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琢磨了一瞬,却又道:“但能让朝中派兵平乱,极又可能就是邕州的各地贼寇已经勾结在了一起,自然也不排除水寇也与其勾结。”
闻言,翁璟妩脸色越发凝重,对一年后谢玦带兵平乱邕州的事情多少有些担忧。
谢玦看她的脸色,知晓她的担忧,解释:“我此次除了陪同你回云县,其实还有另外一个目的。”
翁璟妩不解地看向他。
谢玦看了眼她湿漉漉的青丝,起了身,问她要手中的棉帕:“我来给你擦。”
谢玦对她献殷勤次数越发的多了起来,翁璟妩也懒得与他计较,便把帕子给了他。
谢玦挽起发丝放到帕子里,动作略轻的揉擦着,继而道:“到了云县,我打算去一趟朗宁县龙虎山勘察地形,知彼知己方能百战不殆。”
发尾水不滴了,谢玦拿了另外的帕子敷在她的头上揉/捏着。
谢玦的手掌比明月他们的手掌要大得多,且力道不轻也不重,恰到好处。
头皮阵阵发麻,好不舒服。
“也是,趁着这机会去勘查一次地形,也能做足准备。”
他一个侯爷,却这么会伺候人,竟比明月给她揉得还舒服。
舒服得她双眸都微微眯了起来,很是惬意。
“在船上这么多天了,累不累?”谢玦问。
她也忸怩,径直道:“我比不得你们,当时回金都的时候,好似骨头都散了。”
虽然已经时隔这么多年了,她依旧记忆深刻。
谢玦一愣:“为何不说?”
她道:“以前傻,怕拖延你回金都的时间,也怕你会不悦。”
谢玦闻言,默了默。
他又听她说:“都怪我自己傻,干嘛活受那罪,早知便不急着随你回去了。”
她意思是轻车慢行的回去,可谢玦却误会了。
谢玦想起了金都来人时,翁家知道了他身份的那一宿。
不仅岳父提出过和离,便是她也提出了要与他和离。
她或许后悔过很多回,所以现在也还这么想……
谢玦薄唇一抿,嘴角也沉了下去。
眼神深深幽幽的。
谢玦忽然不说话了,翁璟妩有些纳闷,睁开了双眸,扭头仰起脸看他:“怎么忽然不说……话?”
对上他那漆黑的双眼,翁璟妩话音顿了顿。
面无表情的谢玦却是猝然低下头,径自攫住了她的红唇。
翁璟妩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他的齿间磨咬了一下嘴唇。
她一张口,舌/头便猛然窜了进来搅弄。
翁璟妩:……
她着实没反应过来自己到底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才会让他这般的莫名其妙。
且……
这亲/吻哪里还有前边几回的生疏?
翁璟妩被他亲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之时,用力咬了他的嘴唇一口,他才放开她。
翁璟妩连连呼吸了几口气,才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你做什么?!”
近在咫尺的谢玦瞧了眼她眉目水润得似含情一般,眼尾泛着春意,唇色红艳的模样,黑眸更是幽深如水。
他力道适中地压着她的肩膀,哑声道:“今晚让奶娘带着澜哥儿。”
翁璟妩瞬间听出了他的意思,啐他:“现在还在船上,你便不能忍忍?”
谢玦也不说话,只是那双黝黑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她。
……
好半晌后,他幽幽道:“自澜从云县回去金都后,加上你用手的那回,我们就只做了四回,现在我们又从金都回云县了,两年了,我们做过多少回,一双手尚且都能数得过来。”
翁璟妩:……
他竟还数着呢……
然后又听到他低低的说:“在梦里与那偶尔闪现的画面,你为何就这么轻易应他,便能答应我?”
他?
翁璟妩花了两息才反应过来谢玦说的“他”,到底是谁。
那人分明还是他,却硬生生被他说出了她偷/情的意思来。
不说还好,一说,翁璟妩也不得不在意了,总觉得有那么些怪异。
就好似真的偷情被他知晓了一样。
她红了双耳瞪他,讥诮道:“侯爷还真会给人扣罪名,若是你觉得我水性杨花,那你休我呀。”
这辈子,她一点也不怕他了。
翁璟妩性子温柔,可嘴巴却一点也不服输,牙尖嘴利得很。
说着,她推了推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但没推动。
他也不说话了,依旧直勾勾的盯着着她,眼底的谷欠色浓重得遮都遮不住。
翁璟妩着实无法,踢了他的小腿肚一脚,却像是踢到了柱子似的,硬邦邦的,反倒是踢疼了她自个。
她没好气的道:“若是被发现了,我还要不要脸了?”
谢玦却是道:“你莫喊出声便行。”
想了想,又说:“我带了肠衣。”
翁璟妩眼一睁,惊道:“你怎把这东西也带上了?”
谢玦不语。
回云县前,她已然收拾好了行李,他趁着她不在,便看了眼床头的抽匣,却发现她根本没有把这些东西收拾好。
漫长的两个余月,她是打算素着他?
意识到了这点,谢玦便把这东西塞入了行李之中。
这时,外边忽然传来奶娘的声音:“主母,奴婢把小公子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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