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什么都逃不过陛下法眼!】
【今日这一出,看来周家的荣宠就此止步了。】
【如此动周家,不知陛下跟太后之间可会生出嫌隙?千万别再出什么大事了!】
其中只有一人,叫他格外注意——
【卧槽他方才是在诈礼部尚书,还是真知道了那老头扒灰的事?】
燕姝一脸懵逼,【娘的难道我吃的不是一手瓜了???救命!!!】
宇文澜心间勾起一抹淡笑,深藏不露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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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安宫。
丢了贵妃之位,又眼瞧着亲爹口歪眼斜的被人抬走,周贵妃只能来此求告太后。
而太后这才知道,这个侄女干了一件多么大的蠢事。
听完她的话,太后险些晕厥在地,竹书庄嬷嬷几个及忙上前,又是拍背又是顺气,才没叫其昏倒。
等稍微缓过来,太后指着侄女的鼻子怒道,“你终归是扶不起来的阿斗!哀家只叫你去送点心,谁叫你多此一举?你可知,给君王下药是多大罪过?莫说是你,只怕连哀家都要保不住!”
就算从前不知,周贵妃此时也知道了,只能掩面痛哭道,“侄女知罪了,还求姑母救救侄女……”
失去贵妃之位,她还有什么活头?
所以她特意唤太后姑母,妄图叫太后看在亲情的面子上帮她一把。
然而太后只是一个巴掌扇在她脸上,叫她滚出去。
“以后不许再到慈安宫来,莫叫哀家再见到你!”
语罢便叫宫人将她撵了出来。
周贵妃,哦不,现在该叫周妃——方才皇帝降了她的位份,连封号也没给一个。
周妃只能又一路哭着回了自己的钟粹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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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澜到达慈安宫时,太后正倚在榻上,看来脸色不太好。
他立时到榻前垂首道,“朕来向母后请罪今日祭礼上发生了一件极为荒唐的事,朕不得不罚了舅舅,撤了贵妃。”
太后叹了口气道,“是哀家的错,没有管好周家,叫陛下受连累了。”
宇文澜道,“朕相信舅舅也是一时糊涂,只是今日祭礼上众目睽睽,如若不罚,唯恐今后人人效仿,礼法将成笑话。”
“陛下以大局为重,也是天下之福。”
太后幽幽又叹了口气,而后却忽然将话锋一转,道,“不过这六宫无主,终究不是事,哀家还是希望陛下能尽快确定中宫之位,以安众人之心。”
“李贵仪虽合陛下心意,但娘家官位太低,实在不足以服众。不若开春之后,再叫礼部为陛下举荐名门贵女,好早日定下中宫人选。”
宇文澜知道,太后这是放弃了周氏女,打算培育新人了。
但他亦并不想让步,便道,“叫母后为此操心,是朕的不对,朕自会记在心上,但开春之后礼部需筹办春闱,举荐之事暂且容后再议吧。”
太后闭上了眼,道,“就依陛下吧,哀家累了,陛下也回去歇一歇吧。”
宇文澜应是,便告辞往外走。
将到门口时,听见太后心里叹道,【终归不是自己的骨肉,罢了。】
他心间一沉,却并未停住脚步,径直出了慈安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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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澜并未乘御辇,在寒风中信步游走,等反应过来时,已到了甘露殿门外。
却听富海在心里啧啧,【陛下果然挂念着李贵仪,祭礼一完就赶紧来了。】
宇文澜,“……”
其实他并非赶紧过来,也不知怎的就走到这了。
不过,正好也有事问她,他便踏进了殿中。
进门却见,燕姝正在桌边写字,听见通传才搁笔起身,匆匆向他行礼,“臣妾参见陛下。”
说着悄悄瞅了瞅他的神色,在心里琢磨,【好像有点不高兴?该不会是被太后骂了吧?】
宇文澜,“……”
他已经如此喜怒于色了吗?
于是忙敛了敛心思,道了声免礼,问她,“又在写话本子?”
燕姝说是。
宇文澜来了点兴趣,又问她,“这次又写了什么新故事?”
燕姝咳了道咳,“臣妾今日写的是一位被渣男欺骗的女子发现真相后,勇于抗争自强不息的故事。”
宇文澜不是很明白,问道,“何谓渣男?”
燕姝道,“就是坏男人的意思,他们肆意欺骗女子感情,毫无礼义廉耻,就如我们吃完甘蔗嚼剩的渣一样无用。”
宇文澜颔了颔首道,“这个叫法,倒与众不同。”
说着又问,“那,此渣男又是如何欺骗女子的?”
燕姝咳了咳,“此人其实有断袖之癖,且是一点都不喜欢女人的那种,但为了掩人耳目,他却还是娶妻生子,但在此之后,却将妻子留在家乡照顾父母,自己则在别处豢养娈童男宠,十分荒唐。”
宇文澜听得暗自挑眉,这说的不就是兵部侍郎柴为忠么……
看来她每一个故事都有对应的人。
他轻咳一声道,“的确荒唐,不过男子在外谋生,女子在家侍奉公婆也是常有之事,其妻又是如何发现自己受骗的呢?”
燕姝边想边道,“某年冬日,男子老母突发疾病,在家乡治疗许久都不见成效,便想投奔丈夫,到城中请名医来看病。”
“原本该书信告知,但恰巧连日降雪,书信滞慢,其妻又着急婆母病情,便索性带上一家老小上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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