原题时,实在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很难?其他几个没离开的领导观察着,揣摩着。
能让他们放下事务,全都围在这里看一个学生做题,今年也是极其特殊了。
他们抬头看看时间,低头喝口茶水,都开始盘算着什么时候可以先离开。
也就在这时,郑隽咔地一声合上了笔帽。那支黑色中性笔被她随手放在一旁,和桌面碰撞发出轻轻的响声。修长的脖颈重新直起,眼神明媚而自信,唇角微勾,抬头看向几人,“谢谢你们给我提供的这份题目,我做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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