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前他冷笑一声,把黎柯的手机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纳兰家在滨海的庄园很大,因为纳兰本家远在南洋,这里平时只有纳兰一个人住。
灯火通明的别墅里,管家佣人齐齐上来接过纳兰的公文包和外套。
“少爷,您又喝酒了。”老管家担忧的看着他。
纳兰有些疲惫,“陈叔,我先上楼了。”
厚重的紫色流苏窗帘遮挡住巨大的落地窗,纳兰洗完澡,坐在沙发上闭目休息。
微微隆起的肚子动了动,纳兰蹙着眉,“安静点,你爸我今天累死了。”
肚皮上印出一个圆滚滚的痕迹,纳兰忍不住嘶了口气。
“安静点。”他轻轻摸了摸肚子,试图让孩子安静下来。
孩子果然不动了,纳兰刚松了口气,肚子又被狠狠的踢了一脚。
纳兰,“好疼。”
他掏出手机,脸色十分难看的给躺在黑名单中的黎柯打电话,“要是他长的不像我,我就跟你没完。”
正在回家路上的黎柯,“他又踢你肚子了”
纳兰“啪”的一声挂断电话。
黎柯心里空荡荡的,特别想去看看老婆和儿子,他深吸了口气,对着司机道,“明叔,我要当爸爸了。”
明叔差点把车开到路边花圃里。
“少爷,大半夜的不要乱开玩笑。”
黎柯抓了一把头发,“明叔,倒车,不回家了,去纳兰家庄园。”
不去看看老婆儿子,他今晚睡不着。
第10章 鲛变(十)
纳兰坐在沙发上昏昏欲睡,管家却拨了内线电话上来。
“少爷,黎家少爷来看您来了。”
纳兰一个激灵,一点睡意都没有了,“谁来了”他坐起身,掏出自己的手机来看。
2258分。
大半夜的,黎柯不回家睡觉,到他这儿来做什么,纳兰一脸难看的下楼。
偌大的客厅装饰得很奢华,水晶吊灯下,黎柯面色冷淡的坐在沙发上,身上还穿着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
佣人们都回房休息了,管家给他端了杯茶,看见站在二楼楼梯口的纳兰,退了下去。
“大半夜的,你不回家睡觉,到我这儿来干什么”纳兰烦躁的抓了把头发,任谁都快要睡着了还被吵醒,心情都不会很好。
黎柯转过头,见纳兰一脸疲惫还有困倦,忍不住站起来,“我就是想你和儿子了。”
纳兰拍开他伸过来的手,走到沙发上坐下,“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不知道是不是被黎柯气的,他头有点晕。
黎柯心虚,“可是见不到我儿子,我会睡不着。”还有你。
纳兰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他抓起一个抱枕扔过去,“现在见到了见到了就快回家,大半夜的你也不嫌路远。”
黎柯伸手接住抱枕,认真道,“今晚我就不回去了,在你这里借住一晚。”
纳兰气笑了,“你当我这里是酒店”
黎柯走过去,弯腰把他打横抱起来,非常识趣的不说话。
纳兰的房间很大,装饰得也很奢华,吊顶上的镂空水晶灯散发着昏暗的灯光。
黎柯把他放到床上,倾身压上去,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又在他嘴角上亲了亲。
“你想不想我”
纳兰心里翻了个白眼,觉得黎柯就是个大写的闷骚。
“不想。”
黎柯捧着他的脸,干脆利落的吻下去,房间里顿时粘腻起来。
“等等,你确定要进行下去”纳兰推开他,撑起上半身,一脸怀疑的看着他某部位。
黎柯黑着脸,“确定。”
这还是纳兰第一次用人的形态和黎柯做,他疼得直蹙眉,“慢点。”
黎柯慢不下来,闷声动作。
江家根基复杂,尽管失去了一个悦东,在滨海望族里依然声望不减。
江韵诗为了家里的事找过黎柯很多次,可无论是去黎家公司还是去黎家庄园,黎柯都没有见她。
甚至于她打电话给黎父黎母,希望由此介入黎柯对悦东的决策,也无济于事。
纳兰打压江家,黎柯趁火打劫,这两个人像约定好了一样,给江家乃至整个滨海都看了一场好戏。
现在谁都知道黎柯手上有悦东33的股份,而作为最先动手的纳兰,除了一份已经作废的合同,在悦东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得到。
年轻人,还是太鲁莽了,滨海富商们心底暗道的同时,又不免为黎柯雷厉风行的手段称赞。
生意人,就应该像黎柯那样狠辣,该出手时就出手。
又过了几天,黎柯与纳兰合作的消息传出。
滨海富商们心底纳闷,这两个人之前还为了一个女人打得要死要活,现在居然在一起合作了。
想不通,一点都想不通。
江韵诗也想不通,她在黎家集团总部楼下,又一次被保安恭恭敬敬的请了出来。
“江小姐,在电话里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从大楼里走出来的青年身形修长,穿着黑色西装显得格外无情。
他斜了江韵诗一眼,优雅的撑起一把伞,“黎总出差了。”大太阳的,他可不想被晒脱皮。
江韵诗站在花坛旁边,被太阳晒得几乎晕倒。
她咬着牙,“我问过江伯母了,她说黎大哥根本就没有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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