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整理一番, 正要去到暖榻前, 目光无意一瞥, 又瞧见一个惊人的场面。
他的衣袍……好似被撑起来了。
燕姝一愣, 一下又想起方才身侧不小心碰到的那个,有点歌任的东东……
这难道是……
她忽然满心震惊!!!
难道他已经好了???
“……”
宇文澜有点尴尬。
他极想告诉她猜的没错。
——若非方才被打断, 他此时可能已经把她抱到榻上去了。
啧, 太后怎么如此会挑时候, 这个时候召见她做什么?
燕姝也正好奇这个问题。
好端端的, 太后又叫她做什么?
难不成又是趁着皇帝在此, 要打听话本子?
当然,此时太后派的人就在外头, 她应该叫人进来询问一番才是。
然而看看某人那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模样……
啧,这怎么见人?
又忍不住悄悄瞥了一眼,燕姝又在心里啧啧,这样看都如此壮观,看来皇帝还是挺有潜力的。
宇文澜, “……”
那是自然, 毕竟他是帝王。
正如此想着,却见燕姝快步从内里取了条毯子, 对他道, “房中忽然有些冷, 陛下可千万别着凉才好。”
说着便红着脸将毯子盖在了他的身上。
这才朝门外吩咐, “进来说话吧。”
话音落下, 守门的宫女这才将门帘撩起,将方才在门外禀报的竹书放了进来。
竹书进到殿中,直觉四周涌动着一股暧昧气息。
她心间暗暗一顿,只得先向二人行礼,“奴婢参见陛下,参见宜嫔娘娘。”
语毕悄悄觑了觑二人,又见燕姝双腮粉红,君王的神色也有些不太自然。
又加之方才在门口等了那么久……
看来方才殿中情景,已经不言而喻了。
她只能装作什么都没看出来那般,又向二人禀报道,“太后娘娘想请宜嫔娘娘过去说会儿话,若果陛下方便,不妨也一同过去坐坐。”
燕姝心道这话说得好,皇帝此时只怕还真有点不太方便。
宇文澜,“……”
没错,他方才确实很有些难受。
不过经此一茬,已经冷静下去了……
哎,这可是三年来的头一次啊!
他勉强将失望压下,神色如常道,“朕正想去看望母后,那便走吧。”
说着便将身上的毯子揭开,从坐榻上起了身。
什么,他也要去?
燕姝一愣,忙又瞥了一眼,但见他已经恢复如初。
又没了???
她不由有些担忧——如此,不会对他有什么影响吧?
该不会又不行了吧……
宇文澜,“……”
倒也还不至于。
只是……心间总归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有苦说不出的遗憾。
啧,太后可真是太会挑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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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二人便一起到了慈安宫。
行过礼后,太后叫宫人上了茶点,笑道,“哀家午睡起来闲来无事,想叫宜嫔过来说会儿话,没想到陛下也在?”
宇文澜道,“朕也过去没多久,正好一起来看望母后,您这几日身子可还好?”
太后颔首道,“托陛下的福,哀家这几日好着呢,倒是听说宜嫔这几日不大舒服,不知现在可好些了?”
闻言燕姝忍不住瞥了皇帝一眼。
她这可是替他背的锅啊!
——眼看着甘露殿已经熬了十几天药了,外头可都以为是她病了呢。
她只能回太后道,“谢太后挂念,臣妾就是前几日不小心染了风寒,喝了几天药,如今差不多快好了。”
语罢忙掩唇咳嗽了两声,以证明自己没有说谎。
又在心里琢磨,这么说应该没问题,看今日情景,想来皇帝也不用再喝药了。
闻言,宇文澜心间默默颔了颔首——
的确,照方才来看,他应该已经不再需要吃药了。
咳,待晚上再找机会向她证明。
正有些心猿意马,却见太后颔首,“那还好。”
说着却忽将话锋一转,问道,“说起来,哀家这几日闲来无事看话本子,见前些天逍遥公子新出的书里头,写的似乎就是那柴家吧?”
这话一出,燕姝心道果然,太后又是来打听话本子的。
好吧,她替皇帝背喝药的锅,皇帝替她背话本子的锅,扯平了。
她幽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悄悄瞥了眼皇帝,等着他回答。
宇文澜,“……”
这个扯平着实有些不公平。
毕竟他就吃这一次药,可话本子她已经写了许多个了。
且以后,只怕还会不停写下去。
不过,总归这是他自己答应过的,便道,“母后说的不错。”
太后颔了颔首,又道,“陛下又是如何发现那柴为忠是断袖的?此事哀家从前竟一直都不知情。”
宇文澜只能道,“朕也是偶然间听说,便叫人查证了一下,发现果然如此。”
太后又点了点头。
却在心间啧啧,【到底是从哪儿听说的?我怎么就没处听去呢!】
宇文澜,“……”
紧接着,太后又叹道,“这个柴为忠也太荒唐了,断袖就断袖吧,居然还把男的弄到家里装成妾室!如此不尊重结发妻子,真是叫人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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