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应该啊……他那时候好像还有几岁而已。
宇文澜听在耳中一个激灵,忙道,“哪有?朕怎会对他有意见?”
说着见她依然以怀疑的目光将他上下打量,一时心虚之下,忙咳了两声道,“你的主意也不错,就这么办吧。”
话音落下,燕姝这才应好,忙将纸稿拿去给了富海,叫他派人连夜送到了宫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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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又有逍遥公子新作上市。
而燕姝则又派人早早买了一本回来,又亲自带去慈安宫,给太后读。
不必说,太后自是十分欣慰,觉得这丫头越来越讨人喜欢了。
而,待听完故事,太后也与大多数读者一样,忍不住对其中的主人公赞叹了一番。
“这位当官的父亲可真是交对了朋友,若不是这先生,好好的一个姑娘不就被生生被嗟磨了?如此重情重义之人可真是难得啊!”
燕姝连连跟着点头。
却听太后又问她,“那,这个原型又是谁?”
燕姝咳了咳,努力作出自然的,完全路人的语气道,“臣妾听陛下说,似乎是今次来京的琅琊大儒祁先生。”
“是他?”
太后明显一愣。
而后又忙遮掩了惊讶的语气,道,“原来是祁先生啊。”
燕姝装作什么都没听出来的模样点了点头,“是的,早听说祁先生人品贵重,如今一看,果真如此。”
太后没再说话,心里却叹道,这样的事儿也就他能做出来,也不知他是哪里凑出来的银子,白被那奸商坑了去。
感叹一番,她又问道,“此事陛下有事如何发现的?”
——毕竟照那人的性格,不太可能会主动说出来。
燕姝便道,“听说是有人给那位逍遥公子写了封信,信中掐头去尾,只说了祁先生曾在某年买了个妾。而这位逍遥公子觉得事关重大,便禀报给了陛下。陛下深知祁先生人品,觉得十分可疑,去查了查,才发现真正原委,便叫逍遥公子将此事写了出来,以示对祁先生的赞扬。”
这话一出,却见太后果然怒了,道,“这写信之人果真用心险恶!可知是谁?”
燕姝便又压低声道,“听说是白马书院一个教授,名叫安鸿盛的。陛下派人打听了一番,才得知此人是惯犯,多年前,还曾把一位同僚好心接济贫困学生的事,造谣成了人家与学生寡母有私情。逼得那位同僚离职,好自己填补空缺。想来,今次莫不是也打算将祁先生爱气走,好满足他的目的?”
话不用多说,太后那般聪明,自然会明白的。
且事关祁学士,这火力还不得较往常更高?
啧啧,提前为姓安的点蜡。
果然,就见太后立时冷笑道,“利益面前,可真是原形毕露啊!礼部今次到底是是怎么干事儿的,怎么什么下三滥都请来了?”
说着想了想,又道,“不过,难得这些名士大儒们来一趟京城,眼瞧着也快要落幕了,不如就请陛下安排再安排个晚宴,叫先生及夫人们一同来热闹热闹,以示皇家诚意。”
燕姝眼睛一亮。
太后不愧是太后!
如此一来,不就又有现场瓜吃了?
第74章
两日之后, 君王在畅春园设宴,招待今次进京的名师大儒及家眷们。
说起来,这畅春园也是每回殿试发榜之后,陛下宴请举子们的地方, 因此今次用于宴请这些大儒名士们, 自是十分适合。
尤其, 今日除过这些名家,还有几位朝中大学士, 无不都是过往春闱殿试的佼佼者,是以今次这场宴会可谓学术气息满满。
说起这畅春园, 除过亭台楼阁名花异木, 最为特别之处乃是模仿兰亭清溪修了一条小溪水, 每逢设宴, 众人沿溪而坐,曲水流觞, 可谓文雅至极。
申时一过,受邀的宾客开始陆续进园, 趁着宫中陛下太后尚未到来, 纷纷聊起了天。
除过赞叹园中美景, 今日众人与这两日京城里的百姓一样,最为关注的便是逍遥公子新出的话本子。
“听闻这位作者每个话本都有原型,却不知今次故事里这位先生又是哪一位?真乃高风亮节, 德厚流光啊!”
“可不是, 多年未见的同窗之女, 他都能如此鼎力相助, 真是少见的厚道之人!”
“是啊, 是啊……”
这些声音入了耳朵, 人群旁,兰陵名士顾鸿白悄悄同身边的老友祁树广道,“那话本里的不就是你?你厉害啊,什么时候跟这位大红人逍遥公子攀上交情了?”
祁树广这几日也正处于一头雾水之中,闻言只能摇头笑道,“我连这位公子年纪样貌都不知,何谈什么交情 ?说实话,我也不知人家是如何知道此事,还给写了出来。”
顾先生颔了颔首,道,“我也还纳闷,这不是你的风格,那这事儿是怎么叫人知道的?”
祁树广又摇了摇头。
未等再说话,却听园外响起通传,“陛下驾到,太后娘娘驾到,宜嫔娘娘驾到……”
众人立时纷纷起身,紧接着,便见通传中的三位踏入了园中。
顿时一片行礼声起,君王颔首道,“诸位请坐吧。”
众人应是,便又纷纷坐了下来。
茶点酒菜纷纷上场,太后笑道,“先生夫人们不必客气,今日乃是陛下专为感谢各位而设,请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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