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桉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卖给了你什么东西?”江温远顺着他的话问。
“就……普通的东西啊。”段一支支吾吾。
“是女人吧?”江温远却不给他退路。
“是……”段一下意识脱口而出,却又马上改口,“不,不是!”
江温远笑了一声,道:“别装了,清河镇的人可都知道,你那买来的媳妇又跑出去了,不是吗?”
他说着,却感觉到他握着的手在微微颤抖。
小姑娘怕是快要气死了吧。
段一没想到他们连这个都查到了,遂不再隐瞒,嘲讽道:“是啊,我就是拿一两银子买了个女人,可那疯女人不听话,天天想往外跑,烦死人了。”
“所以呢,你就用铁链拴着她,把她关在暗无天日的隔间里?”沈瑶桉的声音压抑着怒气。
段一却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反问道:“不然呢,我花钱买的女人不听话,我关着她又怎样?”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江温远握住沈瑶桉的手时内心狂喜:啊啊啊,终摸到媳妇的小手手了!
沈瑶桉:撒开,我想揍人。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出自宋·朱熹《中庸集注》第十三章 :“故君子之治人也,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感谢在2022-05-12 17:30:47~2022-05-13 17:00:0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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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酒馆里的秘密1
“你!”沈瑶桉用力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来,怒极。
段一见她生气的模样,居然还笑了一声:“小姑娘,火气别那么大,小心嫁不出去。”
“我嫁不嫁的出去,与你何干?!”沈瑶桉深吸一口气,不停地告诉自己,不要生气,不要生气。
在审讯的时候,被对方激怒,可能就会失了先机。
段一趁沈瑶桉发火的时间仔细品了品她方才说的话,察觉出不对来,遂问:“你们怎么知道我囚/禁女人的?”
江温远也站起来,先是拍了拍沈瑶桉的肩膀,温声道:“冷静。”然后才回答了段一的问题:“本官去看过你那茅草屋,发现了那个闭塞的隔间。”
“哦。”段一耸耸肩,“她那种疯女人,也就只配住那儿了。”
段一的声音听起来镇定又欠揍,可他身上的冷汗已经打湿了衣裳,藏在黑暗里的双腿也在不停地发抖。
在这黑黢黢的地方呆着属实煎熬,他不好过,自然也不会让另外两个人好过。
他想通过这样的方式去激怒对方,仿佛这样,他就能好受一点。
显然,那个小姑娘已经被他成功激怒了,可她旁边那位官爷嘛,八风不动,好像没受什么影响。
这让段一多少有些挫败感。
江温远确实没有被段一的话影响理智,段一那种拙劣的手段还入不了他的眼。
他没去接段一的话,而是转头对沈瑶桉低声道:“将眠儿的画像给本王。”
沈瑶桉已经平复地差不多了,从衣袖里拿出画像递给江温远,却没挪步子,她怕她走到段一面前,还是会忍不住揍他两拳。
江温远端着烛台走到段一面前,俯下身,凑近段一的耳朵道:“你那些小手段对本官没用,最好老实点,看到那一墙的刑具了吗?若是再找茬,本官不介意让你试试。”
他的声音冰冷无情,段一后背一凉,打了个寒颤。
这位官爷好生可怕,他当即收了嚣张的气焰,憋出一张讨好的笑脸,弱弱道:“官爷,咱们能……能好好说话吗?”
江温远直起身,心里不屑,不过是个欺软怕硬的懦夫罢了。
面前的威压小了许多,段一偷偷松了口气。
江温远将那画像展开,怼到段一眼前。
还未等他问什么,段一就“咦”了一声,道:“你们怎么会有那疯女人的画像?她在你们这儿?”
段一盯着那画像看了许久,仿佛要将画像上的女人盯出个洞来,目光阴狠。
此言一出,沈瑶桉便知,他们的直觉是对的。
“她今日跑到大理寺外敲响了鸣冤鼓。”江温远淡淡道。
“鸣冤鼓?”段一啐了一口,“疯女人可真行,居然能跑到这么远的地方。”
“所以,因为她你们才会找到小的?”段一表情阴霾,“这里是大理寺?”
“是。”江温远回。
“呵,老子当初就该将她的腿打折,净给老子惹麻烦!”段一逐渐暴躁,恨不得现在就去暴揍一顿疯女人。
若不是因为她,老子何需在这里受苦?!
“呵。”沈瑶桉冷笑一声,走到江温远身边,一下子将烛火吹灭。
“你干什么?!”周围陷入了黑暗。
刚刚消散了些的恐惧卷土重来,段一下意识暴喝出声。
沈瑶桉却拉着江温远往后退了几步,反问道:“这样呆着很难受?”
“那不是废话吗!”段一的情绪已经失控了。
“可这么多年来,你一直都将眠儿关在这样的环境里,铁链镣铐,暗无天日。”沈瑶桉平静地道,“她忍了那么久,你只呆了这么点时间,就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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