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舒将信将疑,没等说什么,便见他又压过来,轻巧地咬住那扣子。
坚硬地牙齿裹着咯哒作响,轻易便解了开来。
裸露的肌肤一接触到空气,立时便战栗起来。魏宇澈便附上去,用温热抚平。
“你做什么?”梁舒毫无准备,又要去拦,这会儿却被他按得死死的。
男女力量的差异,在此刻展露无遗。
魏宇澈眼睛依旧清澈透亮,他一脸正色道:“我在帮你找灵感,顺便也考验考验你。”
用这种方式?梁舒觉得脸像是被放在热水里焯过一般,烫得厉害。
她腰一勾:“倒也不必。”
“当然要的。”魏宇澈眸中划过丝黠色,煞有其事道,“我看着你很是需要呢。”
梁舒心里骂骂咧咧,你才需要。但又一想,他说得也没错,自己到底存个什么心思,自己还不清楚吗?
同理可得,魏宇澈存得什么心思,她会猜不到。
只是她性子别扭,魏宇澈太坦荡,她便做不得如此坦荡。
她还思索着,冷不防感觉身下一轻,接着被扯开。这才发觉衬衣早已被人剥了个干净,
他跪在床垫上,视线低垂,观察着山谷溪流。视觉并不足以得出真知灼见,他弯腰低头,握着她的大腿,手肘撑在两侧。
入口涓涓细流被舔舐卷走,却汇出更多泥泞。
白织灯的光明亮又冷硬,落在他身上却好像多了些柔情。
梁舒脑袋空空,腿被人握着根本抵抗不了分毫。
魏宇澈抬起脸,嘴角沾的湿润反光比眸子还亮。他故作遗憾地叹气:“诶,梁大小姐,考验失败了。”
梁舒一顿,想起刚才自己说的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人,就非得要赢回来是吗?!
“床单被你弄脏了。”他陈述着事实。
梁舒斥他:“怎么,还要我给你洗吗?”
魏宇澈笑:“不敢。我有这一件事能赢过你就行了,其他时候你是老大。”
事情既都发展到这个份上了,梁舒哪里不明白,他嘴里的事指的是什么?
她又想踢腿踹他,奈何腿软得根本提不上劲儿,轻飘飘的一下,倒更像是对他老大地位的认可。
魏宇澈一直是准备妥当的,比护肤品跟换洗衣物更重要的东西,也绝对不会落下。
梁舒已经软成了一滩水,看着他动作,做最后的反抗:“能不能把灯关了?”
太亮了,跟拍特写打光似的。这灯迟早要给他换了!
“你忘了吗?今天是除夕啊。”魏宇澈终于穿好,抬头看她。
他俯身一点点抵入,听她乱成一团的呼吸,吻她湿润的眼睫,声音低涩,话里有话。
“大小姐,除夕的灯,可是要点到天亮的。”
第95章 人还没走呢!你一天都忍不了吗?
这次过年虽然热闹,但几个人待的时间都不长。
苏梦华的公司离不开人,他们三个过了初四就匆匆离开了。
梁筠虽不急切,但梁晟的药却已经吃完了。
他离开医院快三个月了,身上原先变深的白斑,又重新白了回来,小臂上还新长了一大块。
梁晟一直瞒着,要不是这几日天气回暖,打麻将时他热得捋起了袖子,谁也不知道他复发了。
李汉声打电话问了医生。这种情况下,以前的光疗约等于是前功尽弃了,治疗方案都得重新做起。
梁晟不大愿意走,搬出别人白癜风的例子来,说自己一把年纪了,有白斑就有吧,反正他也不讲究什么好看。
“这不是好不好看的问题。”李汉声解释说,“是可能会诱发其他病。”
梁晟都快七十了,这个年纪得个大病指不定人就没了,谁敢跟他赌的。
“那又怎么了?”梁晟嘴硬道,“就是没这个病,我也到年纪,活不上几年了。医生一让治疗,几年就光忌口了,亏死了。”
梁舒也来劝他,只不过不大动听,都是些“别最后都没看到我拿金奖”之类激将他的话。
梁晟偏吃这招,反驳道:“你到现在连个稿子都没出来。怕是等我合眼都不一定见到那一天。”
“那得看你什么时候合了。”梁舒叉腰说,“你要是明天不治疗,后天猛然得病,那是肯定看不到的。”
梁晟气死了,指着她“你你你”了半天,最后骂梁筠:“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梁筠一脸茫然:“没有啊,不是您教出来的吗?”
气得梁晟甩袖子就回房间收拾东西去了,嘟囔着一定要活个长命百岁,烦死这两个狼心狗肺的混账东西!
目的达成,母女俩默契地击掌。
*
车票订在了年初十。不幸的是,一直到初九,梁舒的画稿也没能出来。
别说画稿,就是想法也一点都没有。
好像器官都跟着新春休眠了,连魏宇澈的“刺激疗法”都没能起到作用。
当然,结果虽不是很明朗,但过程还是很爽的,这一点上,梁舒给予了充分肯定。
梁舒翻着不知道哪年的竹刻示例书,纸张旧得好像一捻就会在指上留下灰尘。
魏宇澈搂着她,听了夸奖心里得意,手也愈紧了些。
从苏梦华他们走之后,他便试着夜里溜过来,只是没成功过。
如今李汉声等人,忙着收拾东西,当然再不会有那防守的架势,这才叫他得了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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